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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冷靜地說:“我感覺到了,等下我們多換承幾班電車,可能是別的組織的人。”
黑澤久信非常琴酒地哼了一聲:“沒有必要,只是個小孩,看起來像是認識你的,萊伊,她一直盯著你看。”
赤井秀一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著他們,但是月台人太多,他的注意力放在成年人身上,完全沒想到會是小孩。
他順著琴酒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世良激動的眼神,差點沒心肌梗塞。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妹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向他們跑來了。
赤井秀一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心跳可以跳得那麼快,他低聲說:“我去處理一下。”說完他就大步向著世良走去。
“看起來是他的妹妹。”蘇格蘭客觀地說,“原來這傢伙還有妹妹的嗎?”
現在赤井秀一的注意力全在世良身上,黑澤久信也就沒再裝琴酒輕快地對蘇格蘭說:“正常,我哥不也有個弟弟嗎。”
他表明身份,沖驚訝的蘇格蘭擠了擠眼,朝世良和赤井秀一走了過去。
在四年後世良會因為一個事件想起今天,並且在毛利蘭和柯南面前提起,那麼今天這個熱鬧他就一定要湊。
在赤井秀一面前他還是冷酷的琴酒,赤井秀一兇狠地呵斥著世良讓他回家,但是在他靠近的時候就不說話了。
黑澤久信低頭看著世良,感慨:“蘇格蘭說這是你的妹妹,眼睛很像。”
赤井秀一咬了咬牙,說:“我這就讓她回家。”他頓了兩秒,艱難地掙扎了一下,最後說:“我去給她買票,很快就回來。”
黑澤久信揚了揚眉毛,居然這麼放心讓妹妹和他們待在一起嗎?
世良站在那裡很失望地看著赤井秀一走遠了,感覺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蘇格蘭不忍心看到小孩難過,想到旁邊的又是黑澤久信而不是琴酒,於是拿出了貝斯盒裡的貝斯,問世良:“你喜歡音樂嗎?”
世良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們,小聲地問:“你們是我哥哥的朋友嗎?”
黑澤久信聽到琴酒在腦海里很大聲地哼了一聲,於是飛快地替哥哥表示:“不是。”
“那……”世良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困惑。
蘇格蘭急忙補充:“我們是一個樂隊的。”
秀哥原來還搞樂隊嗎?世良更加驚訝了,她想起了哥哥背上背著的吉他盒,又看看貝斯,有些疑惑地看向什麼也沒有背的黑澤久信:“可是你什麼也沒有帶啊。”
“我是主唱。”黑澤久信說。
世良應該是信了,乖乖地跟著蘇格蘭學起了貝斯音階。
學到一半,蘇格蘭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把貝斯塞給世良讓她自己試試,接起了電話。
“蘇格蘭,你們怎麼還沒有到?”是波本。
黑澤久信聽力不錯,聽到了這句話。
波本是情報組,負責情報那塊,按他自己的話來說是不想和他們幾個殺氣騰騰的傢伙在一塊,所以自己先走一步。他們約定時間在某個車站的月台匯合,但是現在因為世良,時間被耽擱了。
蘇格蘭退開幾步,離開世良的聽力範圍,跟波本解釋。
黑澤久信看著還在上國中的小世良,很想說點什麼,比如讓她以後在毛利蘭和柯南面前多說幾句自己的好話。
當然他只是這麼想,並沒有和世良說話,他還有點擔心世良一句秀哥就把赤井秀一賣了。
他不和世良說話,世良卻主動說:“先生,你頭髮的顏色好特別啊,好好看。”
黑澤久信心裡很高興,但面上只是矜持地點點頭。他摸了摸口袋,摸出顆糖塞給小世良:“謝謝,這是給你的。”
琴酒在腦海里提醒他:【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她夸的不是你。還有你的糖哪來的?】
【誇你就是在誇我。】黑澤久信表示都一樣,【糖是晚上你睡覺的時候我塞口袋裡的。】
他對小世良語重心長地說:“等下你要乖乖回去哦,你哥哥還有大事要做,你不能跟過來。”
小世良接了他的糖,最後一點悶悶不樂也消失了,她問:“大事?你們是要去演出嗎?為什麼我不能跟著?我還沒有見過哥哥彈吉他。”
黑澤久信想像了一個赤井秀一在舞台上彈吉他的畫面,自己把自己逗笑了,他笑著回答:“差不多吧,我們要去天台表演。你不能跟過來是因為你哥哥要表演,沒時間照顧你。”
他看到赤井秀一已經買好了票,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最後伸手揉了把小世良的頭。
殊不知這個畫面在赤井秀一看來心驚肉跳,以為琴酒是想扭斷世良的脖子。
他急忙把車票塞進世良的手裡,拿走她抱著的貝斯,兇狠地叮囑她怎麼回家,幾乎是趕著把她趕上了電車才鬆了口氣。
黑澤久信看著小世良上了電車,評價:“你的妹妹很可愛。”
這句誇讚的話被琴酒說出來就像句嘲諷,赤井秀一摸不清琴酒在想什麼,轉移了話題:“我們走吧,波本大概已經等急了,這次是我的問題。”
正好這時蘇格蘭也打完電話過來了,三個人上了他們應該要坐的電車。
琴酒不知在想什麼,在電車上忽然對黑澤久信說:【萊伊這傢伙,是臥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