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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狹著眼:“或許,是這些雪對特殊人群才有反應?”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國木田緊接著他的話,“但是如果不是雪的問題,那隱藏在他們身後的真相是什麼?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敵人在暗,他們需要抓緊時間來解決這個事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個時候,偵探社和黑-手-黨再各自調查會浪費很多時間。
森鷗外身為首領,並不會輕易出門,而中原中也作為黑-手-黨派來合作的人員,帶領著手下來到了偵探社,花梨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起來。
因為時隔很久才來這裡的中原中也想起當時和花梨的諾言,此刻也頗為心虛地扭過頭去,清了清嗓子。
“事態緊急,”中原中也不再廢話,將之前他們發現那個男孩的異常終於說了出來,“因為他意外闖入我們的地界,在追趕途中,有兩名手下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襲擊下導致昏迷,至今未醒……”
太宰治似乎在中也說話的時候,說話的衝動尤為強烈,他雙臂挽在身前,懶懶說道:“所以,上次你才會在黑巷子裡追他,看來……中也你啊,也沒能追上一個小男孩呢。”
話里的挑釁簡直明目張胆。
中原中也雙手撐著膝蓋,死死盯著太宰治低吼:“閉嘴!”
“你們不也沒追上嗎?!”
太宰治給自己找理由,別過頭去將花梨抱在懷裡:“那是因為我啊,要帶著一個孩子,所以沒成功。”
果然只有中也和太宰治碰頭,才會讓這裡變得喧鬧起來。
花梨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福澤諭吉抿了抿唇:“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太宰。”
因為他是偵探社的成員,社長才只點名了太宰治的名字,中原中也哼了一聲停了下來。
社長將花梨從太宰治懷裡抱了出來,乾脆自己抱著了。
“這小子有費奧多爾的協助,才從我手中逃了出去,”說起這個中原中也依舊氣憤不已,“這個俄羅斯人肯定在密謀著什麼。”
江戶川亂步突然出聲:“你們黑-手-黨昏迷的那兩個人……有異能嗎?”
中原中也被問得一愣:“你的意思是……”
“排查一下。”
“有一個沒有。”中原中也說出讓他們失望的結果,這並非是針對異能者所造就的陰謀。
亂步沒有多少表情浮動,他補充:“那就是,無差別攻擊。”
“而碰到雪的人有昏迷的,也存在沒有任何反應的,那這樣的話……”
“那就把那個男孩找出來吧,”社長發話,“既然知道是他的異能,但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能力……”
的確是個很苦惱的事情。
花梨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不高興地加上一句:“他還拿了花梨的照片。”
社長哄她:“下次我們再問問他。”
這才讓花梨心滿意足,中原中也也因為在這個男孩身上失誤而略顯暴躁:“我們已經在橫濱各個地方安插了人手,只要他出來就動手。”
人多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深夜,一處昏暗散發著惡臭的地方蹲坐著一個半大的少年,他周圍堆著一些垃圾箱裡找出來的垃圾食物,但他臉上並沒有嫌棄的表情,反而雙手捧著食物大口地吃了起來。
而他的周圍還趴著幾隻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拖著細長的尾巴支起上半身,試圖從男孩的口中得到一口碎屑飽腹。只不過男孩根本沒有施捨的意思,他吃完一個丟棄的漢堡之後舔了舔手指,將圍在自己身邊的老鼠抓起丟進臭水溝里,似乎早已見慣不怪。
但他沒吃飽,如無底洞一般的肚子又向他發出飢餓的訊號,這一點讓他煩躁不已,在垃圾里又找出沒吃完的東西往嘴裡塞個不停,眼裡沒有半點波動。
而在他尋找是否還有被他忽略掉的食物時,敏銳地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在緩緩朝他靠近,餓狼一般的眼睛準確地盯著來人,嘴裡發出警告地嘶吼聲,但他意識到面前這個人並不是他能打得過的地步,在警告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在一直往後退。
那人的靴子踩在骯髒的下水道里,都沾染了上了髒水。
但他依舊不緊不慢地朝著男孩走來。
男孩壓彎身體,以一種攻擊的姿勢面對著即將朝他走近的男人。
“為什麼要這麼緊張,”來人彎起唇角,頭頂著不符合季節的毛帽,面對男孩的反應也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你忘記了,以前是我給你投餵食物,也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聽到這話,男孩似乎冷靜了下來,像條護食的狗死死盯著費奧多爾的靴子,似乎只要他再前進到他的安全距離就會猛撲過去咬斷他的喉嚨。
“想吃飽嗎?”
這句話無異於刺-激到了男孩的神經,他吞咽著口水,但並沒有答話。
“想要報復那些欺負你的人吧,”注意到男孩眼底的不甘,費奧多爾低低地笑起來,“就像上次那樣,我就讓你吃飽,也讓那些欺負你的人……”
“受到懲罰如何?”
第6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