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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為她擔下全部罪責嗎?你明知道這樣的解釋錯漏百出。」安室透對跪在地上的渡邊小姐說。
但是還沒等渡邊小姐回答,石井小姐突然癱軟在地,她哭著喊道:
「我承認!是我殺了吉田,他活該!」
她們兩個人跪倒在地抱頭痛哭起來。
在她們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我們才知道了案件的真相。
原來吉田先生並不像他平時向大家展現出來的那樣,他並不是一個謙遜禮貌待人溫和的人,他私底下會對女友拳腳相加,還會同時腳踏好幾條船,出門尋樂子。
石井小姐是一位家世清白的乖乖女孩,經不住吉田先生的窮追猛打同意了他的追求。剛開始吉田先生還是一位溫和有禮的好男友,但是沒有想到他同時還交往了很多位女友,自己只不過是他的情感發泄器和提款機。
本來石井小姐還被蒙在鼓裡,直到渡邊小姐找上門來。
渡邊小姐本來是一位很酷的朋克歌手,與吉田交往後發現他的出軌行徑後,她忿忿不平地找到了其中一位被騙的石井小姐,並告訴了她真相。
石井小姐本來不太相信這件事,拒絕了渡邊的幫助。但是在一次次目睹經歷吉田的反常行徑後,她終於選擇像渡邊小姐一樣,向吉田提出分手,但是惱羞成怒不願放手的吉田不僅拒絕了她的分手請求,還對她大打出手,令她無法反抗。
石井小姐無奈之下,走投無路地像同為受害者的渡邊小姐尋求救援。
那時的渡邊小姐已經有了新的男友和新的生活,她聽到石井小姐的求助,想起自己從前的遭遇,氣不過決心幫助她脫離苦海。
沒想到兩個一起對抗可惡的吉田先生的女孩,還是沒能抵抗住一個暴怒的成年男子的攻擊。
吉田先生紅著眼眶揪住她們兩人的頭髮,並嘲笑渡邊小姐不過也是自己剩下的雜貨,並揚言過幾天要整理好他們從前的隱私照片,一起發到她新男友的郵箱裡。
最終兩個走投無路的可憐女孩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讓吉田消失在最後一聲煙花的絢爛之中。
原來這次不是三選一,是三選二,兩人配合才打出的不在場證明,甚至連我和安室透都被忽悠著做了她們的不在場證人。
不過案件的真相依舊是這樣的觸目驚心,我甚至有些同情她們。
我壓低了聲音,有些難過地偷偷對松田陣平說:
「怎麼辦,我竟然覺得那個吉田先生很活該,兇手倒是很可憐……」
「這不是什麼特別難以啟齒的事情……理子。」松田陣平目送著目暮警官將兩個女孩送上警車的場景,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吉田先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女孩們是弱者,如果她們的家人朋友警察能給予一點點幫助,將壞人送到監獄裡,她們原本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如果我也遇上這樣的事情……」
我有些有感而發。
「不會的。」
松田陣平突然打斷了我的話,他轉過臉來非常認真地看著我,「不會的。」
他說:
「你有很多愛你的人,我們永遠永遠,不會讓你遇上這樣的事情。」
……
大冤種三人組最後在頗具米花町風格的案件中結束了夏日煙火大會的一天。
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在人群漸散的草地上又陷入了一開始似乎永無止境的沉默當中。
安室透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我送你回家好了,現在挺晚了的。」
松田陣平不甘示弱,就想要和安室透賭氣一樣:「我送你回家,讓這傢伙哪涼快哪呆著去。」
被迫要哪裡涼快待哪的安室透:「我們之間的情誼就這樣不堪一擊嗎!」
一臉懵逼的我:「你們兩個什麼情誼??」
安室透,松田陣平異口同聲,雙人搖頭:「毫無情誼。」
眼看著他們兩個又想要鬥嘴,我默默地插了句話:
「要不……我自己回家吧……」
「不行!」
兩個人異口同聲,轉頭駁斥了我的提議。
這時候倒是一條心。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個個智商挺高,湊一起的時候卻像兩個小學生一樣鬥嘴。
我打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地從他們身後溜走。
剛走了兩步,總感覺手裡空蕩蕩的。
薯片吃了一袋,還剩一袋,大黃油餅乾盒也在。
等等……
零食都在,可是我的香囊手提袋不見了!
聽到我"誒呀"一聲,兩個還在嘀嘀咕咕置氣的人才注意到了失魂落魄的我。
「怎麼辦……」我向他們展示了我手上一大堆的零食,「零食們都在,可是我的手提袋不見了。」
安室透略加思索,馬上得出結論:「一定是忘在剛才看煙花的草地上了,我們跑到案件現場,拿了零食,就把手提袋落在原地了。」
松田陣平敲了敲我的腦袋:「不愧是你,隨身物品都能忘,但是吃瓜小零食忘不了。」
我沖他「嘿嘿」一笑,連忙趕回原先看煙花的草地上。
果然!我的香囊手提袋就安安靜靜地躺在草地上,孤零零地被我遺忘在角落。
安室透拾起袋子,吹了吹上面的灰,遞給我,說:「快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少了。」
我拉開拉鏈翻找了一下,裡面的東西很少,基本都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