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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這是要來了嗎?
終於到了「沉睡的小五郎」的環節,已經無聊到打哈欠的我低頭找了一圈,果然沒看到江戶川柯南的身影。
對方沉穩的聲音還在繼續:「老闆娘是在11:30-12:00之間死亡的。」
「那麼,我們由此來好好梳理一下整個事件的時間線——」
「首先是11:00左右,老闆娘和男朋友互通電話。
11:15,我和柯南進入這家店點餐。
11:30,我們這桌上了菜,這位女士進入店裡點餐。
11:40,這位先生進店借用廁所。
12:00,女士發現女老闆的遺體,那邊的小姑娘則剛好進入店內。
之後沒過幾分鐘,這位小哥及時趕到案發現場。」
「確實,從上述中我們可以看到只有這位上班族老弟在11:30到12:00之間沒有確切蹤影。」
「但是,他的衣服整潔,沒有沾染上灰塵或者髒污,包括頭髮也是,就算他臨時換了新的衣服把舊衣物藏在公文包里,頭髮也不可能沒留痕跡,所以不一定爬了通風口。」
「嗯……你看起來也沒戴假髮,頭髮和皮膚都不怎麼凌亂髒污,除非你把作案工具藏到了廁所里。」
上班族聞言連忙跳起來,亮開自己的公文包,甚至抬手薅了薅頭髮:「沒問題,你們隨便去廁所查,包括這個餐廳的任意一個角落,查出來算我輸!而且我這是真發,比珍珠還珍!」
「可你之前明明看起來那麼慌亂……」女顧客不確定的質問出聲。
「你這不是廢話嗎!論誰被懷疑到頭上都不可能冷靜吧。」上班族大叔翻了個白眼:「我根本就不想被捲入莫名其妙的案件好嗎。」
「以及這位小哥。」
毛利小五郎突然轉移了話題:「你1個小時前跟老闆娘通了電話,隨後就急匆匆趕過來了是吧?」
「是這樣沒錯。」老闆的男朋友回復道。
「但你好像說過你在橫濱國立大學上學?我計算了一下,從那邊趕來這裡最多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腳程,你如果是跑過來的,11:30就該到了才對,所以……這後來的半個小時你在哪裡?」
老闆娘的男朋友頓了一下,正要開口解釋,毛利小五郎卻淡定打斷道:「當然,這個很簡單。你這半個小時很有可能在思考老闆娘哪裡有不對勁,畢竟後知後覺也需要一會兒時間,路途中也極可能受到耽擱。」
「…是。」男朋友點了點頭。
「所以犯人到底是誰啊?」上班族大叔攤開手,他的目光向我和女顧客移過來:「這麼看的話就只剩下——」
「你,你們看我幹什麼。」
面對眾人審視般的視線,女顧客慌張地擦掉冷汗,她握緊包包,糾結了一番,還是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在場的顧客堆:「餵光雄,你說點什麼啊。」
「不是說今天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嗎?」
老闆娘的男朋友面色一變,立即後退一步,他語氣不定地移開視線:「你需要我說什麼,現在不是在討論案件嗎,我不知道。」
「你!」女顧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旁上班族大叔也驚了,「餵等會兒等會兒……」
「什麼情況,誰是光雄,你們不會真認識吧?」
***
氣氛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在場的幾個人看上去都很情緒化,每個人都一副非常激進的樣子,讓看戲的我有點想趁機溜掉。
說實話,我根本不關心犯人是誰,我只關心保護費啊!
可惜,坐在那邊的毛利小五郎已經清了清嗓子,他仍舊一副故作沉吟的低頭模樣開口道:「所以說,犯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那麼,接下來我就為大家解說一下我對整個案件的推理。」
「首先,假設這位小哥和女顧客才是真正的情侶。」
「哈!?」不等女顧客怒氣沖沖地反問,毛利的聲音緊跟著快速說道:「不,從這位顧客小姐前面的話分析,小伙子你其實今天想跟老闆娘攤牌說分手吧。」
「畢竟艱苦開著一家小店的現女友和家世不菲的大小姐比起來,你當然會選擇後者了,小伙子,11點你確實和老闆娘通了電話。」
「但是那個電話根本無關緊要,而你,通過電話確認她在店裡之後,11:30就趕到這裡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隨便亂猜我可要告你誹謗!」老闆男朋友攥著包咽了咽口水,女顧客則不太敢相信地尖聲問道:「他說得是真的嗎,光雄!」
像是自曝一樣,女顧客受不了地捂住頭:「我之所以來這家破店,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告訴我,這個店裡的前女友一直糾纏你,以你的現女友自稱,你實在無法忍受今天一定要來這裡攤牌嗎?」
「要不是想來監督一下你是否說的是真話,我怎麼可能碰上這種事情!」
「……不是吧我已經老了嗎。」
上班族大叔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到底怎麼回事,這小伙兒真腳踏兩條船?」
「所以。」毛利小五郎咳嗽一聲,「如果假設繼續的話。」
「這裡的廚房沒有攝像頭,要是我們沒來,大家恐怕都要以為是自殺,這未免太巧合了。如果假設老闆娘是他殺,那麼犯人就是借著沒有攝像頭這一點才能成功偽裝。」
「說實話這個事情很隱秘,普通顧客不可能知道,只有老闆娘熟悉的人才有可能清楚。攝像頭沒有被刻意破壞的痕跡,那麼只能說明……犯人是利用這一點恰巧行了凶,這位小哥,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說過攝像頭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