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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臉色凝重。看來最近需要調查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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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沒想到螳螂捕蟬了。”赤井秀一併沒有受傷,遠處不明的狙擊者似乎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是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地落在他身邊,第一發子彈更是危險得差點擊穿他的手。
“是組織的人嗎?提前知道了你會去那裡?”朱蒂跟在赤井秀一身後,他們是來醫院看水無怜奈的。
赤井秀一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調轉狙擊鏡所看到的,搖搖頭:“我並不清楚。但我會去那邊也是臨時起意,想到你們可能需要幫助,不太可能是提前知道。”
“那究竟是?”
“估計是有人也想到琴酒會需要幫助?”赤井秀一半開玩笑地說,又補充,“不管怎麼說,無論是不是組織的人,這都是一個不容小覷的敵人啊。”
朱蒂點頭:“可惜了,本來可以多帶走幾個組織的人。需要我們的人去查一下嗎?”
“不用了,估計已經有組織的人過去查了,我們再去反而是把人往別人家送。先看看這位小姐吧。”赤井秀一推開了水無怜奈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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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很順利。”
黑澤久信接到景光的電話時,景光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你不會直接把赤井秀一殺了吧?”黑澤久信開玩笑,“我哥怎麼樣?”
“怎麼可能,我沒有傷他,琴酒看上去除了非常生氣以外並沒有別的事。”景光說,“但是我在離開那裡的時候遇到了——你那邊是什麼聲音?”
黑澤久信從遮擋物後面探出頭看了眼,幾顆子彈瞬間就飛了過來,他重新躲了回去,子彈落在牆體上,他鎮定地對電話另一頭說:“沒什麼,你說你遇到了誰?”
“zero……我應該沒聽錯,你那邊有槍聲?”景光語氣變得嚴肅,“出什麼事了嗎?剛才我們發郵件的時候,你不是說周圍環境安全嗎?”
“是挺安全的。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竊聽我們的通話。”黑澤久信說,這時又一顆子彈落在他身後的牆上,他有些頭疼,“算了,有空再聯繫,我先逃個命。”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打電話,但是更不適合發郵件,如果不是為了知道哥哥的情況……
黑澤久信現在在義大利,現在是晚上,他在一座廢棄的大樓里,平時完全無人問津的地方現在熱鬧得像白天。
哦,不對,才不會有哪裡的白天像現在的這裡一樣子彈亂飛。
至於為什麼黑澤久信會在槍林彈雨中,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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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來歐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天前,他之前安排下去的人總算傳來了消息,說切特拉羅的人願意見他一面。
切特拉羅,義大利的黑手黨之一,也是最近組織要交易的對象。
組織要和他們交易一些軍火,僅僅是交易走私軍火的話,不會引起公安的注意,但問題就出在,組織這邊拿出來交易的,是一些特殊的情報。
一些可以威脅到美國政府的情報。
黑手黨想要,FBI想要,公安也想要。
黑澤久信不在乎這些情報,但是他看到了這些情報的利益,所以他來了。
據黑澤久信之前查到的信息,切特拉羅最近其實內部並不是很安定,首領傷病逐漸有退位的想法,下面兩大派系明爭暗鬥。
這次交易是其中一個派係為了增加上位籌碼而提出的,布尼安-奧斯蒙,他們派系的半個領頭人,就是這一次黑澤久信要見的人。
黑澤久信當然不會以自己的身份去。
“久仰大名。”奧斯蒙客氣地說,“但是我記得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交易細節,請問琴酒先生這一次來是?”
是的,黑澤久信不會易容,也暫時找不到能給自己易容的人,所以他給自己稍稍化了個妝,頂著琴酒的臉去赴約。
琴酒作為組織里有一定名氣的成員被很多組織所知曉,但是大部分沒有見過他的人也只知道他是銀髮綠眸,常年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禮帽,用槍是伯萊/塔。
這就非常好辦了——對於黑澤久信而言。
銀髮綠眸,雖然不夠長,但是接一點發也就差不多了。
黑色風衣和禮帽,好辦,從琴酒衣櫃裡摸兩件走,反正那麼多,少了琴酒也不會立刻發現。
伯萊/塔就更好辦了,黑澤久信在很久以前收到過琴酒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正是一把和琴酒自己用的那把型號相同的伯萊/塔。
至於身高,就靠鞋墊解決。
黑澤久信自認世界上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琴酒,把琴酒的氣場學了個□□分,非常自信地出門了。
“是想說點奧斯蒙先生不知道的事。”黑澤久信把嗓子壓低,模仿著琴酒說話的口氣。
他雖然沒有見過琴酒平時和人交易是怎樣的,但是他覺得自己哥哥肯定不是磨嘰或者謎語人的性格,於是絲毫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之前和奧斯蒙先生溝通的是朗姆,奧斯蒙先生可能不知道,朗姆同時也和芬克-布茲做了交易。”芬克-布茲便是切特拉羅大另一個派系領頭人。
黑澤久信從口袋裡掏出照片和一卷錄音帶,推到奧斯蒙面前:“證據在這裡。你可以回去之後聽一聽。他們交易的內容是殺死你,換那批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