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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是在問我最近的工作進度完成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勤加練習?有沒有多完成組織任務?
「還行……我……我在努力中……」
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不會招致琴酒突如其來的脾氣,說不定他聽到哪個敏感的關鍵詞,就會突然暴起拿起伯//萊塔抵在我頭上。
「呵。」他冷笑一聲,「你和以前倒是變了不少。」
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也……也沒變多少吧,我以前也這樣……」
我的變化就是,我比以前要更加摸魚了,這對我來說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在琴酒眼裡,這就是叛徒的表現。
「不要有別的心思,不要我一定親手殺了你。」他冷冷地說,語氣毫不客氣。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強撐住一個大大的笑臉來討好他:
「大哥~我真的超級忠心,你看你還是親眼看著我長大的呢,我怎麼會有別的心思呢?」
我順手打開我的打火機手錶,一個小火苗竄了出來:「來,大哥,抽菸。」
但是琴酒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把頭撇向了另一邊。
熱臉貼了冷琴酒屁股的我有些尷尬,只能默默收掉了小火苗,並在心裡怒罵琴酒不是人一百遍。
一張照片突然丟在我面前,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默默在心裡罵他的時候不小心出聲了。
琴酒沒有分給我半點眼神,只是淡淡地說:
「你的下一個目標。」
這張照片丟在我腿上,我看到的只有背面白色的背景底,上面用鉛筆淡淡地寫了一個「kill」。
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
儘管心裡有百般的不樂意,但在琴酒面前,我也只能乖乖聽話。畢竟他一個不樂意,就是我要小命不保。
「好。」
我輕輕地應和了一聲,捏起照片的一角,把它掀過來看正面。
但是當我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手一抖,照片飄落到了腳下,我強迫壓制住自己的喉嚨,才勉強沒有在琴酒面前作出任何不合時宜的舉動。
「怎麼了?」琴酒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刺過來,「認識?」
我敢用十個冰淇淋作擔保,保證琴酒一定知道我認識他的事情,畢竟當初我英勇救人然後失憶的小故事可是在警界的小報紙上刊登連載過,有心查一定可以知道。
我的喉嚨就像扎了十根針一樣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琴酒的詢問,他明知道我們認識的事實,卻偏要拿已知的事情再詢問我一遍。
他能讓我怎麼說,我難道要乖乖地陳述事實嗎?
事實就是:
對啊我們不僅認識,昨天晚上還親過。
我的身體都僵直了,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又聽見琴酒冰冷得仿佛從冰窟里撈出來的聲音說道:「認識所以不捨得?他可是個警//察。」
他的話已經帶著些許威脅的意思了,我明白如果我又一點點猶豫的神情,琴酒就會不顧以往他看我長大的情分(我們本身就沒什麼情分),認為我是個叛徒,當場把我虐殺。
我強撐著不動神色的神情,彎腰從腳底下拿起那張帶著墨鏡的照片,握緊在了手裡:
「我知道了。」我低下頭看不清表情,「我會完成好這次任務的。」
琴酒拿出一根雪茄放進嘴裡,看著車窗外極速略過的天空,沒有分給我半分表情,但卻在有意無意地對我說:
「瑪爾維薩,你天生就是屬於黑暗的,不要妄想將自己放在根本不適合你的白日裡去……」
我雖然嘴上應付著:「謝謝大哥的教誨。」
但是心裡早已吐槽了千百回了,如果琴酒認為組織是一瓶漆黑到濃稠的墨水的話,不幸的事情就是,這瓶墨水現在摻水嚴重,連我的姐姐貝爾摩德剛才都叮囑我「想做什麼事情就去做」。
但是現在這個照片的任務,還真是……棘手啊。
作者有話說:
理子以為松甜甜是因為一個吻才產生的錯覺,開始腦海里自己感情拉扯,其實……他在幾年前就開始拉扯了,並且越陷越深,拉不出來了,醫生來了也要說治不了的程度。
貝姐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一起搞他們啊!!
櫻花落海洋
第102章 表白
我拿著松田陣平的照片站在路邊, 看著琴酒的保時捷呼嘯而去,第一次感覺到有些無措起來。
我想聯繫貝爾摩德,問問她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但是她卻忙的沒空聽我的為難處境, 因為她也在出任務——
她說她現在還在炸大橋, 不把米花町的橋炸塌一段,就沒空回我的電話。
我嘆了一口氣,手機正巧滴滴滴地響了起來,打開來一看竟然是松田陣平給我發來的消息。
他說過兩天想約我見一見面, 還挑了一家我最喜歡的餐廳, 那裡的紅酒燉牛肉聽說在全霓虹都是排的上號的好吃。
可是我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沒有食慾的感覺,蔫蔫得很想吐。
我的手裡提的小皮包, 裡面是一把精緻的小手木倉,陪伴了好多年, 從一個懵懵懂懂還不知道是非好壞的小女孩, 到現在這個不得不面臨著巨大考驗的成年女孩了。
我拿著手裡貝爾摩德送我的車鑰匙, 頭重腳輕地趕往松田陣平住著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