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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白鳥任三朗拿開聽筒,小心地問上司。
千本夏夕想了下道,“他不是下不定決心嗎,讓專業人員在電話里詐那個罪犯一下,假裝在談話里提及他的同伴,只要他沒否認或者震驚警方怎麼知道,那就可以證明了吧。”
“對、對哦!”白鳥任三郎一震,他覺得今天上司好像特別厲害。於是他連忙抓緊時間同那邊講了提議,果然對方立馬就接受了。
“目暮警官。”白鳥任三朗掛了電話道,“現在就等消息了。”
千本夏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了,那個電話亭在哪?”她又不放心地開口問道,“兩位再幫我問問那邊拆彈需要多久?”
她總覺得上頭就算知道了罪犯還有一個同夥,但還是忍不住放走那個傢伙。
所以很有可能選擇繼續在電話里忽悠,直到拆了炸(彈)再施行抓捕,她總要在現場看著才放心。
“稍等,我問問。”白鳥任三郎說著便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他的效率很快,直接掛上電話便開口道,“我開車帶您去,爆炸組那邊說是至少還需要拆十五分鐘以上。”
“知道了,希望一切順利。”千本夏夕說著和白鳥一起坐上了警車,飛速往罪犯躲藏的公用電話亭駛去。
路上,白鳥還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還真詐出來了,罪犯果然有兩個。而上面仍然打算繼續釣著罪犯和他通話,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白鳥任三朗在得知這一結果的時候,看向自家上司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敬之色。
這一切都被目暮警官說准了,真是太厲害了。
要不是有他在,極力阻止了上面想要抓捕的計劃,那些拆彈的警察真的凶多吉少。
“怎麼了,被我說准了?”千本夏夕看了他一眼,笑著道。
“是的,警官。”白鳥任三朗崇拜地道,“多虧了您。而且上面的計劃也被您說准了,他們正在努力拖延時間,爭取在拆彈成功前,穩住對方。”
“哦,那負責接電話的還挺不容。”千本夏夕提醒道,“但如果被發現了,希望那些人別急功近利衝出去。”
“嗯,想來上頭應該有下命令,畢竟出事了,是他們的失責。”白鳥任三郎點頭道。
警車一路駛向目的地,當然,千本夏夕提醒他把車子停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假裝是普通下車的路人,然後徒步走過去。
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十五分鐘,那邊的拆彈從現場傳來的消息是,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關頭。
希望這次副本能一切順利,千本夏夕想著,便來到了電話亭附近。
“就是那裡了,目暮警官。”白鳥任三郎道。
千本夏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見到了紅色的電話亭,以及裡面一個焦急東張西望的身影。
“他應該是發現不對勁了。”千本夏夕肯定道,“任誰被托在這裡,時間久了都會發現不對勁。”
“是嗎。”白鳥任三郎看了看並沒有看不出來什麼,只覺得那人只是心虛而焦急。但他還是十分信任自己上司的判斷。
“看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千本夏夕估算了一下,開口道,“如果他發現不對要逃,被警方抓住的話。他的同伴應該沒那麼快得到消息,可能需要一個時間差。”
千本夏夕說著張望了一會兒,然後道,“但對方也很有可能現在已經發現不對來找他了,說不定就在這裡附近觀察。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時間差也不過幾秒或者十秒。所以我還是覺得,如果對方要逃,警方不要輕易出現為好。或者偷偷跟著更好……”
“是警官,我也這麼覺得。”白鳥任三朗點點頭,認可了上司的分析。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電話亭里的罪犯突然扔下聽筒就沖了出來,果然被說准了,他發現了不對勁。
隱藏在角落的警察有些蠢蠢欲動,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光明正大的追出來。而是偷偷聯繫自己在路邊開車巡邏的同時,讓跟著對方。
結果不知怎麼的,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罪犯逃地太急慌不擇路,竟然又往馬路對面沖。而此時,正好有一輛疾馳而來的卡車開過來。
“不好!”千本夏夕喊出聲,但來不及了,隨著她話音剛落,罪犯就被狠狠撞在地上。
卡車司機頓時慌了,他在看見對方的時候已經急剎車了,不然不僅是撞翻這麼簡單,是直接壓過去了。但即使如此,對方仍然沒有逃脫被撞的命運。
此時,躲在角落裡看見這一幕的警方,頓時也急了。條件反射性地沖了出去,來到路邊確認罪犯的情況。
“糟了。”千本夏夕暗道糟糕,但也只能跟著過去查看。
她知道,如果另一個罪犯看見現在這樣的情況,肯定會誤會是警方為了抓人,把對方逼到了馬路上被車撞死。
其實那些警察不該出來,但面對這種情況,救死扶傷的本能還是讓他們通通衝到了馬路上。
千本夏夕此時警惕地觀望四周,果然在馬路斜對面的一輛公交車上看見了一個擠開門正要跳下來的中年男人,正望著這裡的車禍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