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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看了她一眼,笑了。
“你很感興趣?”
“有一點點感興趣。”千本夏夕聞言點點頭,兩眼放著好奇八卦的光芒,“我聽愛爾蘭說,你和很多人都調過酒,真的嗎?”
‘咔嚓’一聲,琴酒不小心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
千本夏夕:……
這不用這麼激動吧,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至於把我店裡的杯子都捏爆嗎?!不要花錢的嗎!
“你竟然和愛爾蘭還有私底下的往來?”琴酒聲音頗冷,咬著牙道,“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這傢伙竟然在自家手下面前誹謗他,真是好得很。皮斯克是他殺的,那也是對方自己疏忽被記著拍下了罪證刊登在了報紙上,那一位才下命令滅口的。
不然像這樣的組織老成員,又是商界大佬,但凡能補救,能提前在照片登報前殺了那個記者滅口,也不至於最終是這個下場。
琴酒從來都是嚴格按照組織的規矩辦事,有些事情可以通融,但有些觸及底線會影響到組織安危的,他下手絕不會手軟。
所以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覺得他欠愛爾蘭的。現在對方像只紅了眼睛的蒼蠅一樣天天盯著他,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
上次就該一槍斃了對方,結果最後竟然讓他活了下來,琴酒有一瞬間的後悔。
不過也就一瞬間而已,他不是做了就會後悔的人。
現在就是……他想知道那個傢伙在阿斯蒂面前都說了什麼他的壞話。
面對琴酒那透著殺意的冷漠綠瞳,千本夏夕覺得對方好像生氣了。
不過這事不怪她,都是愛爾蘭那個傢伙胡說八道。於是千本夏夕回憶了一下道,“嗯,他說你喜歡黑皮厚唇的性感辣妹。”
琴酒:……
愛爾蘭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琴酒聲音漸冷,追問道,“然後呢。”
“額,還有啊,讓我想想……”千本夏夕雖是這麼說,其實是在偷瞄自家上司的臉色,在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全部告訴他。
“不用想了。”琴酒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畢竟阿斯蒂也根本沒有刻意偽裝。“你直說,我不會去找愛爾蘭算帳。”
“哦好,那我就說了啊,千萬別說我說的啊。”千本夏夕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道,“愛爾蘭還說你非常受女人歡迎,當然這個伏特加也說過,咳咳。”
“繼續。”琴酒完全沒有像是被誇的樣子,臉依然很黑。
“嗯,所以他說你經常去酒吧舞廳,收到那些美女的邀請,然後……咳咳你懂的。”千本夏夕委婉地道,“就是調酒嘛。”
其實也不能算是調酒,畢竟那些女人又不是組織里的酒,她只是指代一下。
琴酒也沒糾正她的說話,在沉默了片刻後,抬眸用非常詭異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阿斯蒂。
“你不會愚蠢到都相信了吧?”琴酒嘴角抽了一下,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火一下從腳底心蹭地直衝腦門。
“咳咳,怎麼可能。”千本夏夕看他那樣子,連忙起身接了一杯冰水遞給他,“來,喝口水壓壓。”
壓壓火,壓壓驚,她怕她繼續說下去,琴酒這座火山就要爆。
越是往常不透露真實情緒表面冷漠的人,發起火來就越是可怕。
琴酒雖然對他行動組的人,還挺正常挺好說話的。但那只是針對自己人,你要是去問柯南去問愛爾蘭,琴酒是個好說話的人,對方絕對會投來一個你腦子有病的目光。
總之,千本夏夕看著琴酒喝了口冰水後,果然情緒平靜了一點。才繼續為自己辯解道,“我當然不會覺得他說的是真話,我又不是傻子。畢竟……”
“畢竟什麼?”琴酒說著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問道。
他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會怎麼說。
“畢竟我實在想像不出……”千本夏夕快速道,“想像不出琴酒你調完酒事後處理痕跡的樣子啊,所以這肯定是假的。”
琴酒:……
事後處理痕跡是什麼鬼?
琴酒差點沒被那一口冰水給嗆死,他錯了,他就不該問這瓶氣泡酒的。
哎呀,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千本夏夕看他這個反應,無辜地眨了眨眼,她怎麼就把這段真心話說出來了。
不過也還好吧,她又沒直白地說處理套套,她覺得她用詞用的非常高情商啊。
你看,處理痕跡,多麼專業的詞,多麼匹配自家上司的逼格。
琴酒此時已經不想和這瓶氣泡酒說話了,他真是自作自受。也不知道對方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如此……如此奇葩的聯想。
但讓他更不爽的是,自己思考了半天,竟然覺得這句話簡直無法反駁,這才是最令他憋屈的。
他當然不會遺留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痕跡在別人面前,所以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陌生女人上床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也就只有愛爾蘭那個蠢貨才會相信,他真的會去接那些女人的邀請。
看著自家上司情緒略微穩定,千本夏夕繼續小聲道,“你還想聽嗎?”
她問完就覺得,怎麼現在反過來變成她在說,不是應該是琴酒分享他的私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