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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任務的一個環節,不換點普通的衣服,我們怎麼融入人群?怎麼順利和波本他們接頭?】
【你可以待在車裡。】
黑澤久信假裝聽不見:【你說了這次任務隨我安排。】
琴酒不再說話。
或許琴酒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開始懷疑這個所謂第二人格的存在後,即使沒有證據,充滿懷疑,他對他的態度也在不知不覺地改變。
黑澤久信高高興興地完成換裝遊戲,在小吃街東逛西逛。
等安室透來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就看到黑色的保時捷上空無一人,有點疑惑,一轉頭,卻看見以往永遠穿著黑色風衣的組織高層,此刻正穿著乾淨的休閒白襯衫,很接地氣地站在街邊捧著關東煮吃。
一定是我看錯了。安室透閉了閉眼,那肯定只是一個和琴酒有點像的人。
黑澤久信看到了他,趕緊把紙碗裡最後一口蘿蔔吃掉,把碗扔進垃圾桶,不忘拿出紙巾擦嘴,雙手插兜往安室透那邊走。
安室透睜開眼,卻見那個和琴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走了過來。啊不,這就是琴酒,摘了禮帽沒穿黑色風衣的琴酒。
琴酒這幅打扮安室透很肯定自己以前從未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給他強烈的熟悉感,好像以前也有哪個銀色頭髮的傢伙也喜歡這麼穿。他強壓下心中的驚疑不定,笑著把光碟遞給琴酒。
“大哥,這應該就是組織需要的東西。”他說。
黑澤久信挑了挑眉,感覺這種角度很神奇,自己在另一條時間線可是要叫安室透前輩的,在這邊倒是開始狐假虎威。
他接過光碟,什麼也沒問,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他低著頭看著這張光碟,感受到安室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很快移走了,安室透說:“大哥,我在目標那裡注意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
黑澤久信抬起頭,眼神示意他往下說。
“目標似乎對我的到來很驚訝,在我之前好像已經有人去過那裡,是組織成員嗎?”安室透說。
他在目標的家裡發現了不久前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而且目標的兒子也不知所蹤,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目標的母親來進行脅迫。
他想到琴酒在信息里說還會有別的成員也在進行這個任務,想探探風口看是誰。
黑澤久信並不意外:“哦。可能是萊伊或者……萊伊。”黑澤久信看到了正往這邊走來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顯然也對他這幅打扮感到震驚,但是遮掩得很好,聽到自己的代號被叫到,點頭問好,一邊同樣拿出了一張光碟:“大哥,我也拿到了一張光碟。”
安室透看看萊伊又看看他手中的光碟。這麼一個任務琴酒居然派了兩個人去嗎?看來在他前面去到目標家的就是萊伊了,不過這兩張光碟是怎麼回事?
黑澤久信淡定地接過另一張光碟,他就知道這個任務有陷阱,就是不知道現在是誰中了這個陷阱,或者他們都很棒,兩張光碟都是正確的,只是目標很狡猾,喜歡搞大規模生產。
“目標是個怎樣的人?”黑澤久信突然問。
波本顯然沒有禮讓的意思,搶答:“貪生怕死,重利薄情。”
萊伊補充:“膽小怕事,比起金錢更看重權利。”
他們顯然還想繼續說,但是黑澤久信想到了還沒來的蘇格蘭,讓他們打住:“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明明都沒搞懂琴酒的用意,但是一個比一個裝得很懂,服從了黑澤久信的命令後離開了。
黑澤久信拿著兩張光碟上了車,在心裡召喚系統:“系統在嗎?”
系統出來的挺快:“宿主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你之前說的時間線融合,是從我穿越起就在進行了嗎?”黑澤久信今天特意去買了和哥哥風格不同的衣服,也是為了試探波本和蘇格蘭的反應。
他和哥哥長得不是特別像,但是同樣的銀髮和綠眸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之前哥哥穿得黑壓壓的,禮帽遮去了大半張臉,任何人看到琴酒的時候都不會注意到他的長相,心中的印象只會有一身黑和渾身煞氣。他也就沒法進行判斷。
今天找到機會換身衣服,再接觸另一條時間線打過交道的波本,他立刻就察覺了波本的驚詫。
有萊伊做對照組,很明顯波本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系統回答了他:“是的,宿主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黑澤久信被肯定了想法沒再問,系統也就消失離開了。
蘇格蘭還沒有來,黑澤久信猜他肯定是遇上了點麻煩,比如路程遙遠,等開始任務時發現目標已經沒有親屬可以拿來威脅了。
黑澤久信想到這個可能,忍不住同情目標,可憐的目標,今天被三個黑衣人輪番上陣威脅,估計神經都要衰弱了。
【兩張光碟,你準備怎麼辦?】琴酒問他,他在沒有看到光碟內容前,也不知道裡面的信息是否真實。
黑澤久信相信臥底們的能力:【兩張都給回組織。說不定是三張,還有一個蘇格蘭。】
他絲毫不急,戳了戳車載的音響,放出躁動吵鬧的音樂,然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