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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段卻那樣強硬,甚至對著他開槍,只為了那個愚蠢的女人。
琴酒不懂,他感覺被冒犯到了。被自己的女人冒犯到了,讓他很不爽。
沒錯,琴酒通過這件事發現了,阿斯蒂在他的心裡,或許比他以為的還要重要。
他以為自己只是把對方當做一個解決生理需求的合作夥伴,但其實,他在心裡早已把對方劃為了自己的女人。
他發現,自己強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合作關係,他想要的更多,想把她整個人都據為己有。
除非他不想要了,不然他根本接受不了對方哪一天主動提出停止兩人的關係,或者和別的男人有聯繫。
所以那天之後,他心裡耿耿於懷,連著做了幾天的夢的,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
琴酒是這樣想的,但他卻萬萬沒想到,不僅僅是幾天,在那往後的每一天裡,他都不斷地在做著和她相關的夢,一閉眼就是她拿著槍對著他開槍的樣子。
是那樣的美,又是那樣的讓他恨。
美,她當然美,而她拿著槍射擊的樣子,更是散發著別人沒有的魅力。
恨,他自然恨,畢竟那美到讓人心驚的槍口,是朝著他的。
這樣一夜又一夜的折磨,讓他連僅剩的睡眠都不想再有,只能用無數的組織任務來轉移注意力。
琴酒當然知道伏特加已經苦不堪言,但只有看著別人的痛苦,才能給予他一絲的快樂。
只是天天這樣,即使是鐵打的身體都會有崩潰的那一天。
所以琴酒後來即使再做夢,他也會在夢中宣洩自己的怒意,那已經壓抑到了極致的怒意。反正都是夢境,為什麼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呢。
於是那夢就漸漸變得不對勁起來,他開始在夢中禁錮她,征服她,看著她哭著掙扎求饒。每當這個時候,內心都會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升騰而起,比殺人更讓他感到快樂。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不再排斥在夢中見到那個女人。他甚至非常期待,期待著今天又可以有新的想法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只是這樣做,每當他早晨醒來的時候,看著那精神百倍的Gin小可愛,他都有種巨大的空虛感。
夢裡有多滿足,夢醒的時候就有多空虛。
夢境終究不過是夢,琴酒深知,他會每天都夢見那個女人,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在渴望她。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自從確認了那樣的關係之後,作為兩個年輕並且精力體力都是這個世界佼佼者的強者,不能說毫無節制,但也確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這也已經是兩人刻意壓制的情況下,即使這樣,保持那麼久的關係之後,不是能說分就分的。
就算表面上在冷戰,但身體總是誠實地,渴望著對方。
於是理智和生理,每天都在極端的拉扯中度過,倍感煎熬。
但琴酒不是普通人,他能忍,也可以忍。只是他心中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同樣也沒人可以阻攔他。
就像雪莉的叛逃,逃離他的掌控,他就會把她追回來,然後用最讓她絕望的方式,處決她。
阿斯蒂也是,她就算真的背叛他又如何,他不允許自己看上的獵物逃脫,脫離他的掌控,他喜歡的就要據為己有。他擁有的東西,也不會再和別人分享,就算他不要了也一樣。
他承認,這件事讓他看清了阿斯蒂在他心裡的地位,也看清了他身體的渴求。既然看清了,那便主動出擊,把她重新抓回來,征服她,懲罰她,把夢中做過的一切,在現實中再做一遍。
什麼分手決裂,從此再也和對方沒有任何關係,那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這麼做。
想到這,琴酒便隱隱地有種瘋狂的期待,讓他整個人都躁動不已。
只是下一刻,迎面的夜風吹拂而來,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阿斯蒂別想就這樣輕易地討好他,即使他在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但他的怒氣卻不曾削減半分,他不會放過她的。
琴酒有些煩躁,他再次點了一支煙,用力踩下了油門。
很快,保時捷356A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前。
琴酒拉開車門走下了車,快步走進酒吧內。
這是一家他常去的酒吧,服務員見他進來後,便熱情地招呼道。
琴酒沒有搭理對方,而是徑直來到了吧檯前,對著調酒師道,“老樣子。”
那調酒師看了他一眼,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客人,我有事正準備下班,您要不隨便點一杯現成的?”
琴酒不爽地眯起眼問道,“有什麼。”
調酒師:“Vermouth,Vodka,Asti,Gin或者Rye,Bourbon?”
聽著這一長串熟悉的酒名,琴酒沉默片刻道,“給我一杯Asti吧,加一片檸檬。”
“好的,您稍等。”
調酒師很快從酒櫃中取出一瓶Asti酒,熟練地打開瓶蓋,只聽‘砰’地一聲,不斷翻騰而起的氣體從瓶中冒出。
那調酒師迅速地把酒倒進已經加了冰塊和檸檬的酒杯中,然後放到了吧檯上。
琴酒拿過杯子看了看,看著那不斷上涌的氣泡,勾了勾嘴角,然後仰頭喝了一口。
“As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