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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直接刷卡,注視著老闆娘的時候目光冷若冰霜:“不用。”
被他眼裡的凶意嚇到的老闆娘連連鞠躬道歉,琴酒不以為意地拉著花梨往外走,回到車內,花梨不情願地給自己繫上安全帶,琴酒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直到回到家裡,花梨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琴酒脫下沾有烤肉味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
不僅如此,他還要把花梨喊過去換掉身上的衣服。
或許應該還要洗個澡。
花梨不情不願地走過去,慢吞吞地脫下外套給他。
琴酒將髒衣籃丟到她面前:“自己脫-光了去洗澡,頭髮也要洗。”
說完就獨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男人洗澡比平時更快,不過等他出來的時候花梨已經洗完了坐在沙發上用干毛巾給自己擦頭髮,衣領都打濕了,看上去就笨笨的。
琴酒從她手裡拿過毛巾,包住她濕漉漉的頭髮揉搓了一陣,差不多半幹了才給自己擦頭髮。
他的頭髮也不短,剛想著這個孩子笨,結果自己的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
他找出吹風機按下按鈕,見花梨還坐在沙發一動不動:“還不過來?”
花梨挪了挪屁-股到他身邊,似乎還在因為不和她一起拍照的事情在生悶氣。有過上次吹頭髮的經驗,他這一次吹得時間更短,用手給她梳順了一遍:“坐沙發上去。”
花梨看著他打濕的後背,努了努嘴乖乖地坐了回去。
她就在沙發上看著琴酒利落地吹乾頭髮,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閒適地喝起了咖啡。
花梨沒忍住,跳下沙發挨著他坐過去,小手托著下巴看著他:“爸爸。”
琴酒挑了挑眉表示回答。
“那個……爸爸不想和我拍照是因為不喜歡花梨嗎?”她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一直注視著琴酒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琴酒怔了一秒,才知道她不高興是因為懷疑他不喜歡她,而不是因為沒能滿足她的要求。
“不討厭,”琴酒下意識摸口袋找煙,只不過剛拿到手裡的時候就看到花梨皺起了眉頭,他又將煙放了回去,只不過身體還不習慣類似戒菸的行為,他舔了舔唇試圖緩解身上的難受,“只是職業病——”
他在用孩子能聽懂的方式解釋給她聽,儘管這並不符合他的性格,但他願意在她身上多花一點時間。
“因為我是秘密來到這裡的,不能被發現。”他加了點無傷大雅的謊言進去,花梨聽得津津有味,她用力點頭表示自己很懂,“爸爸我懂的,就像奧特曼不能被發現身份,每次變身都悄咪-咪的變!”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面前的男人和奧特曼的身份完全相反。
但琴酒不願再多費口舌了,今天和她說的已經夠多,他將花梨趕到房間裡去睡午覺,小孩子吃飽喝足,洗了個熱水澡就困得不行。
她並不是繼承伏特加的房間,而是和琴酒睡一張床。
等她睡著後,琴酒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看著貝爾摩德打過來的第三個電話,終於按下了接通鍵。
“現在應該是我休假的時候,”他話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苦艾酒。”
“有個好消息呢要告訴你,”女人聲線嫵媚,“雖然這麼說很冒昧,但是我還是想說,我給你和花梨做了份親子報告,結果已經出來了……”
第49章
“如果你知道她是誰的孩子你肯定會震驚的。”
琴酒不耐煩地敲擊著桌面。
如果說剛開始遇到花梨的時候, 琴酒接到這個電話或許還會有所懷疑,可能會聽完貝爾摩德這通電話。
“不過我還是告訴你結果吧,”女人似乎篤定他會感興趣, 剛說出兩個字“她是……”耳邊就傳來嘟嘟的聲響, 對面話都沒聽完就掛掉電話。
男人防止她再打電話過來騷擾, 直接將她的電話拉黑,丟在一旁。
房間裡的花梨睡覺不老實,一會兒不見被子就被她踢飛在一旁。注意到客廳亂糟糟挽袖子準備收拾的男人一回頭就看到了小孩露出的小肚皮,一鼓一鼓呼吸著, 像個小□□。
他不得不走回房間把被子給她重新蓋好, 擔心她還會雙腿不老實, 男人站在床邊思考著是否要將她的雙腿綁在一塊兒或許會老實很多,但很快他就自己否決了這一點, 這不是他的囚犯而是一個喊著他爸爸的小鬼, 於是有親情但不多的男人只能轉換思考, 試圖將被子釘在床的四個角上, 這樣也能達到他的目的。
在他思考時臉上沒有笑容, 儘管如此他依舊有著讓小孩子退避三舍的凶氣, 那並非與生俱來的,也有後天的形成,當人被強迫著拿起武器生存之後, 他的一舉一動都很難掩飾下去。好在花梨不怕, 還有膽子和他吵架。
這也是讓她能夠生活在他身邊的主要原因。
從剛開始的生疏甚至是嫌棄, 到現在習慣她的存在甚至會給她蓋被子, 這樣的轉變也就證明了時間是最可怕的東西, 不過現在連琴酒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他現在的狀態類似於剛養一隻黏糊的小寵物, 或許會給他造成一點忽略不計的麻煩, 但不得不說一個活潑的乖孩子闖入他的生活時對於刀尖舔血的他而言,讓生活都增加了一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