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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把日輪刀在那個世界中,已經折斷了。
但這並不妨礙新的寶具出於概念誕生。
光永和輝笑了,他舉起日輪刀,念到,“向生而死,向死而生。”
話語一出,鬼殺隊的其他人表情就變了,期待又忐忑。
“生者終將死去,死者終將往生。”
錆兔也終將活過來……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這樣的話,悲鳴嶼先生也能活過來吧。
他緩口氣,念出寶具的真名,“——生死同格!”
這是寶具的真名,最後一句也是解放語,當然……這麼厲害的寶具,自然也是不可能一直存在的。
這是一次性的寶具。
光永和輝毫不留念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日輪刀化為光點。
與此同時,空氣中好像有什麼被驚動了。
天上落下很多光點——就如同光永和輝來的時候一般,像是細雪。
過早退出戰鬥的甘露寺蜜璃處理好傷口之後已經趕過來,看到了這些人都沒有戰鬥的意思,終於看向天空上的這一幕,捂住了嘴,“好漂亮……”
這些光點,緩緩地降落下來,有的匯聚成人形,有的竄入了地上倒下的屍體。
這……大概就是神跡吧。
其實如果光永和輝不是Ruler,就算有願力和信仰,也不會這麼普普通通就讓他復生的。
但他本身是源自同源的平行世界,又是更高一格的身份,世界意識大概也挺喜歡他。
更別說,他是裁定者,是審判者,世界賦予了他審判的職能,所以他說生即為生,說死即為死。
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可是又那麼的理所當然。
剛才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岩柱悲鳴嶼行冥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傷勢也肉眼可見的好了。
而有些從未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了。
比如在五年前就已經死於童磨手下的原來的花柱蝴蝶香奈惠,亦或者是前不久葬身於無限城中的蟲柱蝴蝶忍。
也可能是在與上弦之一黑死牟一戰之中死去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和風柱的弟弟不死川玄彌。
當然還有我妻善逸的培育師桑島慈悟郎。
前不久死於與上弦之三戰鬥之中的煉獄杏壽郎也元氣滿滿的出現了,他仍舊是一年前的樣子,雙手環在胸前,火焰紋的披風在身後飛揚,“唔姆!這是哪裡?”
就連那似乎永遠都活在別人記憶之中的錆兔和真菰,都出現了。
這是……神跡吧。
從前不信神明的人,此刻也願意相信神明的存在。
畢竟就連灶門炭治郎死去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竟然也都活了過來。
因為太過不可思議,無法給人真實的感覺。
向來穩重平靜的富岡義勇,眉毛下耷,眼中好似湧出了淚水,他像是害怕自己打破這個美好的幻象一般,輕輕的叫到:“錆兔……”
光永和輝自從這些人復活,眼中的目光就只留存在錆兔的身上了。
隔著面具,他看不清錆兔的表情。
但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會認識他,就算看清了表情,也不過是徒增傷感而已。
也許錆兔注意到了,也看到他眼中的情緒,是那種透過錆兔在懷念什麼人的眼神……這對錆兔很不公平。
“你好,我是光永和輝。”
“啊……我是錆兔。”
*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儘管小主公說了想留他們一起稍作招待,但……
光永和輝不想留在這裡繼續看這些令人懷念的面孔。
畢竟有些人,是真的回不去了。
而有些人再相像,那也並不是同一個人,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光永和輝垂下頭,重整自己之後,告別了。
至於那些刀劍男士?
當然是與光永和輝一起,他們回到了本丸,並且上報了位置。
這個本丸重新擁有了主人,本就不曾落敗的靈力感受到主人的回歸,更加的活躍,草木生長的好像也快了些。
光永和輝上報時之政.府,在此之後,回了迦勒底一趟去述職,並且申請外滯。
被問起原因,那燦爛的如同光輝化身的青年笑著說,“因為我準備離開這裡,以英靈之身繼續去當審神者。”
他能陪伴刀劍一輩子。
他對刀劍們說,“我會陪到你們厭煩我為止。”
*
光永和輝覺得自己陪伴了刀劍們很多年。
雖然只有這麼一方天地,但他竟然奇異的並不覺得厭倦。
也許是因為知道他的實力,時之政.府也經常安排一些其他世界或者時間點的任務,光永和輝也樂得去看新的世界。
時間一點點過去,時之政.府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但這裡本丸的審神者,容顏卻從來未曾變過。
他終於把自己和本丸熬成了資深的、需要加密的存在。
他離開了迦勒底,但還是保持著聯繫。
——離開了這麼多年,生活在超脫於時間之外的迦勒底的御主還沒有變化太多,真的是太好了。
那一天,是有著特殊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