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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一腳踹倒另一個成員,用蠻力搶過了對方手裡的槍,回頭直接毫無顧忌地掃射。
庫拉索的動作敏捷飛快,一個手刀還在掙扎的組織成員就昏了過去,她拽著比她大塊好幾倍的男人,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擋住,子彈沒有一顆打在她身上。
槍聲停滯了一秒,庫拉索扔開男人不知是死是活的屍體,飛身躍上走廊的欄杆,毫不猶豫地往樓下跳去。
黑澤久信還站在那裡,他手中的槍沒有停,就這麼站在那裡,為庫拉索壓制火力。
組織的人陸續靠近了,但是他們不敢對黑澤久信亂開槍,他們剛收到的通知里強調了這個人是絕對不能死的。
黑澤久信見庫拉索已經平穩落地後,把槍胡亂塞進口袋,有木有樣地學著她,跳上了欄杆。
站在欄杆上的他就像一個巨大的靶子,不能殺死他,所以子彈都往他的手臂上打,他卻絲毫不在意子彈從他周圍擦過,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貫注地在整個基地里尋找想找到的人。
找到了!黑澤久信看見了安室透。
十點鐘方向,金色頭髮,黑色皮膚,手裡拿著槍,和別人沒有區別地朝著自己射擊,子彈卻沒有一發落中。
黑澤久信嘴角露出一抹笑,腿部發力,整個人像一隻大鳥一樣飛了出去,欄杆被兩個殘暴的人踢了兩腳,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黑澤久信向地面躍去,移動的時候就誰也不敢開槍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打中他的要害。
他落在了地上,手裡的槍早在空中就換成了刀,他向前翻滾一圈卸去力量,然後像只了離弦的箭一樣沖向了安室透。
沒有暴露身份的安室透現在還是被組織信任的波本,他知道黑澤久信想要做什麼,所以子彈也毫不留情地射出。
子彈當然沒有落在黑澤久信身上,但是他身上卻還是飆出了血花。
沒有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只看見槍聲響起,他們要抓住的人手上受了傷。
“波本!BOSS說了不能殺他!”有人眼尖地看見黑澤久信流血的地方似乎是手腕,驚恐地對安室透大喊。
你錯怪人了。黑澤久信忍著傷口的劇痛,心裡說。
實際上手腕上是他自己割開的,不割開的話他可沒有辦法把東西拿出來。
他已經到了安室透的面前,對方表現出不敢開槍怕誤殺他的樣子,換成了拳頭。
拳頭落在黑澤久信拿著刀的手臂上,然後奪走了他的刀。
黑澤久信感受到手一輕,暈乎乎地低頭,手心空了。
“我拿到了。”降谷零的聲音微不可聞,在他耳邊響起。
黑澤久信笑了:“記得趕緊走,波本這個身份你以後應該用不了了,你就把我留在這裡吧。”他沒有再反抗,任憑安室透把他按倒在地,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組織的人飛速地靠近,醫生也趕到了,安室透抿著唇,看著黑澤久信逐漸被人包圍,他緩緩地退出人群。
“波本,你要去哪?”有認識他的人奇怪,問了一嘴。
“庫拉索不是還沒有抓到嗎?”安室透聳聳肩,“這邊現在也不是很需要我了吧。”
“也是,你快去吧,剛才我們的人都來這邊了,庫拉索那邊沒什麼人,別等下真的讓她跑掉了。”對方並沒有起疑,也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安室透悄悄鬆了口氣,把帶血的刀子隨意扔在地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東西已經拿到了,他們剛才演的戲只能騙騙基地里四肢發達的組織成員,他必須立刻離開把東西交給上面,他沒有辦法帶著黑澤久信離開,黑澤久信割傷了手腕,與其冒著極大的風險離開,不如先在這裡得到治療,然後靜等他們後續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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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公安還是黑澤久信本人,都覺得安室透這種做法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琴酒不會這麼覺得。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會議室里的人納悶地互相對視一眼,拉開門。
暫時在公安保護下躲避的庫拉索舉著雙手走了進來。
她的身後是戴著黑色禮帽,身著黑色風衣,渾身煞氣的琴酒。他的□□從庫拉索的後腦勺上移開,指向坐在會議桌主位的人。
所有人都緊張地站了起來,不約而同地掏出槍,警惕地指著琴酒。
“我只想問一句,我的弟弟現在在哪?”琴酒慢條斯理的話語下是濃重的殺氣和惡意,“不說,就讓他去死。”
景光也是坐在會議桌旁邊的一員,他迅速地回答了琴酒的問題:“我們正準備對黑澤久信作出營救,他的位置我們並不知道……”
“——砰”槍聲響起,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沒有人倒下,琴酒的子彈落在會議桌上,是一個警告。
景光深吸一口氣:“請讓我把話說完,我們還在解析組織BOSS的所在地,黑澤久信應該和組織BOSS在一個地方……”
“還要解析多久。”琴酒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五到十分鐘。”另一名公安飛快地說。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琴酒似乎走到了安室透的身邊,附身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拉了出去。
“他想要做什麼?”在他走之後才有公安小聲問,“我們就這麼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