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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弄撒哇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他看著男人微動的手指,突然伸胳膊一把將我推了出去。
與此同時,只聽「碰」得一聲槍響,我原本站著的港頭木板被子彈打出一個大洞來,安靜的碼頭頓時因為這一聲響動驚飛了一片海鳥。
——屍體沒死。
這個所謂的叛逃者根本沒死透!!
被推倒的瞬間,我的腦子裡才被這條爆.炸性的消息充斥,地上的血不是假的,這傢伙很有可能利用小傷的血裝死,其實壓根沒被打到致命傷,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屍體…換句話說就是叛逃者,他的反應迅速,見第一槍失敗,立即抓住靠他最近的男孩,把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似乎是看出了我和男孩的同伴關係,敵人威脅地說道:「如果你還想他活命的話,就聽我的照做!把你手裡的槍放下!」
沒錯,我的反應也很迅速,在弄撒哇被架住的時候就下意識把懷裡的槍掏出來,舉起槍死死對準了敵人。
危急時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完全沒想到這傢伙沒死透,我流下一滴冷汗,心裡暗罵這幾天怎麼總是遇到突發情況,叛逃者看上去已經沒有耐心了,臉上是與之不匹配的冷漠和陰狠:「現在去給我準備一輛船隻,否則的話,我會殺了他。」
……他媽的。
我握緊手裡的槍柄,口嘍思(殺死)這個詞在此刻異常的刺耳,該怎麼辦,可惡啊,到底該怎麼做!
弄撒哇是不可能放棄的,但是敵人說的那些雲裡霧裡的日語也不能坐視不管,現在甚至不能求助其他黑手黨,除了時間問題,趕來救場的人根本不會在意底層人員的生命,這種特殊時機,大眾臉少年絕對會被他們放棄的。
我在心裡急的冒汗,必須說點什麼,像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得那些警匪片一樣,現在需要拖延一下時間……
步子試探性地往前,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讓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槍抵著腦袋的弄撒哇像是受不了一樣,突然大喊道:「八尋!」
「不要管我!用你的異能力!」
「現在是特殊情況,雖然我有答應過你保密那件事,但是現在的事情鬧大發了,快!你不是說過自己是異能力者嗎!」
……
什麼?!!!!
異能力!?那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異能力啊!!!!???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甚至張大了一點嘴,被弄撒哇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準確來說是他嘴裡的「一能流窟」這個詞驚到了。
「閉嘴!」被驚到的同時還有叛逃者,他被大眾臉少年的大叫激怒,神經敏感地扣動扳機,朝著弄撒哇的胳膊先來了一槍,引來對方一聲痛呼。
靠!!!
眼見敵人又把槍指向少年的太陽穴,我氣得在原地跳腳,雙手冰涼,身上如同被灌了一盆從頭到腳的冷水,冷到骨頭都泛起了沉甸甸的顫慄。
「喂,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敵人怒喊。
「不是。」
我面無表情地冷靜說道,心裡卻在試探著這件事的可能性,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異能力,憋了半天什麼都使不出來,逼仄的氣氛仿佛逼人赤腳走著鋼絲一樣,每一步都勒出了血痕。
緊急時刻,在心裡狠狠糾結了2秒之後,我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槍柄,在腦海中大喊出口道:
「喂!」
「神秘音,你在的吧!?告訴我這具身體的異能力是什麼,我現在應該怎麼使用!」
……
幾乎是下一秒,當初那個把我送到這見鬼世界裡的聲音便出現了。
「嘖嘖,我就知道你會叫到本大人。」
「這就是你想問我的問題嗎?要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哦。」
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欠揍,不過這傢伙沒有賣關子,不等我無語回復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看你這狀態也沒時間解釋了,那就直接告訴你該怎麼做吧。」
「現在,拿出你兜里的中性筆和便利貼。」
「在便利貼上畫一個火柴人,心裡想著這個男人的面貌,然後發動異能力!」
啥?
我在心裡迷惑的同時連忙照做,拿出便利貼的那一刻(感謝我剛穿來那天搜索自身的時候,沒有把便利貼扔了),敵人立即察覺到了我的動作,死死盯過來貌似要應激地做什麼。
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畫完小人像憋○一樣發動異能力,腦子裡拼命刻畫著敵人的樣貌,冷不丁的,感覺自己身上好像真的湧現出一道淡淡的金色光亮。
可就在這時,一發子彈突然射中了對方的右胸口。
……
是的,那個叛逃者被槍打進海水裡了。
大眾臉少年也因此得救,事情發生的太快,即便是作為被挾持者本人的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愣愣地看向子彈發源處。
「啊啊~我就猜到這傢伙有問題,恐怕和那個佐藤是一黨的,連行動都如出一轍的無聊。」
一道令人無比熟悉的,聽到之後DNA會動的少年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裡帶著充滿無趣的聲調,他的口吻隨意,仿佛剛才不過是隨手解決了一件小事。
身旁已經有幾個西裝男跳進海里撈犯人去了,我沒有被這海底撈嚇到,純粹是詫異地轉回頭,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