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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五條悟一察覺到五條稚不在身邊就每日每夜的哭鬧,咒力暴動鬧得所有人都不安生,五條稚早就被送走,以免五條悟被傳染。
發育也是一樣,五條悟七個月就能吐字清晰,八個月就能爬能站。但五條稚八個月時連無意義的音節也不連貫,更不用說爬和站了。
“尼、尼卷……”大概是一直說同一個詞,五條稚嘴瓢得更厲害了。
但五條悟卻沒有任何的嫌棄。
張嘴就在五條稚棉花糖似的臉蛋上咬了一口:“稚醬好厲害!”五條悟只長出了小小的幾顆乳牙,與其說咬,不如說是用口水糊了五條稚一臉。
“好了,稚醬,接下來說‘我最喜歡尼桑’!”五條悟對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五條稚歪著腦袋,似乎是在腦海里演練了一下要怎麼說,然後才開口:“尼醬!尼醬!尼尼~”顯然只會喊尼桑。
“‘dai——su~ki’稚醬,是‘daisuki’哦~”
五條稚喊:“尼——尼尼~尼醬!”
五條悟鼓著臉:“稚醬是小笨蛋嗎?”
五條稚衝著他軟乎乎的笑,異色的眼睛裡映著和自己一模一樣,只有眼睛顏色不相同的同胞哥哥。
“尼醬……”
五條悟立刻就原諒了他:“沒辦法了,誰叫稚醬是個小笨蛋呢~就讓歐尼醬我來慢慢教你吧!”
五條稚學會的第一個詞是“尼桑”這件事,顯然五條悟十分滿意。
聽說嬰兒因為聲帶的生理特點,最容易喊的詞是“papa”或是“mama”,五條悟還擔心了好長時間,如果稚醬喊得第一個人不是他怎麼辦?
自己學會的第一個詞是“稚醬”,那稚醬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應該是他!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只能——殺掉那個人了呢……開玩笑的。
稚醬喊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這種事情怎麼想不可能!
但是,上一秒還在他的懷裡軟軟地喊著“尼醬”,下一秒卻成了冰冷的什麼存在。
五條稚的手很小,很軟,小小的拳頭能輕易地被他的手包裹著,那麼脆弱,那么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消失。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他握在掌心裡的小手就失去了溫度,再怎麼握緊也無法變得溫暖起來。
“稚醬?”他顫抖著,手指觸碰到了弟弟的臉蛋。躺在他懷裡的五條稚連睫毛也是冷的,霜白的睫毛就像是冬日掛在樹枝上的積雪,冰冷得似乎能將人凍傷。
“尼醬——尼醬起床了尼醬!”五條稚將早餐的袋子放在五條悟的臉頰上,微燙的包裝用來當做冬日的暖水袋再合適不過了。
“幾點了?”五條悟抓著頭髮起來,打著哈欠像以往的每一個早餐一樣嘟囔著,“為什麼世界上要有起床這麼殘忍的事情啊!”
五條稚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尼醬,啊——”
“幹嘛?”雖然不明所以,但五條悟還是張開了嘴。
沒有等來投喂,只等來了五條稚嚴肅地點頭:“嗯,很好,沒有扁桃體發炎。”因為聲音比平時沙啞了很多,聲音擔心他生病的五條稚小醫生很嚴肅地檢查了一遍他的喉嚨。
“什麼啊,我又不是嬌氣的稚醬。”五條悟將小東西抱在懷裡嘬了兩下,在他不痛不癢的拳打腳踢中露出了囂張的笑容。
“尼醬,今天的早餐是小豆年糕湯哦!”
“不需要。”超級大甜黨的五條悟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
“為什麼?”
“我吃營養果凍就可以了。”五條悟拉掉身上披著的毛毯,按著酸痛的脖頸站了起來。
五條稚不說話了,手裡捧著的小豆湯安安靜靜地盯著他。
被死亡凝視著的五條悟偷偷瞥了他一眼,正好被他抓了個正著。
莫名的,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吃吃吃吃吃!”五條悟盤腿坐了下來,拿過五條稚手裡的碗和勺子,舀起喝了一口,“唔,不是很甜。”湯里實際上已經加了很多糖,只不過年糕本身只有微微的甜味,而五條悟的口味重,已經習慣了甜食的五條悟早就被習慣養成了超級能吃甜的味蕾。
五條稚立馬就說:“我去拿糖。”
出自夏油傑之手的小豆年糕湯無疑是美味的,紅豆被煮成了細膩的紅豆沙,勺子攪動時,細膩的豆沙將整碗湯弄得黏答答,白乎乎軟綿綿的年糕在湯中裹上了豆沙的紅褐色,但用勺子將豆沙刮去時,又恢復了可愛的圓胖。
軟乎乎的年糕味道很淡,要很仔細才能嘗出一點甜味,加了糖的湯很甜但不會甜膩,只有濃濃的豆香和年糕融入的米香,不膩但回味又是甘甜的。
很適合早上作為早餐食用——僅限於經五條悟之手前!
被五條悟的死亡加料一嚯嚯,就變成了除了其他人完全無法下咽的黑暗料理。
五條稚只嘗了一口,就表示拒絕地讓五條悟拿遠了:“我已經吃了好飽!”
五條悟摸摸他圓滾滾的肚子,又沒忍住rua了好幾把。
在五條稚咧著小尖牙蠢蠢欲動地將牙齒對準他之前,才把手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