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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琴酒啦。”柯南以為是青年與琴酒相似的發色引起了灰原的注意力,說實話,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他也被嚇到了。
但是青年很明顯不會是琴酒。
灰原收回視線,把複雜的神色壓在眼底:“我當然知道他不是。”
但是那是琴酒他弟啊,啥也不懂的偵探。
柯南卻以為她還在害怕,把自己的眼睛塞給了她:“這樣就認不出來了。”
“……行吧,好歹是個安慰。”灰原撇撇嘴,最後看了眼一直沒有抬頭的黑澤久信。
這些年裡她正式進入了組織,拿到了代號,和琴酒的接觸不少,自然也和黑澤久信見過好幾次,她並不相信黑澤久信會不記得她長什麼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感覺,黑澤久信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也不會向琴酒說起自己。
壓下心底的不安,她看了看柯南,最終還是沒有跟他說起黑澤久信,只是自己暗自思考,為什麼黑澤久信會出現在這裡。
她知道黑澤久信不是組織的人,琴酒對他有著不太正常的保護欲,從來不會讓他靠近組織的事或者人,所以今天他會出現在這裡大概率不是因為組織。
所以為什麼黑澤久信也會在這裡?琴酒知道後真的不會怒火衝天嗎?灰原想到這裡不由自嘲一笑,她連自己的安危都沒法保證,還在想別人。
大概是因為她心底那種莫名的感覺吧——如果有黑澤久信在的話,琴酒是不會殺死自己的。
在她想著自己的心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柯南也在思考著什麼。
柯南雖然嘴上對灰原說那不是琴酒,但是自己卻在好奇,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向那名銀髮青年。
似乎是發現有人在看自己,銀髮青年抬起了頭,環視四周。
那雙綠色的眼眸映入柯南眼中,讓他心一驚,大腦里的一些記憶被喚醒。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天,自己被琴酒一棍子敲昏,然後被灌下毒藥,死裡逃生,卻身體縮小,只能以小學生的模樣躲躲藏藏,甚至無法對小蘭坦白。
或許是因為那一天太過於痛苦,所有的記憶都清清楚楚,柯南清晰地記得,名叫琴酒和伏特加的黑衣組織成員離開後,在他痛苦掙扎之時,另外一個不知名的人接近了他,對他說了些什麼,然後往他手裡塞進了一個小盒子。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變成了小學生,穿著不合身的衣服,身上的東西都還在變得寬鬆的衣服里,唯一多出來的東西就是不知名的,帶密碼的小盒子,上面還附著一張紙條,寫著:等你需要時打開。
“哎,灰原,我問你件事。”柯南不敢再往那邊多看了,但是實在忍不住,最後還是問了灰原,“琴酒……有弟弟嗎?”
灰原沒想到柯南會問這個,一怔,反應很快:“我不知道。你覺得那個人是他弟弟?因為發色?”
“還有眼睛的顏色。不,也不全是。”柯南說。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灰原說了那一天發生的另外的事。
“……事情就是這樣的,有一些我之前沒有說過。我隱約記得琴酒當時坐雲霄飛車的時候不是一個人,身邊的人看體型也不會是伏特加。那個時候他帶著兜帽,存在感很弱,我忙著破案並沒有多加關注。”
“但是你後面聯想到給了你小盒子的人打電話的時候,說出了‘哥哥’兩個字,於是覺得那個人可能是琴酒的弟弟?”灰原問。
“是的。”柯南看著灰原,“所以你真的不知道琴酒有沒有弟弟嗎?”
灰原半月眼看他:“所以你覺得琴酒是那種會和弟弟去遊樂園玩的人?”沒想到琴酒居然還有這一面。
雖然灰原知道琴酒對黑澤久信很好,但是一想到琴酒陪著弟弟一本正經地在遊樂場玩的畫面,還是覺得一言難盡。
柯南一怔:“不……琴酒去遊樂場不可能是為了玩吧,去應該是雲霄飛車是為了拿到交易的東西。”
灰原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先入為主了,於是打補丁:“不,我的意思是,我並不知道琴酒有沒有弟弟,至少在組織裡面,我並沒有聽說過。”
她反問柯南:“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我們現在不是要找皮斯克嗎?”
柯南點頭:“但是你不覺得那個青年……”
灰原打斷了他:“不,我覺得他不會是皮斯克,年齡對不上、我在組織的時候聽說過皮斯克,是組織的老人,資質比琴酒要深,不可能這麼年輕。”
柯南將信將疑,又看了那個角落一眼,才發現剛才也被自己注意過的財經界的大人物,枡山憲三走了過去,正在和那名青年交談。
他們認識?那名青年是他不知道的什麼大人物嗎?還是說只是偶遇上說幾句?
柯南還想繼續看,卻被灰原扯了扯:“你說的那個,帶密碼的小盒子,能不能給我看看?”
柯南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摸了摸口袋,拿出那個盒子:“有密碼,我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沒有自毀機制,我把所有和組織有關的可能名字都輸過一次了,沒有任何反應。讓博士處理過,打不開也查不出裡面是什麼。不知道那個人說的——需要時打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