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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五條稚】存在的那個孩子,有且僅有的溫暖,是五條悟給他的。
“稚醬,我會永遠愛著你的。”
五條悟的愛,是五條稚堅持忍耐下去的支柱。
在那樣的五條家,在這樣的世界裡,他能做的只有死死拉住五條悟。
【五條稚】永遠停留在了七歲前的夜晚。
能和大家相遇、能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奔跑在陽光下的五條稚,是五條悟用愛和絕望創造的【奇蹟】。
羂索的嘶吼隔著玻璃,絲毫不影響虎杖悠仁的蛻變。
黑色的咒文在他的身上長出,即便沒有特級咒物&mdot;兩面宿儺的手指,兩面宿儺也睜開了眼睛。
“喲~羂索!”一直看著羂索的兩面宿儺對現狀並不存在迷茫,雖然只是四歲小孩的身體,但虎杖悠仁的身體是羂索親自誕下的容器,足夠承受兩面宿儺的力量。
然而下一秒,一隻手穿過了虎杖悠仁單薄的胸口。
雖然對羂索的一切都知曉,但並不知曉五條悟的兩面宿儺露出了狂氣的笑容:“一千年過去了,咒術師害死這麼愚蠢的存在啊!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呃……”
兩面宿儺的笑只維持了很短的幾秒鐘,因為下一秒,他的“靈魂”被掏了出來。
蒼藍色的眼眸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五條悟唇角輕勾:“啊,不過如此。”
咒術師的術式是印刻在靈魂里的,雖然是詛咒之王,但在這個規律下,兩面宿儺也不例外。
“術式、我的術式——”最重要的存在一點點被剝離的感覺讓他痛苦地尖叫出聲,但好在五條悟的手很穩,這種時間持續的不久,三五秒的時間,做用原子級別的精細手術將兩面宿儺的靈魂和術式剝離開。
不對,不應該說“剝離”。術式是靈魂的一部分,應該說是——割離!
詛咒師也不過是將咒術師做成咒靈傀儡,五條悟卻比詛咒師更加殘忍邪惡,直接將詛咒之王的靈魂作為材料,熔煉了一個術式。
兩面宿儺掙扎了起來,雖然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但面對這種場景,他也是有些無措:“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五條悟打開了魚缸,將沒用了的靈魂塞進了腦花本體裡,然後在兩人靈魂被迫融合的痛苦中施施然地將那團黑紅色的東西撮成了球,放到了醒來卻沒有記憶的虎杖悠仁的面前。
“悠仁,吃下這個巧克力,你就能擁有目前最強大的術式之一。可能過程有些痛苦,但你願意嗎?”
五條悟想了想,又順著羂索的話說,補充道:“為了母親,為了爺爺什麼的。”他的話十分沒有誠意,但虎杖悠仁卻像是被這句平平無奇古井無波的棒讀給激烈了!
“我不挑食的!”虎杖悠仁在不挑食這塊,一直都是所有孩子的好榜樣!
他接過黑紅的詭異珠子,很輕鬆地就扔進了嘴裡,然後吞下。
入口即化的術式巧克力球沒給他的味蕾有什麼反應時間,虎杖悠仁既沒有嘗到苦,也沒有嘗到甜,感覺還挺失望的。
“不愧是特意製造的容器,適配性非常不錯呢!”五條悟揉了揉粉發小男孩的頭,然後將裝著口吐芬芳用最髒的詞句罵人的腦花魚缸送給了虎杖悠仁。
“既然它綁架了你的母親和爺爺,那就好好審訊獲得線索吧!”
大概是容器的緣故,虎杖悠仁的粗神經也不是一般孩子可比的。
“謝謝稚醬的哥哥!我會努力的!以後就靠我來保護爺爺和媽媽了!”虎杖悠仁開心地和五條悟道完謝,就開始使勁搖晃著魚缸,粉紅色的腦花被晃得在六面玻璃上砸出了紅色。
像是麻辣腦花。
“說啊!快說啊!你們把我媽媽和爺爺綁架到哪裡去了?!”
羂索罵罵咧咧,這個傻子,你的媽媽就是我啊!白痴!蠢貨!別在搖了!放開我啊!不放開我你。媽的屍體就要臭了!
羂索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為了安全,他將一小部分本體藏在了虎杖香織的腦袋裡,但那部分小得需要用上放大鏡,這部分的本體不死,那部分是醒不過來的。
虎杖香織早就死了,為了屍體不腐爛,他還特意演了一場綁架戲,虎杖老頭現在的確是被綁架,但虎杖香織的屍體,則是被他放在極其安全的地方冷凍保存。
他是絕對不可以告訴虎杖悠仁真相的!但作為撫養虎杖悠仁長大的“母親”羂索又很清楚他的性格。
母親和爺爺被綁架了,它是唯一一個知道線索的“知情。人”,虎杖悠仁會想盡一切辦法從他這裡得知唯二的兩個親人的線索。
麻煩了啊!
“羂索!”麻煩纏身的羂索聽到兩面宿儺用他的嘴巴說話,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朵里嗡嗡響,羂索更加頭疼了!
本應該是完美的計劃,結果他現在不僅沒有甩掉兩面宿儺,還讓兩面宿儺住進了自己的本體,這這這這這——這開不如一開始什麼都不干呢!
*
和羂索的對決,工藤新一是不太清楚的,他只知道五條稚被原來是詛咒師的烏丸蓮耶抓住了,暴怒的五條悟把烏丸蓮耶的腦子摳出來送了虎杖悠仁。
工藤新一在見到那個裝著腦子的魚缸時,整個人都快不好了!酒廠的BOSS竟然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