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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快忍不住了,”她一字一句地開口,面露祈求,“很快的,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好不好?”
那……好吧。
花梨朝著伏特加叔叔的方向看去,他依舊在處理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看向她的方向。
那快一點去,回來早的話伏特加叔叔也不會發現。
藤井知子低下頭拽著花梨從另一個出口走出遊樂場,這裡的構造對花梨來說比較陌生,在被拉扯著往僻靜處走的時候,花梨也沒多懷疑。
只不過走的時間長了,花梨忍不住嘀咕:“廁所還沒到嗎?伏特加叔叔一會兒要著急了……”
藤井知子突然停下腳步,抓住花梨的手用力到爆出手背的青筋,花梨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沒成功,而藤井知子詭異地笑著,白皙的下巴瘦得嚇人:“‘我’不是提醒過……讓你晚上不要出門嗎?”
花梨想要叫喊,嘴裡被塞進了布條丟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圓桶里推了出去。
而就在花梨離開的一分鐘後,伏特加再抬頭沒能找到她的身影,他的身形足夠健壯到將其他成年人擠開,這樣就方便他去找小花梨在哪。
在幾十上百個小孩里快速搜尋了一圈,伏特加可以確定花梨不在這裡面。
工作人員被伏特加抓住手臂的時候是害怕的,當問起是否有看到白髮藍眼的小姑娘時,因為外貌與眾不同,工作人員立刻想起來剛剛看到她被人帶走的一幕。
都是孩子,而且她並沒有反抗,工作人員並沒有懷疑。
監控調出來,在看到花梨被紅裙女孩帶到偏僻無監控的角落後,伏特加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聯繫組織其他人的話,可能找她會快一點。
但是同樣——
花梨的身份就會暴露,按照組織一向的殘酷作風,還在被組織懷疑的大哥一旦被爆出來會遭受什麼他也不清楚,這讓伏特加不得不謹慎起來。
至於求助警察,那更是不可能了。
將監控里藤井知子的臉龐放大拍照,伏特加並沒有選擇報警的結果讓工作人員很是詫異,畢竟丟失孩子的家長如此鎮定的少之又少,不過在伏特加輕鬆地和她解釋這個孩子是熟人後,工作人員也打消了疑慮。
上車後的伏特加在自己解決或者現在告訴老大之間猶豫了半秒,他不知道如果大哥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對待他,但他知道,如果他沒能及時告訴大哥這件事而導致花梨真的出了事,那後果不堪設想。
強力工作下的琴酒在處理額間被刮破的皮膚時接到了伏特加的電話。
這個電話的到來讓他心底生出一絲不妙,果不其然,在聽到花梨被別人帶走之後,男人動作一重,額頭的傷口滲出的血跡沿著面額滑落至下頜,懸掛在下巴處沒多久就滴落在黑色的風衣里不見蹤跡。
“我讓你怎麼做的,伏特加。”電話里傳過來的男音很平靜,但伏特加知曉越是平靜的海面底下越是波濤洶湧,他閉上眼不敢想像大哥是否會打爆他的頭,低聲道,“對不起……”
“把她找回來,伏特加……”琴酒聽到自己用無比冷漠的聲音吩咐著,他聽不見自己心臟的跳動聲,耳邊任何聲音也都聽不見了,他奮力踩下油門,嘴邊的笑容逐漸擴大,“我要親手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送去見死神。”
伏特加的心跳隨著這句話的出現跳動得更快,大哥是真的在生氣,而且是暴怒的邊緣。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將照片發給琴酒之後開始四處尋人。
銀髮男人撥通女人的電話,沒有給她拒絕的選擇:“貝爾摩德,給我查一個人,短時間內我需要她所在的位置。”
女人難得聽到琴酒這樣的要求,而且聽他的話不難聽出他應該是在憤怒的狀態,她放下酒杯:“下次請我喝酒吧。”
男人說不上是憤怒的笑還是其他的,他想也沒想答應下來:“隨時恭候。”
而同樣看著藤井知子照片的安室透將她查了個底朝天。
這個看似六歲的孩子實際已經二十歲,因病維持著現在的模樣。十年前在她被繼母送進精神病院後……安室透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合照里將手放在藤井知子肩膀上的英國醫生身上。
同樣也是藍色的眼睛。
而且在出院前兩個月,這名醫生心臟病發作死在了廁所里,被當做意外身亡處理。
離現在發現的第一名死者時間間隔才半個月,而第二名死者和第一名死者則是隔了十天。
今天是第五天,如果照這麼計算的話……
或許今天是她下手的日子。
屋外漆黑一片,安室透心神不寧地站起身踱著腳步,他拿起手機打通了之前女警的電話,一邊朝著外面走去:“您好,我是咖啡廳的安室透……”
在某一處僻靜的建築里,房間昏暗——
卻傳來一陣極具節奏的磨刀聲。
紅裙女孩彎下腰,長長的黑髮幾乎要垂落在地上了,細瘦的手臂仿佛不知疲倦地握著刀刃,機械般在磨刀石上磨著。
被綁在凳子上的花梨害怕地縮起小腳,儘管她在揍敵客家接受過各種訓練,但這樣的環境下,她看到藤井知子宛如女鬼地動作,嚇得都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