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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嘭”一聲巨響,黑澤久信抬頭往他們剛離開的二樓看去,赫然看到一片火光。
“二樓也有炸彈?”松田陣平驚訝極了。
黑煙湧起,東西開始噼里啪啦往下掉,外守一卻是拔腿衝進了點燃的二樓房間。
“該死!”景光大聲罵了一句,居然轉身跟在外守身後沖了上樓。
黑澤久信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看著景光不顧一切地沖了上樓,又看見另外四人默契地配合著把兩人救下。
他忽然不太明白,怎麼也想不通。
在消防和警察都來了,外守被帶走,事情結束後,他走到那五個人身邊。
“你們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黑澤久信沖他們笑了笑。
伊達航驚訝地看著他:“誒,你不去醫院看看嗎?你的傷不要緊嗎?”他一邊給其他人介紹,“這是發現了外守一綁架小女孩的人,被外守一打昏了,他剛才還幫我們踢掉了炸彈遙控器。對了,該怎麼稱呼你?”
黑澤久信搖搖頭:“我叫黑澤久信。我不用去醫院,我的恢復能力很強。我剛剛也沒幫上什麼忙。”
他有點躊躇,小心翼翼地看向景光:“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能會有所冒犯,但——”
景光溫和地笑笑:“你是想問為什麼我要救外守一嗎?”
“是的。”黑澤久信點頭,同時認識到他們五個人的關係非常好,諸伏景光看起來完全不在意在他們面前提起這件事。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我一開始以為,你把他救下是為了讓他感受活著的痛苦,但是看到你的舉動,我又覺得不太像……”黑澤久信在五個人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不由心虛,“呃,所以我想來問問……”
“你的想法可真夠危險。”松田陣平吐槽。
景光也被他的話驚訝到了,想了想回答他:“當然不是。對我們來說,似乎救人並不需要什麼理由。”
黑澤久信注意到他說的是“我們”,不由更加驚訝了,一時沒有控制好措辭:“可我剛才聽到那個外守一說,他殺了你的父母,還是當著你的面。”
諸伏景光並沒有對他的失態表示譴責,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耐心地回答他:“雖然我還是會對他抱有恨意,但是有些事情,交給法律來處理會更好。”
黑澤久信聽懂了,又好像沒懂,他為自己剛才的話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他揚起一個勉強的笑,聲音卻變得低落:“我只是也經歷過和學長差不多的事。”
五個人交換了個眼神,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當然,我覺得這是個人的選擇。不管怎樣,沒有觸及法律就好。”
景光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黑澤久信一個晃動,差點一頭栽倒。
“你真的不用去包紮下傷口嗎?”伊達航緊張地問,“你的頭好像在流血。”
“是……是嗎?”黑澤久信是感覺頭上有點黏糊糊的,眼前的人好像也在旋轉。
黑澤久信眨了眨眼想讓眼前停止旋轉,哪知卻更加頭暈目眩了起來,真正地一頭栽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站在他身邊的景光一把撈住。
“誒誒誒誒!”
五個人面面相覷,降谷零遲疑地問:“救護車剛才帶著小女孩走了,不會要我們把他送去醫院吧?”
“他的手機里有可以聯繫的人嗎?”松田問,“我們還要回去打掃澡堂呢。”
伊達航回憶了一下:“他的手機好像掉在外守洗衣店的二樓了,呃……可能已經被炸沒了。”
萩原無奈地攤了攤手:“看來只能我們把他送過去了,叫救護車沒人陪的話也不放心吧。”
“我怎麼覺得你就是不想打掃澡堂。”松田一眼就看出幼馴染在想什麼,“你覺得鬼冢教官會放過我們?”
萩原認真地說:“等到明天,鬼冢教官應該就會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了,應該也不會過於指責我們吧。你忍心看可憐的小學弟被扔下嗎?”
“……他還沒考上。”松田說,“不過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們去送他醫院吧。”
黑澤久信醒來的時候不在醫院,他知道自己應該是暈倒了,倒沒懷疑警校組把他扔在哪不管。因為他一睜開眼,眼前是個大美女,貝爾摩德。
半個身子都要貼到自己的身上了。
不對,這是哥哥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哥哥身邊。所以說——貝爾摩德你居然想占我哥的便宜?!
第7章 7
黑澤久信剛回來時想的是,我要好好測試一下,看看多大的情緒波動哥哥才會感覺得到。
可等借琴酒的眼睛看清楚眼前是誰的時候,他立刻把前一秒的想法拋得遠遠的。
測試什麼?測試個鬼。他只想立刻出去,推開這個快蹭到哥哥身上的女人。
他知道她是誰,貝爾摩德,組織里地位特殊的人,看起來像個純正黑方,結果一遇到關於工藤新一或者毛利蘭的事就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