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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醫生打著包票,差點手寫保證書發誓我真的身體倍棒,松田陣平才心有餘悸地把我從醫院放出來,不過他現在估計還在醫院幫我開什麼處理腦袋傷痕的藥膏吧。
「挺好的。」我摸著後腦袋非常無畏地笑了笑,「沒什麼感覺了。」
安室透偷偷從懷裡摸出一個藥膏遞給我:「你拿著吧,塗傷口恢復的特別快,也沒有什麼副作用。這藥……這藥是我一個朋友研製的特效藥,治療傷口特別快。」
我謝過他後拿來一看,這……這不是……組織研發的特效藥嗎?
一管賊貴,用料極其稀有,我不知者無畏的時候偷偷從琴酒那裡薅了好幾罐,差點被他開著保時捷創。
不過我的藥應該已經過期了,過了這麼久拿出來藥效也已經沒有了。
不過安室透是怎麼有這個藥膏的?難道他也是組織成員嗎?
我不經回憶起他不同於常人的身手,超強的推理能力……
如果排除掉米花町這樣的增加buff的地點,擁有這種能力的,不是能上天入地的FBI就是被琴酒壓榨出來的組織成員。
媽耶,不會真是同事吧。
我看著他的眼神里都帶著一絲憐惜。
好孩子,在琴酒手下受苦了吧。
我決定回去偷偷問一下姐姐,確定一下安室透到底在組織里是什麼位置,要是這種人才在組織里還是不出頭的小嘍囉的話,那組織可真的是要倒閉了。
不過像他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常常出任務的成員,用到這罐藥膏的頻率一般都比我高吧。
於是我搖了搖頭,把藥膏遞還給他:
「不用不用,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已經有藥膏了,松田君這會應該幫我在醫院裡拿藥了。」
「那就更要拿著了。」安室透的笑容突然僵硬了兩秒鐘,然後就像街邊強買強賣的大媽一樣強行把藥膏塞在了我的手裡,「有對比才有收穫,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藥膏比他的藥膏好用多了。」
那可不是麼。我在心裡吐槽,你的藥膏價值千金,我薅一管被琴酒追殺一個月,醫院開的藥膏警局全報銷免費拿。
在我沉默的這段小小的時間裡,安室透似乎誤解了什麼,他連忙補充說:「你……你要是怕看不見傷口,藥膏塗不到的話,我可以幫忙哦。」
他拼命找補的樣子顯得又真誠又有趣,我從前竟然不知道組織里的成員還能有性格這麼有趣的。
我忍住笑意點了點頭:「好。」
「那你有事要經常找我哦。」
「好。」
「一定一定哦。」
「好。」
「那你可以……
可以和我約會嗎……」
他很小聲地,很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揉了揉耳朵,有些疑惑:
「什麼?
你說的約會……
是指約出去一起吃個便飯嗎?」
「嗯?」他愣了愣,又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那叫聚會啦笨蛋。」
我有些鄙夷地看了看他,平時他的日語還看不出來,果然在關鍵時刻,外國人的日語就是有紕漏啊。
「那你會答應嗎?」他說話的樣子和平時不太一樣,有些小心翼翼奇奇怪怪的。
「吃飯的事,當然啦。」我點了點頭,「我們以前不是也一起吃飯過嗎?吃的很飽很開心~」
「那就好。」他似乎輕輕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等到我慢吞吞地踱步回家,才發現公寓門口蹲了一個人,就像是被媽媽趕出家的可憐小學生。
我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可憐兮兮蹲在地上的松田陣平。
看到我來,他才抬起頭來,嘴裡塞了半個小麵包,咕嘰咕嘰說不清話。
「你怎麼來了?」我一邊很訝異地看著他,一邊連忙拿著鑰匙開門。
「給……給你送藥膏。」他好不容易才把嘴裡半塊小麵包吞下去,艱難地開口回答道,順便把手裡的小袋子遞給我。
我伸過頭去一看,果然滿滿地裝滿了花花綠綠的小藥膏。
他扶著自己的膝蓋艱難地從半蹲著的姿勢站起來,站了一半又晃晃悠悠地搖了兩下,差點就要往我的方向撲過來。我連忙扶住他的肩膀,才沒讓他高大的身軀把弱小的我壓了個嚴嚴實實。
不過他還是拿下巴抵住了我的肩膀,氣息有些微弱:「嘶……腿麻了……」
「讓你在我家門口蹲這麼久。」我有些苦笑不得,連忙推開門把他扶進去,扔在沙發上。
「還是吃點別的東西吧,吃小麵包對身體不好。」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乖乖地坐在沙發上點點頭。
「對了。」我拿著鍋鏟剛走近廚房,又聽見他在沙發上問我,「我後來過了很久才收到你之前發的消息,你說的——大事?是什麼事情呀。」
「大事?」
我這才想起來,我當時本來是想淚眼茫茫地跟松田陣平說,我之前好像欠了一大筆錢,現在逃債的找上門來了,怎麼辦……我恐怕是要打工還債了。
不過現在,我腦子裡可清晰地很,什麼欠錢,沒這事!
讓我還錢?下輩子吧!
我可是欠琴酒的錢利息都能滾雪球滾到可以再建一個東京塔了,還怕這?
於是我開開心心地揚起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