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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黑澤久信回答。心裡卻泛起嘀咕,哥哥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明明小世良也沒說什麼啊。
琴酒卻是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聲音透著一絲古怪:【他們三個都是臥底吧。】
第29章 29
黑澤久信沒想到琴酒一下就快進到這個結論了, 而且聽起來語氣非常肯定,並不是在詢問他。
他不知道琴酒怎麼突然就醒悟了,但現在也只能給他們打補丁, 否定琴酒的說法:【怎麼可能啊,三個威士忌都是臥底什麼的,也太離譜了吧哈哈哈。】
【哈哈, 太離譜了。】琴酒很假地笑了兩聲。回去他就把組織里其他的威士忌再查一通。
黑澤久信挫敗,知道瞞不住琴酒,只能說:【哥,你應該不會做什麼吧?你可不能殺他們啊。】
【看心情。】琴酒回答他, 【是什麼給了你我會殺他們的錯覺?】
【因為你不是一向討厭臥底和叛徒嗎?組織里暴露身份的臥底好像都是你來處理的?】
琴酒冷淡地說:【只是組織要求我處理罷了, 妄圖把我徹底綁在組織。】
黑澤久信若有所思,又問:【那如果是你自己呢?】
【我自己的想法不重要。】琴酒意味不明地說,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按他自己的想法, 殺臥底是沒有必要的,臥底每天有, 永遠殺不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拿來當苦力才是最好的。
黑澤久信沒有再問,但是多少摸到了點琴酒的想法, 略微憐憫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如果哥哥想做什麼的話, 不管怎樣應該都是先拿赤井秀一開刀——關他什麼事呢!不會死就行了。黑澤久信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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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威士忌三人的任務是阻止一次交易, 位置很偏,所以他們會坐電車來。
到達時已經是黑夜了,任務在一天後, 他們也不急著現在就去踩點, 先去了預訂的酒店。
黑澤久信走進房間,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組織挺摳的。】黑澤久信評價。這個酒店規模中規中矩, 價格環境都十分普通不起眼。
他知道這是威士忌三人為了低調而選擇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對組織指指點點:【我一直以為你們出任務是有專門安排的酒店和車。】
琴酒對他的想法感到迷惑:【你以為這是公司出差嗎?】
組織里有代號的成員大部分都十分謹慎,比起舒適更看重的是安全,所有行程都是自己安排,甚至同行的兩人也不一定知道搭檔的任務和安排。
黑澤久信問:【所以說你們也不會報銷任務產生的費用?】
琴酒總覺得他問這個問題別有用意,但還是回答了:【會。你最好別亂來。你進門後還沒檢查,換我出來。】
黑澤久信乖乖地回去了。這次琴酒答應他的要求之一就是讓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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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苦艾酒。”黑澤久信心不在焉地跟服務員說,眼睛盯著另一邊。
現在是凌晨,天還黑著,但是黑澤久信敢肯定三個威士忌也和自己一樣,出門搜情報的搜情報,踩點的踩點,一個都沒睡。因為他就是聽到動靜才跟著景光出來的。
黑澤久信按照琴酒說的藏在角落,很好地與黑暗融為一體,偶爾有視線掃過來也只覺得他是個自顧自喝悶酒的酒鬼。
景光在另一處和一位年輕的男人交流著,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黑澤久信在確認景光離開後就端著酒杯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晚上好。”他笑著和男人打招呼,拿出從萩原那學到的搭訕方式,“剛才那個人……”
男人提起警惕:“什麼事?剛才那個人我不認識。”
黑澤久信有點失落地說:“這樣嗎?我看他剛才和你聊得很愉快,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男人有點惱火地說:“不,不過是個騙子。”
黑澤久信驚訝地說:“騙子?可惜了,我還覺得他長得挺好看的,想要個聯繫方式。”
男人喝了口酒,情緒不佳:“呵,不過是個自稱占卜師的高級騙子,小心他把你騙得分文不剩。”
“看起來他說了什麼,可能還說對了?”黑澤久信說。他猜到了一點,不會是景光拿著從安室透那裡的來情報裝占卜師套話吧。
“你怎麼知道的。你們是同行?”男人驚訝地看著他,有些暴躁,“你不要以為電視台沒說這件事就沒人知道!我告訴你,對,兇手和死者都是我的朋友,你別想從我這裡騙到錢。”
黑澤久信明白了,他沒想到這傢伙那麼快就全說了,不知道是被景光/氣到了,還是真的喝醉了什麼都說。
他敷衍地安慰了男人幾句,灌了他好幾杯酒,直到他喝得昏死過去才停下。
黑澤久信坐在那沒走,心裡有了判斷,知道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等下景光還會回來。
其實這件事他完全可以當作沒有看到,他本意也只是想搞清楚景光是在哪個環節暴露了身份。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但還是想知道自己的存在會不會帶來改變。
果然過了一會兒,景光回來了,看到他在這裡,一怔,渾身肌肉緊繃,下一秒強迫自己放鬆,坐在他旁邊,笑著問:“你怎麼來了?琴酒。”
他此時叫的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