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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天能溜出去玩玩嗎?我好久沒有喝過奶茶了。”黑澤久信小心試探。
琴酒頷首:“可以,只能喝一杯——我會找人盯著你的。”
黑澤久信這才覺得這是琴酒的風格,反而鬆了口氣,歡呼一聲,回到自己的身體。
他從床上彈起來,伸伸腿伸伸胳膊,認真地把易容臉換上。
琴酒在另一邊剛點燃一根煙,就被他撲上來奪走了。
“不許抽菸。”黑澤久信得意洋洋地抽走琴酒手指間夾著的煙,“別以為我回自己身體裡你就可以抽菸了。”
他無比熟練地把手伸進琴酒的口袋——比摸自己的口袋還要熟練——他拿出一根棒棒糖,飛速地剝開糖紙,往琴酒嘴裡塞。
他命令:“給我戒菸。”他順手從琴酒的口袋裡摸出那盒煙,兜進自己口袋帶走了。
琴酒抽出那根糖,很嫌棄地看了眼,精準地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我不需要靠這些戒菸——我本來也沒有菸癮。”
“啊對對對,你只是喜歡抽。”黑澤久信抱怨,“你沒有另一個——”
他緊急剎車,打住,強行轉移話題:“少抽點。”
琴酒眯起眼,像狼一樣盯著他的獵物:“沒有另一個什麼?”
另一個琴酒那麼聽話,那個琴酒願意吃糖,你把糖扔掉。黑澤久信心說。這是可以說的嗎?
他強裝鎮定:“你沒有另一個我認識的人那麼大的菸癮,不抽也不會死,所以少抽點。”
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琴酒會信他才怪。黑澤久信從小都是在自己跟前長大,他眼珠子一轉琴酒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哦。”琴酒冷漠地說,心裡卻開始思考黑澤久信剛才想說的是什麼。
黑澤久信也覺得自己騙不過琴酒,沒關係,只要琴酒想不到他原本想說的是什麼,就不會有事。
他從琴酒口袋裡把當初自己塞進去的糖全都摸了出來,想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沒好氣地說:“你不需要就給我。”
他的手被按住了,琴酒頓了兩秒才說:“你還要回來,留一半。”
“嘖。”黑澤久信沒拆穿他,給他留了一半。
裝好糖,帶上槍、甩棍,黑澤久信推開了門:“走了,拜拜。”
黑澤久信如出籠的鳥兒一樣飛了出去。
他可不是去喝奶茶的。
琴酒這次沒有負責排查臥底,景光的身份沒法幫忙瞞住。黑澤久信決定直接蹲守在案發的天台。
如果不是跟蹤三個威士忌有一定難度,他就直接去跟蹤了。
漫畫裡給的信息有限,他只知道景光在不久後有可能會在天台出事,卻並不清楚具體在哪個天台。
黑澤久信有點頭疼,他現在需要做的是一個個排查。
這個工作量未免有點大。
但是黑澤久信一點都不想漫畫裡的陰差陽錯重演。
第39章 39
黑澤久信沒過多久就排查出了結果。
他站在冷風嗖嗖刮過的天台, 把所有細節都反覆印在腦中,在天台的角落留下一個不起眼的竊聽器後,就離開了這裡。
他做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忘記甩開琴酒派來的人, 這些年他已經能熟練地和他們玩你追我躲的遊戲, 只要不是琴酒本人跟蹤他,他就有辦法甩開人。
等琴酒安排的人重新找到黑澤久信的時候, 只看到他坐在奶茶店裡很乖巧地喝奶茶。
[這幾天不回來。]黑澤久信拿著手機, 給琴酒發信息。
琴酒秒回:[去哪?]
[和一個朋友玩。]黑澤久信含糊帶過,保證, [不會有危險。]
[剛才去哪了?]
黑澤久信特別理直氣壯:[我去喝了兩杯奶茶。我好不容易能喝一次,你還找人盯著我, 我當然要甩開。]
琴酒這次過了好一會才回話:[隨你。]
黑澤久信知道琴酒的意思是不再過問。
於是黑澤久信在那個天台附近的酒店暫住下, 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聽竊聽器里傳來的動靜。
當他在竊聽器里第一次聽到除了風聲以外的聲音時,他知道是時候了。
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抓起衣服就往天台上沖。
天台在最高處, 黑澤久信上樓梯的時候壓住了腳步, 悄無聲息地摸上了天台,他約莫著自己應該比安室透要早到。
此時天台上氣氛肅殺, 風猛烈地吹著,掠過耳邊發出刺耳的尖嘯。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不詳的徵兆。
黑澤久信瞥見此時蘇格蘭和萊伊正對峙著,氣息不平, 看起來剛經歷了一番打鬥。
黑澤久信注意到此時赤井秀一的□□已經到了景光手裡。
赤井秀一的手死死地按著那把槍,正在和景光說著什麼。
他的心立刻揪了起來,不再猶豫, 撕下了易容臉, 甩棍抽出, 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
他這次沒有掩蓋自己的腳步聲,面對他的景光看到了他的臉,瞪大了眼睛。
背對他的赤井秀一下意識地扭頭,勉強躲過了衝著他臉上招呼的甩棍。
赤井秀一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迅速冷靜了下來,擋住黑澤久信的攻擊,心理飛快地分析著眼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