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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撐著我的手臂背到自己的肩膀上去,拉著我站起來,對柯南說:
「那我們先走啦。」
我沒有看清柯南是什麼表情,因為我實在是太困了,我整個人都在旋轉旋轉,我感覺拉著我的松田陣平好像不是在拖著我走,我感覺我們兩個在跳旋轉著的舞,蹦擦擦擦恰恰恰。
松田陣平拖著我走到大門口,單手打開了門,還很好心地把身後的燈關了。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們朝著出口的一片光亮走去。
等走到路口,凌晨的晚風襲來,我才感覺我的腦子被吹醒了一點點。
松田陣平半拖半摟著我的樣子就像在扶著一個半癱瘓的病人,稍微清醒一點點的我身上終於有了一點點力氣,握著他的手臂嘗試著站直。
他鬆開我,我迷迷瞪瞪地在路燈下立正站好。
嗯,站的筆直。
就和以前琴酒訓我的時候,我站得筆直聽他罵人一樣。
我是真的有些清醒了。
松田陣平的臉出現在路燈下,我們兩個就像舞台劇黑幕拉上以後,打在舞台上唯一的那束光線里,站著的兩個主角。
我們站在了黑暗裡唯一的黃色燈光下。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我們兩個看著對方的眼睛,都沒有說話。
松田陣平突然在原地跺了跺腳,他說:
「嘶……好冷啊……」
他說話的時候呼出一團白氣,在路燈下上升。
我聽見他說的話,才意識到這是快要冬天的凌晨,半夜的冷風比白天的更加凍人。
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我,像是要說什麼。
「什麼?」我歪著頭問他。
「好冷啊。」他說。
見我沒有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大衣的扣子還開著。」
我順著他的意思看向他的大衣,好像剛才出門得太過急切,他還忙著把我拖出去的原因,從屋子裡出來的他只是簡單地穿起了大衣,但是忘記扣上大衣的扣子了。
「唔……」我說話好像還是有一點迷迷糊糊的,「那你…趕緊把扣子扣上呀,著涼了可不好。」
松田陣平抬了抬手,向我示意了一下他手上拿著的東西。
他拿著我的包,拿著柯南給我塞的零食袋子,好像確實兩隻手滿滿當當騰不出空來。
喝懵逼了的我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個幫忙拿東西的選項,迷迷糊糊地順著他的指示,走上前靠近了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幫他扣上大衣的扣子。
他輕輕地低下頭,正好把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
我感受到他靠近的氣息,身體突然僵硬了。
我聽見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悶悶沉沉地,他說:
「還是好冷啊,怎麼辦呢。」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兩隻拿滿了東西的手突然一用力。
我幾乎是半被動地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懷抱有一點溫暖,帶著他的體溫和香氣,還有一點僵硬。
我被突如其來他的味道吞噬的一乾二淨,他的氣息環繞著我,仿佛就像給我編織了一個夢境,讓我不經開始自我懷疑。
這究竟是夢是幻境,還是……
我的眼睛裡鋪上了霧氣,酒精讓我的大腦處在清醒和迷霧的邊緣,我傻愣愣地抬起頭,睜著我不知所謂的眼睛看向上方松田陣平的臉。
我先是看見了他精緻的下頜角,然後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臉微微低下來,越放越大。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一個滾燙的吻觸及了我的眼角……就像蜻蜓點水一般。
但是他停下了…像碰到了滾燙的水一樣馬上放開了我。
我聽見似乎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對不起。」他說,「我好像……也喝懵了。」
但是我的大腦反應有點慢,還沒有來不及處理他這句話的含義。
離開了他懷抱的我覺得冷風颼颼的,冰冷地只往我領子裡鑽。
他後退了半步,扭過頭似乎像控制自己不去看我的臉。
可是我好冷,我迷糊的腦子裡根本不想思考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剩下一個念頭——找一個溫暖的被窩。
可惜大冬天的凌晨,沒有溫暖,也沒有被窩。
我憑著直覺像飛蛾撲火一樣撲向離我最近的熱度來源。
我憑著一股衝勁撲進了松田陣平的懷抱里,緊緊地抱著他。
他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巨大的暖水壺。
「理子……」
我恍惚間聽見他在喃喃喊我的名字。
「嗯…?」我有些模糊地回應,想抬起頭順著聲音回應他。
回應我的是一個吻。
帶著試探,猶疑,還有溫柔和克制……
他的手捧上了我的臉,穿過我的發間,撫摸我的頭髮和脖頸。
他撬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帶住吞噬一切的決心席捲而來。
我幾乎停止了思考,被捲走了全部氣息。
一吻而畢,只聽得見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背影在路燈下被拉的很長很長。
似乎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的影子猶豫著牽起我手的影子:
「回家吧…理子……」
作者有話說:
作話沒什麼了,你們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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