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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伏黑惠,花梨沒什麼事情要干,一個三歲孩子什麼也做不了,乾脆她就跟著家入硝子在醫務室,看著她怎麼給出任務受傷的高專人員治療。
有的受的傷較輕,不用待多久就走了,有時候還有心情逗弄花梨,戳戳她的臉頰玩兒。
但有的嚴重到送過來的時候渾身是血。
大多是經驗少又正巧遇到了情報之外的一級咒靈,輕敵之下被打得渾身是傷。
他們臉色蒼白,有的尚且年輕的還會痛得大喊流淚,家入硝子原本想讓七海將她帶走,這樣血腥的場面對一個孩子為時過早,更怕留下什麼陰影。
不過他們大概也不知道花梨在這方面膽子很大,在傷員疼痛到抓住病床扶手時,她反倒走進去靠近病床,小小的手指握住了傷員的手,安慰道:“忍一下就不痛了哦。”
本來哭喊的傷員看到這么小的孩子反倒在一旁安慰他,一時間愣著將聲音也咽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家入硝子手中凝聚咒力,不浪費時間給傷員治療傷口。
她倒不知道原來小孩子的話比她的能力更讓人安心。
倒也不是真的是這個原因,不過花梨的安撫有時候還挺有用的,來醫務室的高專人員基本上也都認識,也沒有什麼人排斥花梨的靠近,傷員不怎麼喊的時候,花梨也只是走過來看看他們,有時候會用自己的小花手帕給他們擦汗。
一來二去,他們倒是和花梨熟悉了不少。
甚至在外開玩笑說醫務室多了一個治癒版的小五條,長得像天使一樣,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可愛的氣息。
特別是當他們把花梨和五條悟放在一起對比一下,這種感覺更為明顯。
家入硝子有時候也難掩好奇地問起花梨她為什麼不怕,反而還會過來安慰別人,這樣的話題對三歲的孩子來說有點深奧,不過花梨吃著夜蛾校長做的便當,臉頰鼓鼓地認真回答了她。
“以前花梨痛的時候,媽媽也是這麼安慰我的,”說起媽媽,花梨頭頂的呆毛就忍不住搖晃,“如果媽媽抓著我的手,花梨就會減少一點點痛,如果媽媽親親花梨的額頭,那就減少了一大半啦!”
家入硝子從她的話中找出一絲端倪:“花梨為什麼會痛?是感冒嗎?”
花梨搖頭:“從小就會痛,肉肉裡面漲漲的,好像在打架。”
這聽起來可是個嚴重的問題啊。
家入硝子放下便當,從頭到腳給她檢查了一遍,但並沒有發現什麼。
她不太放心,但花梨擺擺手說沒事:“一年才痛一次呢,今年的已經痛過啦!”
聽這話,家入硝子反倒更擔憂了。
只不過這種事還是得等五條悟回來再說比較好,帶孩子出去做個徹底的檢查什麼的,才比較穩妥。
而提起這個人,當天下午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青年玩世不恭的嗓音:“我還有幾個小時應該就會回高專,不過應該時間會很晚了呀。”
聽出他話里的潛台詞,家入硝子接過話:“我會帶著她睡覺的,你不要跟她說說話嗎?”
花梨聽到了是五條悟久違的聲音,他出差了好幾天,花梨似乎都很久沒見過他了,聽到家入硝子的話,她眼睛都亮了起來。
“唔……”五條悟走進了一棟建築翻找著什麼,周圍有店員示意他小點聲,“還是不要吧。”
隱約聽到他的回答,花梨頭頂上的呆毛都萎靡了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仿佛被拋棄在外的雞崽,連肩膀都耷拉了下來。
第12章
儘管她們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但至少家入硝子比五條悟在這方面更為敏銳一些。
注意到了花梨的萎靡,家入硝子咳了一聲提醒他:“花梨這段時間很想你……你跟她說兩句吧。”
她這麼一說,花梨頭頂的呆毛就豎了起來,她豎起了耳朵,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五條悟的回答,那根呆毛又掉了下去。
家入硝子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聽到了五條悟笑眯眯地回答:“好吧。”
花梨頭頂上的呆毛仿佛接收到了訊號,緩緩地支棱了起來。
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喜悅,但她的小腳丫開始晃動了起來。兩隻手抱著電話貼在臉邊,有氣無力地喊了聲爸爸。
五條悟故意拖長了調子:“最近過得不開心嗎,花梨?”
“很開心呀,有好多人陪我玩……”她不知道為什么爸爸問這個問題,在五條悟時不時的逗弄下,花梨最終難掩低落地向他表明了對他的想念,“可是我還是想要爸爸快點回來。”
花梨堅定地又加了一句:“很想很想。”
家入硝子就聽到了五條悟開始捉弄小孩子的戲謔:“如果用你所有的吸吸果凍來做交換,那我可以考慮早點回來哦。”
家入硝子:這個傢伙不是人。
花梨掙扎了一下說:“可以……”
電話那一頭安靜了兩秒,花梨才聽到五條悟的悶笑,她看向家入硝子,又天真地聞著電話那一頭:“那爸爸可以快點回來了嗎?”
“嗯,”他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今天晚上回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