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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習慣了琴酒的隨意,也沒講究,找了地方買了盒飯。
【你們平時就吃盒飯嗎?不會吃膩嗎?】黑澤久信問。雖然盒飯快餐很香,但是頓頓吃也會膩吧。他不太清楚哥哥以前是不是這樣吃的。
琴酒打開盒飯:【膩了,你來吃。】
好吧。黑澤久信很無奈地掌控了身體,代替琴酒來吃飯。
“沒我做的好吃。”黑澤久信點評。
伏特加很驚訝:“原來大哥你還會做飯啊,可是沒有見過大哥做過啊。”
……一不小心說出了口,黑澤久信本來是想跟琴酒吐槽的。
【呵,你做的也叫好吃?】琴酒在腦海里冷笑。
【我上次只是忘了油和鹽都過期了。下次保證給你做好。】黑澤久信為自己辯解。油和鹽放了五年當然會變味,做的不好吃也不能怪他。
黑澤久信囫圇吞棗地解決了這頓飯,沒急著回去,占著琴酒的身體東看看西看看,好奇地問:【哥,你的車應該很貴,所以你會待在組織是因為給的工資多嗎?】
工資這個說法就好像組織是什么正經單位。他不是因為這個才待在組織的,不過在組織能拿到手的錢確實很多。琴酒被這個問題勾起了一點回憶,算是中肯地認同:【差不多。】
黑澤久信發愁,雖然他覺得哥哥會在組織肯定不止這個原因,但是確實,錢多誰不喜歡呢。
於是他開口問伏特加:“你覺得組織怎麼樣。”
琴酒立刻想阻止他:【不要拿我的身體問奇怪的問題。】
黑澤久信當作沒聽見。他知道伏特加雖然是組織分給琴酒的小弟,但實際上是琴酒的心腹。
伏特加也沒想到琴酒會很突然地問這麼一個問題,愣了愣,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摸了摸後腦勺,最後回答:“也……也就這樣吧。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這個回答挺伏特加風格的。但黑澤久信想問的不是這個。他只是單純想問問組織成員對組織的看法。
但是看伏特加是問不出來的,以後有機會再去問問別的成員。黑澤久信沒再問下去,開始苦口婆心地給琴酒上課:【哥啊,你看這個組織,雖然錢多,但是它不正規啊,沒有五險一金,沒有退休金,沒有規律的上班時間,每天加班加點還沒有加班費。你說我們要不要找機會離開啊。】
琴酒冷冷地回答:【你也說了,它錢多。】
黑澤久信一噎:【我們也不需要這麼多錢吧。】
【我需要。】
【我可以幫你賺!】黑澤久信說。警察的工資可不低,不夠的話他還可以去開發點別的業務。
【你不是說你第二人格嗎,你賺不就是我賺。】
黑澤久信啞然,想辦法把問題繞了回去:【要不你換個組織?我們多去幾個組織發展看看?】
【比如。】
黑澤久信絞盡腦汁:【比如橫濱的港口黑/手/黨?犬金組?彭格列?蘆川組?】
系統只說叛變黑衣組織,也沒說一定要去紅方,那麼其他黑手黨應該也是可以的?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琴酒原本的離譜猜想再次動搖。他不記得自己有教過黑澤久信這些,黑澤久信對於里世界應該是一無所知的。果然還是他腦袋出問題了嗎。
黑澤久信沒意識到自己再一次動搖了哥哥的大膽猜想,但他還記得哥哥一向是非常排斥讓他知道這些的,下意識含糊帶過:【就這麼知道了唄。所以哥,你不考慮一下嗎?】
琴酒回答:【不考慮,該換回來了。】
黑澤久信沒有放棄:【為啥不考慮啊,組織沒有前途的,它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組織名都沒有啊。】
琴酒開始不耐煩了:【我等下有任務,換回來。】
【說個原因嘛!】黑澤久信不肯配合,今天他非得讓琴酒說個原因。就是要無理取鬧!
琴酒對這種死皮賴臉的做法感到莫名熟悉,心底產生的無可奈何也是帶著久別重逢。他難得退一步,言簡意賅地說:【組織有我想要的東西。】
黑澤久信知道琴酒能說出這個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他還想知道更多,但是也知道琴酒不會再說,又怕真的耽誤琴酒做任務,便乖乖抽離意識,繼續在他腦海里絮絮叨叨:【那我們拿到你需要的東西就跑路如何?】
琴酒掌控了身體就沒理他了,決定哪天親自去見下托卡伊,看看這個傢伙以前有沒有和黑澤久信說過別的組織。
黑澤久信見琴酒不理他,只能換個話題:【你等下怎麼又有任務啊?】
琴酒不作聲,手機鍵盤按得飛快。
【嗚嗚嗚嗚,大中午的工作,還沒有加班費,好辛苦。】
【在工作的好像是我。】琴酒說完才反應自己被他帶歪了,這算什麼工作。他沒好氣地說,【安靜,不要打擾我。】
黑澤久信有了主意:【要不我來幫你分擔一下。】
琴酒手上動作一頓,思考了兩秒,同意了:【沒成功的話,之後都不許騷擾我。】
黑澤久信很意外:【你居然答應了,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任務吧?肯定不是。我答應了!】
這確實不是什麼重要任務,只是一個回收資料的小任務。本來不需要琴酒親自來,但是正好他在附近,就交給他了。
這個任務不算重要,但是只要把部分情報扣下,就有很大可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