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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本夏夕被他看的有點懵,她就是好奇琴酒和貝爾摩德的關係罷了,還能有什麼殘酷的真相?
想不明白她也懶得想,直接問道,“你說吧,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殘酷的。”
“行吧,那就別怪我了。”愛爾蘭放下酒杯,抬手示意服務員過來。
很快,這邊訓練有素地服務生看見他的動作連忙躬身上前。
“你好這位先生。”那年輕的服務生道,“請問需要什麼?”
“給我來兩杯特調的馬天尼。”愛爾蘭說著抬手比了比。
“好的先生。”服務員立馬意會,“一會兒就給您上來,請稍等。”
“不用給我點,我不太愛喝酒。”千本夏夕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顯然這另一杯馬天尼雞尾酒是給她點的,於是連忙舉著手中的杯子道,“這一杯就夠了。”
“不,這家的特調馬天尼味道特別棒,你真應該嘗嘗。”愛爾蘭神秘一笑,“這可是琴酒的最愛。”
“啊……”這也是琴酒的最愛?看來琴酒是真的愛這家酒吧了。千本夏夕扯了扯嘴角,“那既然如此,我就嘗嘗吧。”
“不會讓你失望的。”某人露出一個自信且勢在必得的眼神。
呵,一聽是那個臭男人愛喝的就想嘗嘗了。愛爾蘭心中頓時冷笑一聲,嘖,女人,果然是這麼毫無原則的生物。
就在兩人沉默欣賞了五分鐘歌舞后,剛才那個服務生小哥便來到他們桌前,端上了兩杯馬天尼特調雞尾酒。
那高腳杯中,酒的顏色很淡,是那種帶點渾濁的淡黃色,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顏色,簡簡單單。在高腳杯的杯壁上,掛著一個青色的檸檬作為點綴,便沒有任何的裝飾了。
看上去非常普通,但卻又是那樣的經典。
愛爾蘭非常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先嘗嘗。”
千本夏夕抿了一口,一股辣味便襲上味蕾,然後又有一絲微甜,香味很濃。
“嗯,還行。”她放下酒杯有些敷衍地道。
讓一個不愛喝酒的人去品酒,真是為難她了。
不過愛爾蘭顯然注意力並不在此,看她沒什麼特別表示也不在意,而是自己也拿起抿了一口。
“狠辣,夠味。”他笑著意有所指道,“還很甜。”
千本夏夕:……
她真是受夠了愛爾蘭這個謎語人,他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怎麼總是說話彎彎繞繞的愛搞神秘。
這一刻她突然能理解琴酒為什麼總說貝爾摩德和波本兩個人總是神神秘秘,非常不爽了。
雖然秘密可以讓女人更有魅力吧,但真的……愛爾蘭你個大男人就別玩這套了吧,好好分享你的八卦不就行了嗎,非要整這一套。
哎,千本夏夕心累的嘆了口氣。
“所以呢?”她直入主題,“酒品完了,你可以說了,愛爾蘭。”
“你真是心急啊。”愛爾蘭放下酒杯,終於緩緩開口道,“知道馬天尼,是用什麼調的嗎?”
千本夏夕瞬間眉頭一跳,“杜松子酒,也就是琴酒吧。哦對了,還有苦艾酒……琴酒和貝爾摩德對嗎?”
“你說呢。”愛爾蘭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舉起手裡的馬天尼,在阿斯蒂的面前搖了搖酒,然後又晃了一下,才仰頭一飲而盡。“這酒,調的真是夠味,你說是嗎?”
琴酒、貝爾摩德、調一調。
好的,她明白了,愛爾蘭這個謎語人,說了大半天,你直接就講琴酒和貝爾摩德上床了不就好了,還跟她整這一出。
“你品出來了嗎?”愛爾蘭看她沉默不語,臉色也不如剛才好看,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瞬間露出一抹笑容,“所以我說,真相總是殘酷的。”
“是啊,真相確實殘酷。”千本夏夕終於懂了,愛爾蘭為什麼要來和她八卦,甚至還旁敲側擊,鋪墊很久,就為了告訴她琴酒和貝爾摩德調過酒這件事。
先不說琴酒和貝爾摩德到底有沒有調過酒,但愛爾蘭這明顯是酸啊。
他一定是偷偷喜歡貝爾摩德吧,不然又怎麼會說真相殘酷。喜歡的女人喜歡自己最討厭厭惡的男人,只能一個人默默在角落舔舐傷口。真是太慘了,太殘酷了。
千本夏夕看了眼馬天尼杯壁上的那小半片檸檬,顯然這不僅是裝飾,這杯特調馬天尼里一定加了青檸汁或者檸檬汁。
“不喝完它嗎?”愛爾蘭也有些壞心眼地道,“酒還是好酒,別浪費了。”
“嗯。”千本夏夕拿起酒杯,噸噸噸地就喝完了這杯馬天尼。
“現在喝,是不是和前面不同了?”愛爾蘭抱著手臂靠在椅背,意有所指道,“不同的心境,品出來的酒,味道也是不同的。”
“嗯,你說的很對。”千本夏夕放下酒杯笑著憐憫地看向對面強撐無所謂的愛爾蘭道,“所以你覺得它現在是什麼味道的?”
愛爾蘭一愣,怎麼突然之間被反問了。
就在他還沒有想到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對面的阿斯蒂笑著拿起杯壁上的檸檬,往他的杯中擠了幾滴檸檬汁,然後面露同情道,“你杯中的酒,是否特別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