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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是你?”赤井秀一從熟悉的甩棍中感受到了什麼,沉聲問,“組織的人?”
他指出這點是想提醒蘇格蘭這是臥底的共同敵人,卻發現蘇格蘭猶豫了兩秒,卻是調轉了槍口,厲聲低吼:“萊伊!不許動!”
“?”赤井秀一分神扭頭一看,發現自己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意識到蘇格蘭是真的會開槍,本來敏捷的動作一僵。
黑澤久信看準時機,甩棍揚起,狠狠地給了赤井秀一一下。
赤井秀一悶哼一聲,臉上的錯愕定格,什麼都來不及說,就被打昏了。
黑澤久信鬆了口氣,走上前,試圖搶過他的槍:“諸伏學長,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景光愣愣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
他在跑上天台的時候是抱著必死無疑的心情上來的,滿腔痛苦、惋惜和坦然混雜在一起。
在奪走萊伊的槍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慷慨赴死了,可是下一刻死到臨頭的絕望就被突然出現的黑澤久信打破了。
景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在黑澤久信想要拿走他手裡的槍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緊緊地握住槍。
黑澤久信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無奈地說:“學長,你不是已經選擇相信我了嗎?我是聽到了消息才來的。”
景光沉默兩秒,緩緩放下槍。
黑澤久信恨恨地說:“學長,下次你還是把手機換個地方放吧,上次我不是說過嗎?不要把這麼重要的手機放在胸口這種危險的位置啊。”
“你說的對。”景光搖搖頭,把手機從胸口的口袋抽出,放進褲子口袋,低頭看了眼地上被甩棍砸昏的萊伊,故作輕鬆地問,“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暫時不會有組織的人來。我們先……”黑澤久信見他把手機換了個地方放,略微鬆了口氣,終於想起還在地上躺著的赤井秀一,猶豫了一下,拿起甩棍又給了他一下。
景光急忙伸手攔住他:“你注意點別打出問題,萊伊好像也是臥底。”
黑澤久信停下動作,原來赤井秀一已經說了一半了啊,不過也不妨礙他把赤井秀一敲昏。
能靠二打一讓銀色子彈吃虧,黑澤久信覺得好極了。他還沒忘記在未來,赤井秀一會給琴酒一子彈。
“我知道,他是FBI探員,本名是赤井秀一。”黑澤久信直接就扒了赤井秀一的身份。
“難怪了。”景光看了赤井秀一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臉色有些古怪。
他忽然想起兩年前,萩原遇到爆炸案的時候,黑澤久信好像也是這麼用甩棍把人打昏的?
景光正想說點什麼,就聽見樓梯處傳來了急促的跑步聲。
他立刻提起了警惕,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那個方向。
金髮腦袋露出,他所熟悉的降谷零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臉上是作為幼馴染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惶恐不安。
在降谷零跑上樓梯,觸及活生生站在那的景光時,他臉上不明顯的驚恐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他又恢復成了那個神秘冷靜的波本。
下一秒他的視線移到了黑澤久信身上,臉上一懵。
黑澤久信目睹了他的一系列變臉,揮揮手:“嗨?”
降谷零看看他,又看看眼帶笑意的景光,表情終於繃不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黑澤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萊伊那個傢伙又是怎麼回事?”他終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赤井秀一,遲疑了兩秒說,“算了,這不重要。我覺得這附近不安全,我們先想辦法離開吧。”
“萊伊也是臥底,FBI,赤井秀一。”黑澤久信很好心地又說了一遍,果不其然看到降谷零眼中露出一絲不喜。
降谷零若有所思:“我們可以拿這個要挾他,以防……”
“我找人幫忙做了假身份,可以讓諸伏學長先離開,也準備好了屍體,剩下的事其實不是很需要降谷學長操心。”黑澤久信說,“我們先離開吧,等下我的人會來。”
降谷零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湧現震驚:“等等,黑澤你畢業後就消失了。不,你應該不是臥底,所以你……”
他聯想到了什麼,第一次意識到黑澤久信的長相十分具有特點。
他驚愕地張開嘴:“你不會是……琴酒……”
“臥底遊戲到此為止。”不屬於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在降谷零背後響起。
被他提到的人像幽靈一樣出現,冰冷堅硬的伯/萊塔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還醒著的三個人不約而同都感到了頭皮發麻,天台的氣氛重回僵硬,被槍頂著的降谷零更是冷汗溢出。
他的猜測是真的嗎?琴酒真的不會把他們全部殺掉嗎?
“哥!”黑澤久信脫口而出。
不是,你不是沒參與這次的行動嗎?黑澤久信不是沒想過哥哥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是他特意打探過了,這件事確實不歸琴酒管,按道理來說琴酒就算知道,也不會這麼迅速啊。
琴酒冷淡地看了黑澤久信一眼,沖他招招手:“過來。”
黑澤久信躊躇了幾秒,還是走了過去,試圖說明:“這次行動不算危險吧,都是我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