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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吃完了晚飯,琴酒把盤子往洗碗機里一放,便重新回到沙發前喝酒了。
酒足飯飽,自然是要做點什麼。
“你要去洗澡嗎?”他翹著長腿,拿著酒杯悠閒地靠在沙發上看向阿斯蒂,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又再次開口道,“這個裙子很適合你。”
千本夏夕奇怪琴酒怎麼會突然誇她裙子,低頭一看,才想起來這裙子是對方買的。
“你真自戀啊,琴酒。”她開口笑道,“你想要夸自己眼光好就直說。”
琴酒喝了一口酒,沒有回她的話,而是道,“你以後可以多穿穿這種裙子。”
“這種裙子?”千本夏夕挑眉,才發現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因開叉裙擺而隱隱露出一點的腿。
她突然明悟了,琴酒這是喜歡她穿高開叉長裙的意思吧?
沒想到自家上司竟然對她的腿情有獨鍾。也是了,她這雙長腿確實肌肉線條十分優越,該結實有力的地方結實,該纖細修長的地方又十分纖細。
和那種沒有鍛鍊過的普通高個子的長腿女生不同,是屬於非常健康的長期運動的那種健美的形態,沒有一絲贅肉。
於是千本夏夕壞心眼地走過去,故意笑道,“琴酒,你喜歡看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琴酒用酒杯擋住了自己的神情,眼神變得晦暗,嘶啞著聲音道,“去洗澡。”
“哦。”看他似乎有些意動,千本夏夕輕笑著故意提起裙子坐上了琴酒的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看向他綠色的眼眸道,“那你要跟我一起嗎?”
琴酒抬眸,似乎是在分辨她話語中的真假,半晌後才挑眉道,“你這是在邀請我?”
他說著,用沒有拿著酒杯的右手環上了她的後腰,把她往自己身前再拉近了幾分,直到無法再前進分毫。
千本夏夕只覺得自己的腹部貼上了他的胸膛和緊繃的腹肌,是熱的,很熱。
同琴酒本人冷淡的性格和常常透著寒意的目光及聲音都極為不同,他的身體身熱,熱到發燙。
只是這樣抱著,她都感覺自己也有些熱了。可能也有酒精的作用,千本夏夕猜到她此時的臉一定是紅的。
其實不僅是她的臉,從琴酒的角度看過去,她不僅僅臉上泛著興奮的紅暈,就連一直白皙修長的脖子,都因此沾染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琴酒眯著眼,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一口喝掉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隨手往沙發後的窗台一放。
然後抬手捂上阿斯蒂的後腦,把她拉向自己,一口咬上了她的唇。
瞬間,一股血腥味和烈酒的辣味充斥唇間。
千本夏夕沒想到琴酒會這樣,稍許愣了一下,才戲謔地回咬住了他的嘴唇。
很奇怪,琴酒的唇卻也是冰涼的,和他本人一樣的不近人情。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也很奇妙,炙熱的身體和冰涼的吻,有種詭異的反差萌,又有種身處冰火兩重天的刺激感。
千本夏夕雖然對自家上司沒有什麼愛情的因素存在,但她卻很喜歡兩人身體接觸時的那種感覺。
讓她覺得興奮,也讓她覺得刺激。
想來琴酒應該也是這樣想的,不然也不會昨晚,確切的說是今天凌晨剛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今晚就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繼續做點什麼。
只能這麼說,雙方的身體都極為渴望著對方的觸碰,他們在床上天生契合。
昨夜也只不過是兩人踏出這一步關係的第一次嘗試罷了,就仿佛是已經做了無數次那般契合。
所以就是因為這樣,兩個人本都不是重欲望的性格,結果卻連著兩天都沒有把持住自己,清醒又放任地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在對方面前失控。
許久,千本夏夕才退開,望著琴酒那被她咬的鮮紅的嘴唇,輕笑一聲,好看的眉毛輕佻,“味道不錯。”
“哼。”琴酒勾了勾嘴角,下意識舔了一下自己被咬破的唇,勉勉強強道,“還行。”
千本夏夕被他這個反應逗樂了,不懷好意地順著他緊繃的腹肌伸手往下,“你的Gin小可愛可不是這麼說的喲~”
Gin小可愛……
琴酒黑著臉,這瓶氣泡酒又在作死了。只見他重重在對方的後腰上一掐,看著某人一下子軟倒在他懷裡頓時咧嘴笑的愉悅。
千本夏夕有些氣惱,琴酒這個男人真的狗。
沒辦法,自己被他發現了軟肋。
所以每回,某人都故意又惡劣地喜歡掐她後腰。
為什麼說兩人的身體十分契合,因為琴酒喜歡在她身後來。而她的後腰又是她最為敏感的地方,每每他用那因常年拿槍而帶著薄繭的手掌禁錮著她後腰用力的時候,那種感覺都是又酸軟又刺激,從脊椎骨直刺大腦。
啊,想著想著,千本夏夕的臉更紅了,眼睛微微眯起。
有過昨夜的經驗,琴酒自然就知道了她此時的表情代表了什麼,她需要他,和自己一樣需要她。
“Gin……”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渴望,輕蹙眉頭催促,“快點。”
琴酒綠色的眼眸此時變得比往常都要深,都要晦暗。
他喉結滾動,一把抱起了阿斯蒂,快步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