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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嘛,我們早就注意到,那個人你認識?”松田問,“在我們進屋的時候他盯著這邊看了好一會。”
黑澤久信搖搖頭:“我不認識。”
萩原摸摸下巴:“不認識啊,那個人雖然行為古怪了一點,但是也不排除他是覺得你發色比較特別,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但是黑澤久信知道不是。在兩三個星期之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就開始在附近晃悠了,一開始他也以為男人只這一塊新來的住戶,但是在這幾天裡,男人頻繁以各種偽裝出現在他身邊,讓他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男人偽裝得很好,跟蹤尾隨也很老道熟練,如果不是黑澤久信有超憶症,還習慣每天晚上睡前復盤一天內發生的事,他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異樣。
今天有點反常,那個男人在監視他的時候很明顯出錯了。黑澤久信剛才就是在想是什麼讓他失誤的。
但他隱隱覺得這個人和組織有關,不想將松田和萩原牽扯進來,於是聳聳肩:“或許吧。”
松田驚訝地說:“研二你不會真的是這麼想的吧,看黑澤這幅樣子,那個傢伙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吧。”
萩原笑了:“那你準備怎麼做呢?黑澤明顯不想告訴我們嘛,你還要拆穿,多讓人傷心。”
兩人一唱一和,顯然是也覺得那個男人不太對勁,對此來了興趣。黑澤久信抽了抽嘴,問:“你們怎麼會覺得他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和萩原學長說的那樣,只是多看了幾眼呢。”
松田撇撇嘴:“好歹認識了那麼久,不至於有人只是看你幾眼就讓你心神恍惚,怎麼,還不準備說嗎?”
黑澤久信無奈地承認:“那個人是最近搬過來的,可能是巧合吧,我感覺每次出門都能看見他。”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松田若有所思,“那個人其實裝得挺好的,本來我都沒注意到他的。”
萩原補充:“他站在街邊的時候,姿態、神情和動作都沒有任何破綻,看向這邊的時候原本也是正常的掃視,但是在看到我們倆的時候眼神下意識閃躲了。然後他就出錯了,在我們進門前至少看了這邊四次。”
“唔,不知道該不該感謝我們今天是穿著制服出來的,估計那個人是看到我們穿著這身衣服才出了亂子。不管怎麼說,這種態度真的很像犯罪分子呢。”松田說。
萩原為難地攤手:“不過他現在什麼也沒有做,僅僅看兩眼也不犯法。如果小黑澤你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不排除他是看你一個人在這,想打劫或者做出點別的什麼。”
松田贊同:“畢竟黑澤你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樣子。要不你沒事這段時間還是別出去了,我們去幫你打探一下情況。”
“也有可能劫色。”萩原開了句玩笑,“你要保護好自己哦。”
黑澤久信假裝沒聽見這句話,“我會小心的。”
“遇到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們,別再像上次那樣自己一個人衝過去了。”萩原再次交代。
黑澤久信有點心虛,他還真準備自己去查查。畢竟那個男人有可能涉及組織,他打算誰都不告訴。
心虛不影響他面不改色,他滿口答應:“那當然。”
萩原拍拍他的肩膀:“看你這次也沒有心情學了,我們下次再來好了。”
松田點頭,吊兒郎當地說:“其實你早就該出師了,只是在學校沒訓練課的時候我們也無聊,又不像班長那樣有女朋友可以陪,就來找你玩了。”
萩原沒有否認松田的說法:“是呢,小黑澤家裡什麼好吃好喝都有,有市面上沒有的書和模型,還能過老師癮,某個傢伙每周最盼望的就是來這裡做客。”
“喂喂餵!研二!”松田撲上去想捂住他的嘴,乾笑著對黑澤久信說:“其實不是,我只是單純想把寶貴的知識交給聰明懂事的後輩罷了。我們先走了!順便去幫你看看那個男人還有沒有在監視這裡。”
兩人推推搡搡地走了,走之前萩原被松田捂著嘴,斷斷續續地對黑澤久信泄露機密:“其實……這個傢伙……很喜……”
黑澤久信失笑,沖兩人揮揮手道別。
松田和萩原走了後屋子裡就安靜了下來,黑澤久信卻沒打算說乖乖待在家裡。
這段時間裡他又和松清凌太聯繫了幾次,大概摸清楚了自己需要查什麼,逐漸深入,與真相幾乎是一牆之隔。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松清凌太被組織派出去做任務了,據說琴酒也離開了東京。而附近正好出現了行為異常的不明任務。
黑澤久信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的出現和組織有關。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加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了。黑澤久信約莫松田他們走遠了,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帶好裝備就走出了門。
門外的陽光有點刺眼,黑澤久信也眯起了眼感受陽光照在身上帶來的溫暖,沒有感受到異樣的注視。
那個人走了?不一定,可能只是收斂了一點,說不定還在哪個角落監視著呢。黑澤久信心裡盤算著等下去哪裡溜達,去偏僻的地方,還是以往經常去的地方?哪裡適合引人上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