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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某瓶氣泡酒,在聽不見她最想聽的八卦後,竟然不滿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兩人剛剛結束戰鬥,還是處於什麼都沒穿的狀態,可想而知……剛才某人一翻身直接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壓制自己的情緒,維持著表面的淡定。
誰知現在更好了,某瓶氣泡酒已經不滿足於現狀,在發現他和貝爾摩德開始聊公事後,就開始不安分地在他懷裡亂動。一會兒扯他頭髮玩,一會兒戳一戳他的臉,一會兒又摸一摸他的腹肌。
更過分的是……她越玩越興奮,勾著他脖子的手臂收緊,整個人前傾,用臉蹭他的臉不說,還故意把自己往前挪了挪,坐到了他剛剛偃旗息鼓還在休整狀態的小可愛上面……總之琴酒瞬間整個人一僵,完全不敢動,只覺身體再次燥熱起來,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
阿斯蒂絕對是故意的,但他現在接著貝爾摩德的電話,不僅不能出聲制止,甚至還得保持面上的淡定,不能讓對方聽出什麼來。
不是他要故意瞞著貝爾摩德他和阿斯蒂的關係,而是那個女人最為八卦不過,一旦知道他和阿斯蒂調酒了,相信他接下來的日子都不得安寧。
必定是只要一有機會就拿這件事調笑他一番,又或者故意裝作傷心的模樣逗他,琴酒想想就覺得麻煩到頭痛。
認識貝爾摩德這麼多年,他深知對方惡劣的性格。
可以說,組織里但凡有能力的人,就沒有幾個不性格惡劣的。
比如波本,比如貝爾摩德,又比如……眼前這瓶最惡劣的氣泡酒。
琴酒一邊克制著越來越鼓譟跳動的身體,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一邊用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正在朝他笑的阿斯蒂一眼。
可惜,他瞪地越狠,某人就越興奮。
琴酒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於是也沒有心情繼續和貝爾摩德掰扯,直接道,“可以,就明天吧,沒事我掛了。”
“嗯?”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有些驚訝,沒想到今天的琴酒這麼好說話,聽她要改時間竟然沒有嘲諷她兩句直接就答應了。不過她還有話沒說完,連忙道,“等等琴酒,我還有事。”
“說。”琴酒忍得額頭青筋直跳,只能偏頭躲避某人的蹭臉行為。
“就是阿斯蒂,她的易容需要我幫忙嗎?另外,她演戲如何,需不需我這個專業人士給她培訓一下?”貝爾摩德問道。既然要做,自然就要做到完美。雖然泥參會和組織不能比,但畢竟對方走私武器炸(藥),萬一被發現了端倪,她們兩個人,想要在槍林彈雨中逃脫,還是要冒風險的。
而且她從來沒有和阿斯蒂合作過,至少要提前配合一下。
琴酒聞言再次看了阿斯蒂一眼,只見她挑眉,用口型說了句‘隨你’,便又繼續不安分地惡劣行徑。
“怎麼說,琴酒?”貝爾摩德見他沒說話,以為他是在思考,所以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琴酒剛想說‘可以,你看著辦’,結果下一秒他就感覺阿斯蒂抓住了他那儼然已經再次充滿熱情的Gin小可愛,正要繼續做壞事。
琴酒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額前青筋仿佛快要炸開,一突一突的,就連那雙往日裡毫無情緒的冰冷雙眼,都因為極度的忍耐而爬滿了赤紅的血絲。
“隨你。”琴酒飛快地掛了電話,咬牙切齒道,“阿斯蒂……”
那聲音低沉沙啞,語氣急促,顯然已經忍耐某人到了極點,快要爆發。
千本夏夕抿嘴一笑,既然要做壞事,就要一做到底。
於是下一秒,兩人齊齊悶哼一聲,皆是渾身一顫。
“阿斯蒂,這是你自找的!”琴酒臉黑了,直接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就這樣抱著她直接起身,快步走到浴室。
不是他想要洗澡,而是某人今天別想睡床罷了,是他讓她太舒服了。
千本夏夕完全沒想到琴酒竟然會這麼做,毫無準備之下之只能下意識用腿環上他的腰,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才堪堪不讓自己掉下來。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樹袋熊,抱著一棵樹。
但這棵樹很過份,每走一步,都害她倒吸一口涼氣,腳發軟。
沒錯,這下是換她倒抽一口涼氣了,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大概說的就是現在這麼一個情況吧。
論熬夜,琴酒還沒有怕過誰。
所以第二天,千本夏夕回到店裡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旁來打工的沖矢昴忍了一個上午,實在沒忍住小聲提醒道,“夏夕小姐,你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
沖矢昴眯著眼,一臉複雜地道,“那方面還是要節制一下的。”
千本夏夕衝著這個FBI的男人白了一眼,心情並不是太美妙。
不是她不想休息,只是這個生物鐘亂了,她很困,但就是精神亢奮到睡不著。
至於為什麼亢奮,這就不需要和沖矢昴多交代了,要怪都怪某個小心眼的上司。
就像對方剛才說的,毫無節制,睜眼到天亮,太慘了。
幸好貝爾摩德約的是明天,不然她也要換時間了。
“行,我先去休息一會兒。”千本夏夕也沒拒絕對方的提議,畢竟她也不想花精力解釋自己為什麼睡不著,於是順著他的話回道,“那店裡先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