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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肯幫打敗了自己的對手學校做練習,這也太高風亮節了一點吧?」和製片人說明情況,徵得同意提前完成了錄製任務之後,真紀卸下工作的責任,才有閒心八卦一把,「更何況冰帝可是直接被淘汰出局了。」
就算運動會一直喊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樣的宗旨和口號,但是比賽就是比賽,任何一個社團拼命練習也絕對不是為了「重在參與」的,能對淘汰賽中的勝者抱有這樣友好的態度,就算聽龍崎教練說是手冢請跡部景吾幫忙的,真紀也依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跡部君的人設居然這麼熱心,雖然侑士說他們這位部長經常把零花錢用於社團的事情,也總覺得沒這麼好心的人呢……」夏帆同樣感慨萬千,「無論怎麼看,跡部君都應該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性格才對。」
「是他心中有愧吧!」想到那場比賽,真紀仍然忍不住沒好聲氣,夏帆看了氣鼓鼓的好友一眼,默默撇了撇嘴。
倒不如說,看上去傲氣十足、生人勿進的大少爺,就算是因為心懷愧疚才答應當陪練也已經夠讓人吃驚了。不過,在真紀這個偏心偏到太平洋的傢伙看來,跡部景吾是動輒得咎吧?戀愛的女人真可怕!
因為頭一天就做好了拍攝,到了練習賽的日子,真紀這個主持人就沒什麼工作需要完成。拍攝進展順利,製片人也有閒心開開女孩子們的玩笑,特許節目組的車送兩人到青學合宿的旅館,還戲言要兩個女孩抓住機會,來一場「青春的戀愛」。
青學合宿的旅館,意料之中,是一家樸素的民宿,旅館後面有四個挺大的網球場,出門就是山中小道,真紀和夏帆過來的時候,冰帝網球部的成員已經先一步到達,正在充分發揚著反派精神吐槽旅館的破舊和出現在場邊、無論怎麼看都很詭異的青蛙。
真紀默默地聽了一會兒,看看夏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忍足君也可以這麼欠打。」
因為馬上就要開始關東大賽的決賽,這次的練習賽也沒有限定對手,雙方抽籤,沒有搶七。真紀和夏帆都不是很懂網球,勉強知道一點規則,夏帆對雙方球員均一無所知,真紀對手冢以外的選手也不過只是略知一二,有些招式和技術根本只是聽過名字罷了,待雙方抽籤完畢後,兩人都不約而同走到忍足和不二的場地邊上。
畢竟無論從技術還是熟悉程度,也只有這兩個人的比賽可以一看。
關東大賽時,忍足和向日打的是雙打,真紀她們到賽場時比賽已經快結束,所以她並不是太清楚忍足單打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是能讓手冢這樣認真嚴謹的人視為信賴的隊友與朋友的人,不二的水準顯然不簡單,從幾次練習賽和正式比賽中,也確實能看出他遠超同齡人的水平,所以當局面變為比賽雙方「巨熊回擊」大對決的時候,真紀難免對這個出乎意料的發展有點懵。
明明有其他的技術也可以得分,她不是很理解為何兩人要進行這種沒什麼意義的競爭。而且就算不打網球她也知道,再是技術型球員,網球畢竟是一項體育運動,是要講究力量的,無論從身高還是體格方面,不二似乎都並不占優勢。
「夏帆,你怎麼看?」她忍不住問身邊好友,得到一個符合好友一貫態度的回答。
「反正是來陪練的,青學那幫傢伙高興就好……」
最終是不二拿下了最後兩局獲勝,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到後期忍足的回球總是出界,但是經桃城解釋之後,真紀仍然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縮短了握拍的距離就能增強那麼大力量?怎麼看,都有點違背物理學定律。還是說,不過集訓了一周,體能真的有這麼大幅度的提升?綠山他們的棒球部似乎也時不時會組織集訓合宿,也沒見綠山突然變成了力大無窮的大力士啊!難道在運動的世界裡,網球和棒球的分界線如此之大嗎?太不科學了!
看好友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夏帆遞了條乾淨毛巾給下場的忍足,壓低聲音:「能不能好好打?上次比賽之後你們監督不是還說你太過散漫嗎?」
就算她不懂什麼網球技巧,但是力量這種東西,短期內想大幅度提升也不太可能,對比雙方的體格差異,很難讓人相信那麼多次試探之後忍足仍然不能適應那種強度。畢竟他也沒少在自己面前笑稱又被跡部拉去練手,被那個什麼「破滅的輪舞曲」輪番轟炸,那樣的摧殘下都還能偶爾反擊一下,她不太相信會出現這種賽況。
深藍色發的男生笑得懶散:「跡部要好好操練後輩,我就是個被牽連的無辜,明明都不用比賽了還要集訓,我累。」說著有點無賴地往夏帆身上靠了靠,把一部分體重分到女孩子身上。
明知他就是胡扯,但是人長的帥就是有優勢,夏帆再嘆氣,也只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最終還是伸手扶住了男生的手臂。
「背後編排那大少爺小心被秋後算帳。」她還是沒忍住提醒道,對此忍足眼角往球場一飄,毫不在意。
「啊,他現在估計正興奮呢,看上去青學那小台柱子挺耐操練,沒空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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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練習賽結束後,跡部少爺被管家吐槽總扮演壞人的角色,少爺那一句「不覺得本大爺更適合做壞人嗎」真是迷死我了~
雖然男主是部長,但也擋不住我一顆愛跡部少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