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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騎著小小電驢的我因為看起來非常寒磣,被看門的攔了下來。
他們的態度看起來很惡劣,兇巴巴地拿著木倉在我跟頭晃來晃去, 威脅著讓我有來無回。
可能他們也覺得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無名小卒吧, 或者是哪個喝了酒膽子大不小心闖進來的倒霉蛋。
在前頭的那幾位連酒名都沒有,惡劣地想把我拉下小電瓶車就地解決。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決定發揮一下酒廠的優良傳統。
我一腳踹在了這個有眼無珠的臭男人的肚子上,沒用什麼力氣就把他踢開了。
他手裡的木倉脫力掉在了地上, 自己也因為受力四腳朝天跌倒了。
我不介意用他的木倉給他上一課, 什麼叫進組織後才能認識到人間險惡。
剩下幾個人都拿著木倉圍了上來, 看著雙手空空地我躊躇著沒有上前。
「等等, 把木倉放下!」
有人趕了過來,我聞聲回過頭, 發現她正衝著剩餘那些企圖對我開木倉的人說。
那個說話的女人走了過來,向我微微頷首:
「想必您就是瑪爾維薩,貝爾摩德大人曾經囑咐過我,說您會前來。」
我面無表情地扭過頭, 沒有理會她。
她看起來有些尷尬,但是還是接著說:「其實我也已經囑咐過底下的人了,只不過他們可能沒有想到您會騎著……小電瓶車來?」
「看來組織確實得換新人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把我的小電瓶車大大咧咧地往門口隨便一停, 下了車就直接往裡走去。沒有琴酒在的日子, 我走路的氣勢都足了很多。
女人隨即趕上我的步伐,邊問我道:「請問您是來接手調任後的工作的嗎?這裡……」
「工作?」我一歪頭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不需要這個,我過來是為了安全屋的事。」
「安全屋?」她有點疑惑。
我沖她點點頭:「沒錯,我需要一個安保好隱蔽性強,木倉炮不入跑路方便的公寓作為據點。順便……」我抬起手示意她接下來的重點,「不要走我的帳,走貝爾摩德的帳。」
這樣的話,就算是琴酒發覺我不動聲色換了住處,還能劍走偏鋒地猜到我竟然會鋌而走險使用組織提供的房子,他就算查遍了我的資料也找不出來我的住處,因為我用的是別人的帳戶啊。
我都想為我的聰明才智高聲鼓掌了。
但是在這裡似乎遇見了一點小小的阻礙,這個女人掰著手指跟我細細碎碎地說了一遍最近組織經費緊張,在米花町符合要求的公寓的比較稀少,我要求的時間太短……等等等等的理由。
「……你想說什麼?」我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列舉,直接了當地問道。
「可能……您的住處會靠近一些組織成員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對我說道。
「那我的隱蔽性要求體現在哪裡?!」我有點生氣,「組織的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低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聽出了我不滿的情緒,竟然還毫不在意地說:「聽說近年來您也沒完成幾個任務,還是不要為難我們的好。」
我冷哼一聲:「我上一個任務的期限還沒有截止,你也敢嘲弄我?我任務的完成率可是百分百,不像有些人,連安全屋都找不好。」
那女人雙手環抱,面上竟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雖然有些冒犯,但是還是想說,我從前還真是從沒見過您呢。」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從前是直屬於那位大人的,你還不配認識我。」
她皺了皺眉頭,稍微抬高了聲音:「你也別太小看我們……」
但是還沒等她說完,我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出了她藏在腰間的木倉。
這樣容易看出來的擺放位置真是給組織丟臉,我順手就把她的武器拿到了手裡,往前一頂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既然知道冒犯,就不必再說了。連自己的木倉都管不好,我想你也是不用再繼續在組織待下去了。」
她哆哆嗦嗦地再也沒敢說話,被我逼去處理我的繁瑣的安全屋要求了。
最後我成功拿到了新公寓的鑰匙,雖然這個新公寓的地址有一點點眼熟,但是我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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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開著小電驢去警局交了辭職信,目暮警官看見我竟然要辭職,驚訝地眼睛都要掉下來。
「你你你……」他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理子你不是……一向很滿意這個工作嗎?怎麼突然要辭職?是不是老遇上案件工作強度太大啦……唉,我下次不叫你來了……」
「不是的。」我有點不敢看目暮警官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想換份工作了。」
「可是你一走啊,米花町這個職位又是空缺沒人來做了,下個月我的kpi又要懸了嗚嗚嗚……」目暮警官開始捂著頭抱怨。
我好不容易勸住了沉浸在悲傷之中的目暮警官,他還在像個老人家一樣碎碎念。
我答應了他時不時會回來看看,永遠不會忘記他,會經常來看望他,目暮警官才勉勉強強在我的辭職報告上簽了名,一臉悲痛地說要給我辦個歡送會。
我禮貌地拒絕了他的好意,還拜託了他暫時不要把我離職的消息告訴別人,以免大家覺得太突然了,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