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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哈哈大笑。
從燒烤店出來,郁松年與沈恕並肩而行:「老闆真的開玩笑的。」
本來沈恕只是隨口接了句老闆的話,聽到這裡,卻有點上心了:「連你經常去的店都知道追你的人多。」
「難道是店裡的兼職生看上你了?」沈恕猜測道。
郁松年頓住了,沒回話。
沈恕繼續道:「還是說你帶來的學生裡面有喜歡你的?」
郁松年看了看四周,試圖轉移話題:「你車停在哪了?」其實他記得,只是現在的話題過於危險,舊帳只會越翻越多。
沈恕停下腳步:「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雪糕嗎?」
郁松年抬起腕來,看了眼手錶:「小吃街那邊應該還開著門。」
沈恕握住郁松年的手,將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看著上面的手錶:「原來你平時會戴手錶啊?」
郁松年:「嗯,上課的時候經常滿手泥,不好用手機看時間。」
「你家沒有嗎?」沈恕自然地接了一句。
郁松年當下沒聽明白:「你說表?」
沈恕拇指摸了摸郁松年寬大的骨節,微微側過臉,用一雙月光下,顯得更加清冷的眼睛看他:「我是說雪糕。」
郁松年欲言又止,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你家有嗎?」沈恕慢聲道:「想去你家吃。」
第38章
38
這是沈恕第二次去郁松年的家,上一次到這人的家,還是他們首次約會,他來接郁松年。
時間也沒過多久,彼此的關係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他清醒地對郁松年說出,「想去你家吃」這種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後,郁松年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電梯裡,他們一前一後地站著,沈恕透過電梯金屬壁面的倒影,隱約能看見郁松年模糊的臉。
但看不清表情,不知身後人現在的情緒,難免不安。
樓層到了以後,沈恕率先出了電梯,雖然距離上次已經有一段時間,但他還清楚地記得郁松年家在哪。
站定在門前,沈恕剛轉過頭,便險些撞到郁松年的下巴。
極近的距離中,沈恕微涼的耳廓蹭到了郁松年的臉頰,只覺得燙。
郁松年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抬起手臂,指尖越過他,撥亮了密碼鎖,準備開門。
淡淡的酒氣傳來,是郁松年放鬆地將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男人醉酒後的聲音,有種奇妙的蠱惑感:「你知道我家密碼嗎?」
「不知道。」沈恕抬起手,一同放在了密碼鎖上。
長方形的密碼鎖,兩個男人的手略顯擁擠,只能緊緊貼在一起。
郁松年悶笑了聲,抓住了他的手,引著沈恕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輸入密碼。
門鎖聲亮起,卻沒有提示門被打開的聲音,而是機械女音響著管理密碼已輸入,請輸入第二指紋。
在沈恕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已經被郁松年引導著錄入了自己的指紋。
「現在你知道了。」郁松年低笑道。
伴隨著聲音所引起的胸膛顫鳴,通過緊密相貼的身軀,傳到沈恕背脊上。
分明不是多熱的天氣,卻讓沈恕鼻尖開始冒起了細小的汗珠。
開門的電子音響起,郁松年卻沒有輕易放他進去,而是執起沈恕手,他的深與沈恕淺的膚色,對比鮮明:「從以前我就在想……」手指收攏,輕而易舉地將沈恕的手完全納入掌中:「你怎麼能這麼白?」
沈恕認為,他不應該主動提出要到郁松年家裡的,現在的感覺就像在水池裡那樣無助,揉如被一株名為郁松年的藤蔓裹挾,沉沉下拽。
困在郁松年的懷裡,沈恕的身體溫度也慢慢地升高,出了不少汗,襯衣漸濕。溫熱的指尖按在郁松年掌心中,留下潮潤的痕跡。
郁松年靠著沈恕的肩頭,側眼望他。剛才還大膽地提出要來他家的沈恕,如今低垂的眼睫緊張地顫抖著,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像已經無法承受他進一步的親近。
沈恕努力轉動著近乎停滯的思緒:「因為……我母親比較白?」
他在認真解答:「我舅舅也挺白的,應該是遺傳到我母親那邊。」
郁松年悶悶地笑著,鬆開了攬住沈恕的手,在他後腰上拍了拍:「不鬧你了,進去吧,你確實該吃點雪糕了。」
不管言辭中,郁松年是否在打趣他窘迫到出汗這件事,沈恕還是感覺到了如獲大赦。
在玄關處禮貌地換上了客人用的拖鞋,對郁松年說:「打擾了。」
郁松年聞言:「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結婚了,以後類似於麻煩了,打擾了這種話不許說。」
「好的。」在接受旁人給他意見這件事上,沈恕從來都適應良好,何況這人還是郁松年。
十月的天氣反覆無常,早上還有些冷,中午出些太陽,晚上就有點熱了。
尤其走廊的地方悶熱,不透風。
郁松年沒有立刻去冰箱拿雪糕,而是問他:「你要不要換一件清爽點的短袖。」
沈恕同意了,郁松年便去臥室里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給沈恕。沈恕接過後,左右看了看,想找房間換下身上的衣服。
按理說只是換一件上衣,他不必要進入房間裡更換。但沈恕認為,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輕易在郁松年面前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