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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蘇填雪見到身下的女人出神,不樂意地輕輕拍了下她的臉蛋:“時凝,看我。”
“老師上課的時候不可以發呆。”
聽到這話,時凝實在是忍不住。
蘇填雪這也算是一種天分嗎?
一種角色扮演的天分。
她只好乖乖配合,聽話地開口:“好的老師,你想怎麼做,我都可以。”
見此,蘇填雪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首先,我要把你綁起來。”
蘇填雪做事是很有邏輯的,她依賴理性的思考。現在決定了第一步,眼神往四周一看,發現酒店的飄窗上擺著捆著細細的hempcable,一截一截的。這是用來扎窗簾,綁在窗簾上,可以讓窗簾不會風一吹就開始到處亂動。
蘇填雪眼睛一亮。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準備起身,可有幾分警惕,於是轉過頭警告時凝:“你不准亂動。”
時凝舉高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來:“好,老師,我都聽你的。”
她總覺得自己現在在扮演什麼不良少女,going老師以後,和老師去了酒店。要教會天才但是對世事一無所知的老師人間的快樂。
一想到這,時凝就覺得心裡的火焰燃燒得更旺盛了些,她血液里的那些本能開始瘋狂地叫囂。
但是她忍耐著。
她答應了蘇填雪。
就算是不良少女,每天打架鬥毆的壞學生,也會聽最喜歡的老師的話,不是嗎?
現在是她自己該乖乖聽話的時候。
時凝什麼都不做,等待著蘇填雪過來。
蘇填雪的白大褂已經脫掉了,裡面穿著牛仔褲和襯衫。她彎腰伸手去拿窗台上的幾段麻繩的時候,正好把被牛仔布料包裹得圓潤且飽滿的tun晃在時凝的眼前。
好想,好想,掐一下。
蘇填雪自己拿到了東西,有點高興,趕緊湊過來,然後把時凝的手邦在床頭的鐵欄杆上。
她邦得不死,因為怕弄疼時凝。
做完這一切,蘇填雪滿意地拍了拍手。
她更加熟練地翻身上bed,然後坐在時凝的身上。
脫衣服是非常順手的事情,這是蘇填雪打小就會的。
可是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啊。
明明以前脫衣服,把襯衫的紐扣一個一個解開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以前是很自然的,很坦蕩的,很隨意的。
想到就這麼做了。
可是現在,用這樣的姿態,在時凝的目光下伸出自己的手去解開領口,還有其他的,簡直讓蘇填雪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感受。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種感覺就是這樣存在了。
就好像,就好像她自己是一個被放在櫥櫃裡被人參觀的玩偶。時凝是站在玻璃櫥窗外久久看著她的那個人類。
有一種從心裡生出的羞恥感,可是,更奇怪的是,除了這種羞恥感以外,她還有另外的一種感覺。
被時凝注視著,她的目光是如此坦蕩又熱烈,帶著幾分純粹的欣賞,和更多的蘇填雪看不懂的深意。
被這樣看著,做著這種動作,蘇填雪的心中竟然有幾份得意。
她有點享受這一刻,時凝因為她的動作而被奪取了目光,占據了注意力,並且跟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重了呼吸,一點一點胸膛開始起伏,一點一點舔著嘴角,臉上那種無奈又縱容的笑容也更深了幾分。
被父母長久忽視著的蘇填雪,這個瞬間,在時凝的目光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至少在這一刻,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為了她而生,為了她而死。
蘇填雪托下襯衫。[注1]
她這個人的裡衣和她的性格一樣質樸。時凝這種風騷的人,就喜歡那種黑色的蕾絲,再騷點,紅色也喜歡。粉色就不是她會選擇的了。時凝的裡衣的材質一般都是帶鏤空花紋的,前扣的有,那種沒有吊帶,直接一片式貼胸口然後繞一個綁帶的,也有。
蘇填雪就不一樣了。
她的裡衣是最簡單的那種,純米色,沒有什麼特別的花紋,也沒有造型,細細的帶子從鎖骨往上再繞過肩部,落在後背上。然後是後扣的。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樣式,在時凝眼中,卻比她見過的所有清趣裡衣一樣,更能夠惹起她的念頭。
蘇填雪的肌膚很白,透著一點粉,和她整個人一樣,都是冷色調的。頭頂的燈光打下來,給她添了幾分暖意。
時凝看到燈的陰影落在了蘇填雪的鎖骨上,她好嫉妒,嫉妒這一抹小小的陰影,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地落在她想要去觸碰的地方。
蘇填雪很有自信地模仿著時凝之前的行為。
從耳廓開始,輕輕添,然後順著往下,落到鎖骨上,接著......
痒痒的,像被小狗添。一點也不知道停頓,更不知道什麼叫節奏,只知道不停地繼續。
時凝想笑,又怕笑出聲來,打擊了這位好學人士的積極性。
她憋著,忍著。
蘇填雪自己倒是先受不了了。
她有點生氣了,氣自己。她一個甩手,擺爛了,手撐在時凝的腰間,坐起來:“我失敗了。”
時凝聽到這話,看她,揚起自己的眉毛:“沒關係,蘇老師,你可以再試試。我們這堂課,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