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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燕道長你是修仙的,這個世界是克蘇魯風格,看不出來也正常,畫風都不對嘛。”宋思遠聽燕赤霞那口古人腔調就覺得畫風違和,好笑地道。
燕赤霞:“??”
安德魯使勁兒吸了口氣忍住淚意,低落地道:“都是我的錯,我應該謹記我是最容易受神秘側精神力量影響的那一個,我應該離西里爾遠點兒的……”
“也不只是你忽視了這一點,我們都沒有想起來。”燕紅皺眉道,“你們留意到了吧,哈密爾頓是要說出胡德術士的隱秘才被滅口的。”
安德魯、燕赤霞、宋思遠三人,同時往她看來。
燕赤霞雖對嚴重欠缺現代位面嘗試,但邏輯還是有的,想了想便凝重地道:“是了,想來是安德魯小友在那處勳爵豪宅里被留了暗手……也不知可否能被方才那道天罡雷法抹去。”
“……詛咒印記。”安德魯咽了口唾沫,後怕地道,“能這麼精準地找到我……應該是在我被……干涉影響的時候,就被留了詛咒印記。勳爵豪宅的邪神祭壇是胡德術士弄的,胡德術士是邪神信徒,他、他錨定我了。”
“這會不會很危險?你知道怎麼解除這種詛咒嗎?”燕紅關切地道。
燕赤霞也往安德魯看過來,那個術士竟然有這等隔空控人的本事,是他萬萬想不到的;如果中招的不是皮糙肉厚的安德魯,換成是宋思遠,他可不敢輕用天罡雷法。
“我……我的魔法課經常是睡過去的。”安德魯羞愧地低下頭,“我們狼人又沒有魔法天賦,我總覺得魔法側的事兒跟我沒什麼關係,所以……”
燕紅哭笑不得,燕赤霞忍不住搖頭,宋思遠則露出了“資深者原來也會不靠譜”的呆滯表情……
倍感汗顏的安德魯連忙努力維護自己的顏面:“雖然我不知道怎麼驅除,不過我還記得詛咒印記只有單向錨定特定人物的作用,胡德術士應該只能感應到我的位置,不可能聽得到我們在說什麼。”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通過西里爾來監視到我們在說什麼做什麼的,只有雙向的精神烙印能具有這種功能。精神烙印只有西里爾清醒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現在西里爾死了,他又沒能成功控制住我,不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
燕紅聽到一半時緊張無比,聽到最後才鬆了口氣:“還好,我們抓到西里爾後就趕過來匯合了,說事兒的時候也沒有弄醒他……安德魯,之後的行動你就看情況參與吧,咱們儘可能謹慎些。”
“說回正事,西里爾剛要說出線索,就被殺死,我想來想去,或許到此時,胡德術士才知道我們是沖他來的。”頓了下,燕紅思索著道:“我和宋哥進入西里爾的家裡時,那個有本事能憑空消失的人,估計就是胡德術士。那人當時避開了我們,並沒有與我們動手,我猜想……可能是因為我們去過勳爵豪宅之故,他以為我們是為赫伯特之事來的。”
羞愧於拖了同伴後腿的安德魯努力地爭取表現:“他們是把我們當成這個位面的驅魔人的。‘驅魔人’找上了門,胡德術士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西里爾……這個胡德術士可能並不認為西里爾和特瑞西男爵是對他而言不可或缺的盟友,至少是不值得因這兩人而去面臨直面‘驅魔人’的風險的。”
燕紅想了想,又道:“但也還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讓我們帶走哈密爾頓&mdot;西里爾的。燕師兄看不穿胡德術士的能耐套路,我想來,胡德術士估計也看不穿燕師兄和我的能耐套路,就像宋哥說的,‘畫風不同’。暴露埋藏在你身上的暗手,沒準兒就是想操控你來試探我和燕師兄。”
安德魯:“……”
他知道直腸子的燕小姐只是在陳訴事實,沒有惡意,但這話還是聽得他很扎心……
燕赤霞搖搖頭,不認同地道:“只為試探我等便行此狠辣手段,此人實非人子。”
西里爾已死,試煉者們能獲取線索的就只剩下特瑞西男爵。
燕赤霞將被關在另一間空屋的男爵帶回來,老男爵進門看到脖子斷成九十度的西里爾,差點兒沒當場尿了褲子。
“我們還沒來得及問話,胡德術士就用我們來不及防備的手段把他殺死了。”燕紅開門見山地道,“你口口聲聲說你不了解胡德術士,我們倒是願意信的,只是不知道胡德術士信不信你。”
特瑞西男爵癱軟在地,渾身上下不住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遠遠蹲在牆角里的安德魯見老男爵是這個反應,便知這老頭最後一絲心理防線也崩潰了,開口配合道:“男爵,你自己都說胡德術士是個瘋子,那麼他會不會看在你是新月娛樂的董事、是血月秘會支持者的份上放過你呢?我沒記錯的話,赫伯特勳爵生&mdot;前也是新月娛樂的股東吧?”
特瑞西男爵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低下頭去,顫聲道:“我……我只知道,西里爾在一年前……收購了北郊的公共墓地。墓地生意利潤雖然不錯,但資金回籠周期過長,並不像是西里爾平日裡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