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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雪柔迅速點頭，然後走到溫暮雨身旁。
溫暮雨注意到了，並沒說什麼，而是沿著小溪觀察。
過了一年，貌似經過小溪的魚更肥了。
等了十來分鐘，就有小朋友回來了，乖乖把水盆遞給溫暮雨。
溫暮雨擼了擼袖子，接過水盆，緩緩走到小溪里。
雖然間隔許久沒再捉魚，但她大概還記得當時的步驟。
她站在水流中，舉起水盆，放慢呼吸，仿佛和身旁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過了會兒，有魚兒游過。溫暮雨心下一動，手臂迅速揮過，鋁製的水盆在太陽下划過一道光芒。
「彭——」
魚兒被甩在溪邊的草地上，水珠在空中折射出一瞬間的彩虹的形狀。
薛子晴見狀，當即就說自己會了，讓溫暮雨讓她試一試。
溫暮雨不緊不慢地走上岸，把水盆交給薛子晴。
剛好這會兒也有第二個小朋友過來了，她伸手正要接過對方的水盆，卻沒想旁邊伸出一隻白皙瘦弱的手搶先拿走了。
「我來吧。」文雪柔低低說著，然後拿著水盆去小溪邊裝水，最後把魚裝進去。
她端著水盆，轉身找溫暮雨求表揚，結果發現溫暮雨又拿了其餘人的水盆下到溪水裡了，只能作罷。
就在這時候，妞妞走了過來，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
「姐姐，你和大姐姐吵架了？」
*
文雪柔放下水盆，拍了拍妞妞腦袋。
「你又知道什麼了？」
「一看大姐姐明顯就是不想搭理你。」妞妞輕哼了聲，不喜歡她這對待小朋友的態度，「我二嬸和二叔鬧離婚就這樣子的。」
被戳中心事的文雪柔臉色一僵，緩緩問：「那他們最後離婚了嗎？」
「過完年就離婚了。」妞妞瞬間猜到什麼，奶聲奶氣地問，「姐姐，你要和大姐姐離婚了嗎？」
「沒有。」文雪柔迅速否認。
妞妞才不信，叉著腰說：「等你們離婚了，妞妞就找大姐姐結婚。」
「不可能的。」文雪柔捏了捏妞妞的臉頰，「不許有這種念頭。」
妞妞才不上當，直接掙扎她的魔爪，跑到小溪邊，沖溫暮雨大喊著：「大姐姐，你要不要和妞妞結婚？」
正埋頭抓魚的溫暮雨緩緩轉身，神情疑惑，不知道妞妞怎麼說這種話。
直至看見文雪柔跟過來捂住妞妞嘴巴，她才隱約猜測到什麼。
她淡定了，但一旁的薛子晴倒是被幾歲小朋友的「大膽示愛」給震驚倒了，腳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誒喲。」
那些個還沒搞懂是怎麼一回事的小朋友們看見這一幕，紛紛哈哈大笑出來。
溫暮雨也有些忍俊不禁，走過去，拉著薛子晴起身。
好在薛子晴擔心有蚊子，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長褲，濕了看著也不是很明顯。加上太陽曬得很，曬一曬就幹了。
溫暮雨掃了眼，見問題不大，才走到岸邊，朝妞妞揮了揮手。
文雪柔蹙眉，但還是鬆開手，在妞妞耳邊叮囑兩句才放妞妞走過去。
「大姐姐~」妞妞笑容燦爛。
溫暮雨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回復道：「下次不要再說這話了。」
聽出拒絕意味的妞妞笑容瞬間垮下來，直接指著不遠處的薛子晴問：「是因為那個笨蛋姐姐嗎？」
薛子晴有些懵圈，走上前問：「我怎麼了？」
「不是。」溫暮雨否認，又哄道，「結婚的話有可能會離婚，但如果你當我妹妹的話，這一輩子都會是我妹妹。」
妞妞聽著覺得很有道理，迅速點頭：「那我還是當大姐姐的好妹妹好了。」
溫暮雨拍了拍她腦袋，將手裡的水盆遞給她：「一會兒就讓妞妞先挑魚。」
妞妞畢竟還是個孩子，聽見這話，當即就被轉移注意力，興奮地說：「那妞妞要挑最好看的。」
這邊的魚幾乎都是同一個品種，溫暮雨也不知道哪裡能分得出好看和不好看。
但看妞妞期盼的目光，她還是點了點頭。
安撫好妞妞後，溫暮雨又拿了個空的水盆，繼續去抓魚。
薛子晴還雲里雲霧的，到最後回過神，也只聽懂了妞妞叫她「笨蛋姐姐」，梗著脖子對妞妞說：「我一點也不笨。」
妞妞瞥了她空空的水盆一眼，嫌棄地轉過身。
薛子晴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小朋友鄙視的一天，瞬間急了，絮絮叨叨地衝著妞妞問：「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以為我抓不到嗎？我只是還沒習慣水流而已。」
對此，妞妞只是冷淡地「哦」了聲，怎麼看怎麼聽，都是明顯的不信。
薛子晴的鬥志瞬間被點起，丟下一句「你等著」之類的狠話，就鬥志昂揚地回到小溪里，準備大展身手。
遠處的溫奶奶看著前面的情況，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停過，幽幽感慨了句：「年輕真好。」
一旁的爺爺神情也緩和不少。
*
事實證明，有時候現實和理想是骨感的。
薛子晴折騰了半天，都沒能抓到一條魚。
溫暮雨在一旁看了會就發現了問題：「速度太慢了。」
薛子晴運動神經本身就不是很好，平日裡也不愛運動，再加上愛泡吧熬夜，估計身體素質比妞妞這些小朋友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