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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呢?”黑澤久信問。
“大哥有事暫時離開了,他說有事的話,您可以通過這部手機聯繫他。”男人說著,一邊把一部手機遞給他。
黑澤久信只是腦袋發暈,沒傻,因此他心一跳,意識到了男人這句話的意思。
他沉默兩秒,說:“我想出去轉轉,買點東西。”
男人的聲音很和氣,內容卻不怎麼有好:“大哥特意提醒了我們,在這段時間內,您只可以在這裡休養身體。”
“……”果然,自己這是被軟禁了!黑澤久信鬱悶地把眼睛閉上了:“那你總可以離開,讓我獨處一會兒吧。”
“當然可以。但是半個小時之後,我會帶人來幫你檢查身體。”男人說完就離開了,果真留了他一個人。
黑澤久信閉著眼,聽到房間裡再沒有別的聲音後,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
動作太大,又是一陣頭暈目眩,他強忍嘔吐的感覺,掃了眼確認房間沒有攝像頭後,開始上下檢查自己的身體。
衣服被換過,傷口被包紮。啊……縫合的痕跡。
黑澤久信重新躺了回去。
連埋在身體裡的信號器都給他挖走了,哥哥這次是認真的要把他關在這裡。
黑澤久信不甘心地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開始旋轉,他只能選擇閉眼。
眼下這種情況,哥哥很明顯是來硬的了,甚至不來見他,不給他撒嬌撒潑的機會,自己似乎只能選擇躺平了。
如果能有人來看自己就好了。黑澤久信閉著眼睛想著對策,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一道聲音把他吵醒。
“醒醒。我來這裡可不是看你睡覺的啊,黑澤。”
好熟悉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睛。
第78章 77
入目是一張陌生的臉。黑澤久信眨了眨眼, 但是這個聲音是景光的。
“你上哪又弄到一張易容?”黑澤久信好奇地問。來者雖然帶著易容,是完全陌生的臉,但是脖子上光溜溜的, 並沒有戴變聲器的痕跡。
不過黑澤久信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萬一來的人是貝爾摩德?他知道貝爾摩德不用變聲器也可以變聲。
“從zero那裡拿來的。”對方回答了他的問題, 搖搖頭, 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怎麼又受傷了。琴酒把你關起來了, 我費了挺大力氣才找到這裡。”
這下黑澤久信放心了,這肯定是景光。不過這還真和貝爾摩德有點關係,波本可沒有易容的本事,只有可能是從貝爾摩德那裡搞來的。
他從床上坐起來,感覺腦袋還是有些昏沉,一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回答:“意外,一不小心就進醫院了。先不說這個, 這次去那裡收穫還挺大的, 提前讓你把領針給我是正確的。”
“你每次都說是意外。”景光搖搖頭,伸出手:“領針給我吧。有時間的話你再細說。”
黑澤久信看著他,有點尷尬地小聲說:“領針……在我哥那裡。”
“琴酒?”景光怔了幾秒,無奈地收回手,“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拿回來?”
“我也不知道。”黑澤久信越發心虛, “我哥把我身上的信號器都挖走了。”
“……看來他這一次非常生氣。”景光扶額, “難怪我們的人找不到你的具體位置。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我猜你短時間內沒有辦法離開,你現在先把關鍵的事情跟我說說吧。我還能在這裡待二十分鐘, 直到那些給你檢查的醫生進來之前。”
原來我剛才只睡十分鐘嗎?黑澤久信問:“你來了多久了?”
“三四分鐘。”景光回答, “我進門後先檢查了一遍有沒有攝像頭或者竊聽器。”
黑澤久信相信景光, 於是開始簡單地講述這一次的經歷。
聽完後景光評價:“你哥這次選擇把你關起來是對的。如果黑櫻桃酒沒有撒謊的話,組織恐怕會不擇手段想要把你帶走。”
“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的。”黑澤久信笑著說,“你能進來說明這裡其實也沒有那麼安全。”
景光看著他,認真緩慢地說:“我進來可不容易,你一個人或許很難出去。”
“你們難道不會幫我嗎?”黑澤久信臉上的笑變得些許詭異,“你們公安知道組織的那一位特別需要我,難道不想讓我去當個什麼誘餌嗎?”
景光平靜地和他對視:“我不想。”
黑澤久信愣了愣,聽見景光接著說:“所以我想讓你乖乖地待在這裡,只要你自己不想出去,我相信沒有人能從琴酒的保護中把你帶走。”
黑澤久信重新躺下,不去看景光,說:“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在這次的事後,組織那邊會把琴酒調開,然後對我出手。我哥不會願意,肯定會做些什麼,甚至直接對那一位宣戰也不是不可能,你們公安願意看到這一幕嗎?”
其實這話還是說得委婉了,以黑澤久信對琴酒的了解,他只會下手為強,根本不會等到組織對自己動手,他就會先去造反。
琴酒造反,組織改姓黑澤,那一位死,暗地裡的勾結關係被斬斷,然後各國官方出手,趁著琴酒剛接管組織,整個組織元氣大傷的時候聯合殲滅組織,琴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