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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又很有禮貌的退回原位,不因為人數的眾多而給光永和輝造成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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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對於這些普通人們的傷害還是很嚴重的,這讓他們不得不邁上了斬鬼的道路。
幸而他們在消散之前看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身死。
他們也是看著錆兔與富岡義勇一點點兒的從什麼都不會走到了今天‘柱’的這一步,他們當然也希望他們能得到幸福。
雖然只有錆兔,但是富岡義勇是個兔吹,所以只要錆兔幸福了,富岡義勇也就無所謂了。
他們只是想要向光永和輝託付錆兔而已,畢竟……錆兔也苦了太久了,他們也是把錆兔的努力看在眼裡的。
當然,還有錆兔因為光永和輝的態度而患得患失的時候……這些就不需要說了,結果是好的。
光永和輝接過了這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他從前只是聽過這個故事,但當故事裡的這些主人公站到了他的面前的時候,那種沉重才慢慢、慢慢地壓上了他的肩膀。
幾乎要讓他彎下腰來。
他的表情遠遠沒有來到這裡的時候那麼輕鬆,但是他卻奇異的並不覺得難過。
當他看到了來找他的錆兔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就開始微笑,陽光仿佛穿過這重重迷霧,重新在這個似乎本身就是陽光的青年身上鋪開,讓他染上了明亮的色彩。
“錆兔!”他的聲音少見的高昂,動作也是少見的幅度很大,直接給了一頭霧水的錆兔一個大大的擁抱。
錆兔很珍惜眼前的人,他因為身高關係臉埋在了光永和輝的鎖骨處,他深吸一口氣,聞到光永和輝身上的清香,然後他才發覺光永和輝的身體溫度很高。
他抬起頭,看到了自己戀人臉上的斑紋。
錆兔失笑:“和輝……你不用這樣吧?怎麼了?”他順著光永和輝過來的時候那個方向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伸出手給戀人順了順頭髮,“不用擔心,都過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基本上都猜到了。
錆兔想了想,略微踮起腳,右手扣住光永和輝的後腦勺,硬是把他往下拉,額頭相抵,“別想那麼多了,嗯?”
尾音因為主人的疑問而上挑,更因為壓低了聲音而變得沙啞——仿佛在勾人犯.罪。
光永和輝被錆兔偏涼的體溫一激,稍微冷靜下來,然後他聽完這句話順勢把手下移,扣住錆兔的腰,讓錆兔與自己毫無縫隙的貼著。
錆兔畢竟沒有光永和輝這樣來自現代的超前觀念,自然,整個人都紅彤彤的,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木愣愣地看著光永和輝越來越近的臉,感覺到了自己嘴上的柔軟觸感。
然後錆兔就徹底陷入了呆滯。
並且十分被動。被撬開牙關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而此時的光永和輝第一反應是——還好狐之助剛才沒有跟過來。
等到光永和輝放開錆兔的時候,錆兔已經腿都軟了,要不是他順手撈了一把,錆兔怕是直接腿軟地坐在了地上。
光永和輝看著戀人面色潮.紅並且氣喘的樣子,不得不承認他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正直,他扶好錆兔,柔和了語氣,“回去吧。”
錆兔緩了口氣,“好。”
*
在光永和輝與錆兔還有富岡義勇、灶門兄妹和我妻善逸到桃山的路上,他們接到了鎹鴉的傳信。
戀柱甘露寺蜜璃與蛇柱伊黑小芭內要結婚了,這次是邀請他們去參加鬼殺隊內部的簡易婚禮——因為蛇柱這樣被縫線的嘴拿出去會被人笑話,而戀柱這樣的發色也會被人笑話。
等到正式成婚的時候,也就是在甘露寺蜜璃家裡那邊成婚的時候,他們不打算叫這些同僚了。
榮譽可以一起分享,但是嘲諷就不必一同承受了。
不過他們的家人倒是很關心他們。
光永和輝皺了下眉頭,與他們商量,“正式結婚的時候,伊黑小芭內這邊可不能沒有人對吧?”
不出所料,他們全都同意了。
作為同僚,連這點兒同僚愛都沒有的話,那也未免有些太掉面子了。
當見到桑島慈悟郎的時候,光永和輝不是第一個衝上去的……第一個衝上去的,當然非他的師弟我妻善逸莫屬了。
他的師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妻善逸不會說出獪岳背叛了的事情,但是這個孩子知道他險些失去了自己親愛的爺爺,所以他抱著桑島慈悟郎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之前堅強嚴肅的樣子一下子就不存在了,瞬間垮掉。
至於日後這位愛哭還愛叫的審神者的刀劍們千方百計把他保護起來,卻還是沒能護住讓溯行軍漏到了我妻善逸那邊之後,他們見證了什麼叫‘說最慫的話,干最狠的架’。
他們也想起了後來來看望我妻善逸的審神者前輩光永和輝當時所說的話語,“我的小師弟有些愛哭鬧,麻煩你們照顧他了,不過倒是不用擔心他會受傷,畢竟也是被分為武鬥派的審神者呢。”
當時,一同來探望的,還有一堆頭髮是各式各樣顏色的、穿著統一制服的少年或者青年們,他們雖然有人不喜歡我妻善逸的吵鬧,但沒有人真的討厭這個實力強勁在最後放了光彩的少年,所以多少都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