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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烯真的好難洗啊!
搓了半天才衝掉,我的手差點揉掉一層皮,這東西要是弄到衣服上估計當場報廢,幸好自己的外套和顏料一樣都是黑色。
我沒有心情在畫室繼續多待,太宰治走之後,乾脆也離開了這裡,七拐八拐之後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網咖。
在二樓公用的免費浴室里洗了個澡,坐到電腦前打開電腦和手機,沒錯,碼字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好歹簽了出版,不好好完結的話可是要賠3倍稿費的。
嗯,劇情已經發展得差不多了,或許可以搞個神級反轉,我略微構思一番,用剛才搓紅的手指敲打著自己的怨恨…啊不是,敲打著自己的最新章——
「撕拉。」
他撕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冰海蝶子脆弱而又白皙的鎖骨。
「不要。」冰冷的空氣中,冰海蝶子顫抖著發出虛弱的拒絕:「阿志,你不要這樣。」
「中子,中子他……」
「閉嘴,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男人的名字!」大宰志的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猛地堵住蝶子的嘴,舌頭狂甩她的嘴唇。
是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花原中子根本不是善良無害的小白花,她…哦不,他竟是一個男人!
體質差到離譜的中子一直將大宰志耍的團團轉,被迫扮著女裝的他其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地下邪少,邪魅的他風流倜儻、心狠手辣,當年陰差陽錯撿到了冰海蝶子的玉佩,這才使得大宰志誤會錯了心中的白月光!
花原中子,不,原中原也一直將大宰志夫妻二人當做笑話來看,就連他也沒想到,是那個面容憔悴悽美的女人在風雨夜救了中彈的自己,將他拖回私宅。
也闖入了他的心中。
她,冰海蝶子,是原中原也不惜拋棄自己的偽裝,也要得到的女人!
大宰志多麼害怕她的女人被奪走,究竟怎麼做,蝶子才能原諒自己,他心痛地想著,邪魅的濃眉里透出深深的悔恨,手上卻強制地將她再一次關進漆黑的屋子。
冰海蝶子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忍不住哭泣出聲:「阿志,你變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是那麼的溫柔。」
***
新章節發表出去,渡邊編輯高興地打了電話過來,稱讚我是文曲星下凡,菅原道真轉世,讀者的反應出乎意料地火爆。
他們出版社過幾天將和橫濱業內的地頭蛇飛島社有合作,如果我能繼續保持下去,說不定會把這本書推薦給飛島社,出版單本的書籍直接大賣。
我婉拒了。
原因無它,飛島社這個名字怎麼感覺在哪聽過………昨天似乎剛在森首領那裡知道這家公司吧!
雖然沒有記清畫室的名字到底是月下還是月上,亦或者登下,但是港.黑旗下的公司名字我卻記住了,離了個大譜,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的文那還了得,要不威脅一下渡邊別亂說吧。
我苦大仇深地掛掉電話,用翻譯軟體發了郵件過去,發送的途中手機「叮咚」一聲,額外接收到了其他人的消息。
打開一看,原來是弄撒哇發過來的:八尋,聽說古川前輩跟著那位中原先生吃慶功宴去了,他每次都會給我們帶一點回來,等會兒要不要去找他?
「……」
稍微有點心動。
外面的天色已經要黑了,自己今天只在中午吃了一頓咖喱,到了傍晚肚子自然有些餓,我本來都不打算吃晚飯了,等下去對面的便利店買個飯糰墊一下肚子來著。
默默地回復對方【在哪】,我想了想,又問了一下弄撒哇的名字怎麼拼。
咳,沒有辦法,好歹認識這麼多天了,雖然那傢伙是個炮灰,但是人很不錯,總不能真的一直「弄撒哇弄撒哇」的叫對方。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大眾臉少年的名字讀起來看似很複雜的樣子,其實用日語寫出來竟然只有簡短的兩個字——野沢。
原來叫野澤啊喂!甚至不用複製粘貼到翻譯軟體里,這完全就是漢字嘛,弄清了這傢伙名字的我十分欣慰,對方還在一無所覺地發郵件過來:「葫蘆卡娃前輩在員工宿舍附近的商店街,我們等一下直接在商店街匯合吧。」
員工宿舍附近的商店街?
自己不就住在這裡麼!不過小網吧的位置要偏僻一點,比不得街道的最中心。
我無語地從原地爬起來,一邊尋找弄撒…哦不,野澤所說的居酒屋,一邊忍不住思考起古川大哥的事情,說起來,中也男神竟然會請部下們吃慶功宴,明明是同樣的位置,而我的上司…………哎,不提也罷。
等自己找到了寫著【和気あいあい居酒屋】牌匾的店家,裡面似乎沒什麼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有一群黑衣大哥們在吃飯的樣子。
我忍不住給野澤發了一條郵件,催促這傢伙快點來,等了半天,對方卻匆匆回道:「抱歉啊!八尋,我這邊突然來了一個臨時任務,你先自己去吧,不過古川前輩剛才告訴我他早就回去了,你等等啊,我……」
看到一半,手機突然黑屏了。
啊!!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連忙上下晃了晃手機,低下頭仔細一看,屏幕竟然顯示電量不足、已自動關機。
這都要拜自己剛才寫小說不充電所賜,碼字碼嗨了忘記連接充電器,在此期間一格電量也沒有輸進去,手機用了一整天,能挺到現在反而是一種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