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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期待地看著他,結果他手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花梨的肚子開始了第三十六次的叫喚,她看著琴酒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爸爸,花梨快餓死了。”
“什麼時候吃飯啊……”
琴酒舉起手機給她看,“我叫了外賣。”
剛說完,門外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琴酒戴上口罩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外頭,外送員幾乎不敢看他,接過了錢轉身就走。
花梨也不知道外賣小哥為什麼跑這麼快,她餓得不行,被琴酒拎著坐到餐桌前時眼睛就沒從塑膠袋裡的食物移開過。
她嗅著味道,迫不及待地看向被琴酒放在她面前的食物,剛想動手,男人從沙發上找到口水帕戴在她的身前。
是花梨喜歡的拉麵,她笨拙地拿著兒童筷子雙手合十:“花梨要開動了!”
琴酒似乎沒有這種習慣,他低頭看了眼筷子,似乎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不太習慣,聲音低低的:“……我也開動了。”
這一頓飯只有吃麵的聲音,小孩子還不太能控制手裡的筷子,和碗裡的面戰鬥了好久才勉強吃完,但不得不說味道比爸爸做得好吃多了。
花梨心裡這麼想著,也知道絕對不能說出口。
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干,儘管他不太放心讓花梨一個人在家裡,但他也沒有辦法將花梨帶在身邊。
在出門之前,他決定要對她進行一下練習。
貝爾摩德給他的那份報告他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但現在他暫時沒有時間去驗證報告的真假,而且……驗不驗對他來說,並沒有很強烈的想法。
因為是第一次當父親,但並不是第一次對小孩子進行訓練,但和現在相比,他從前的訓練更像是如何讓他們在危險中判斷最有效的方式活下去。
儘管現在更像是小兒科的訓練,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無法以一種冷漠的態度任由花梨自我判斷解決危險的方式。
在他對她進行不能隨便開門的提醒和玩火時,花梨的小裙子被吃飽的小肚子挺了起來,她全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估計跑都跑不遠。琴酒在這樣天真的目光下似乎無法不擔心她一個人在家的狀況。
他眯起眼睛,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如果外面有人敲門,你會開門嗎?”
花梨挺了挺小肚子:“不會!”
琴酒補充一句:“如果他說是爸爸回來了,要你開門呢?”
花梨停頓了一秒:“可是爸爸有鑰匙呀,為什麼要花梨開門呢?”
“嗯,”琴酒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作為誇獎,“對,我不是那該死的殘疾,我可以自己開門不會喊你。”
花梨驕傲地又挺起小肚肚。
“那如果他說……”琴酒並未覺得這個孩子可以讓他完全放心,“他是爸爸的朋友,你會開門嗎?”
“不會!”
花梨斬釘截鐵地搖頭,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來找過爸爸:“爸爸沒有朋友,只有伏特加叔叔會和爸爸玩!伏特加叔叔也有鑰匙開門!”
琴酒咬緊牙關,一時間覺得手癢想摸摸槍。
“可以了。”他閉上眼減少對自己的傷害,覺得再這麼進行下去也沒有作用,“不管什麼人都不能開門,知道了嗎?”
花梨用力點頭。
時間快到了,他只能儘可能地將房子布置得安全一些,例如在窗戶的邊緣上會有警報提醒,又或者在房子裡安置著好幾個隱蔽攝像頭,而他能遠程操控著才暫且放下一半的心。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在看到花梨的時候,就這麼下意識做了。
特別是聽到花梨喊他爸爸的時候,他想,大概沒有人能拒絕她那些小要求。
伏特加:大哥,你剛開始不是這樣的餵!
只不過伏特加不在這裡,七天的假期還沒過完,琴酒不會因為這樣就會將他喊回來照顧她。
況且……
如果被發現的話,伏特加也不必受牽連。
花梨朝他揮手告別:“爸爸,記得帶禮物回來哦。”
至於什麼禮物,幾乎不用想就是吸吸果凍。
他回頭盯著花梨,再三警告:“記住我說的話,花梨。”
“我會的,爸爸。”
她用三個吸吸果凍發誓,絕對不會給陌生人開門讓他們進來。
儘管如此,開車的琴酒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他透過手機里的攝像頭看到客廳里的小孩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得咯咯直笑。
很乖。
只不過他沒想到手上的任務比以往更為棘手,甚至沒時間去看房子裡的動靜。
電視機一下子沒了畫像,花梨咦了一聲跑過去拍了拍電視機:“你還好嗎,電視?”
電視機沒有回答她,因為拉緊了窗簾,停電的房子裡顯得很黑,花梨有點害怕地拉開了一小半窗簾,儘管今天是陰天,但至少門外的白光能帶給花梨一點安全感。
好無聊哦。
花梨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曾經見過的小女孩路過房子的小路上,似乎注意到了花梨朝她友好地揮了揮手。
她今天穿了一條紅裙子,顯得皮膚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