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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老婆不會覺得她是個兇巴巴囂張跋扈的女人吧?
嗯。
雖然......
這麼理解,也和她本人的真實性格相差無幾。
不過........
還是不想讓老婆因為這件事對她有所芥蒂!
蘇填雪不是看不出來時凝又開始想入非非。
她給時凝夾了一塊時凝自己喜歡吃的糖醋排骨,裹上了好看的糖色的排骨上還點綴著許多些白色的芝麻,瞧著特別美味。
蘇填雪:“別瞎想,吃飯。”
蘇填雪補充道:“我喜歡節約的人。”
時凝明白過來,蘇填雪這是說她喊人打包這件事。
時凝誒嘿一笑:“四捨五入,老婆就喜歡我。”
她一向這麼臭不要臉,玩一點文字手段也算正常。
蘇填雪沒反駁,安靜吃著飯。
時凝心裡生出幾分甜意來。
她知道蘇填雪在慢慢改變。
要是放在以前,剛剛開始認識相處的時候,估計蘇填雪只會冷聲反駁她。
才不會這樣沉默著呢。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沉默代表著多重含義。
時凝認為,蘇填雪的沉默是一種默認。
她咬著糖醋排骨,想著,得儘快把W的事情搞定,還有法考,以及蘇填雪的那一個論文剽竊的案子。
做完這一切,時凝想,她得好好準備一下,向蘇填雪求婚。
這個念頭明明只是在糖醋排骨的甜味順著味蕾傳來的時候於時凝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可閃過之後,它就不走了。
求婚兩個字盤旋在她的腦海里,怎麼都驅散不了。
........
她現在已經有勇氣有準備要和蘇填雪一同真正邁入婚姻了嗎?
不是假的。
不是因為合同。
而是因為——
因為她想要和蘇填雪一起生活。
時凝安靜刨了好幾口飯,認認真真地想著這個問題。
什麼時候開始,蘇填雪打破她所有原則,忽然就在她心裡賴著不走了?
時凝悄悄去看蘇填雪。
女人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咀嚼的模樣很認真,小口小口,有一種內斂的優雅。
蘇填雪拿筷子的手勢她也很喜歡,是那種很標準的姿勢,捏著筷子很上面的地方。
有人說,一般這種人長大後,離家會很遠。
蘇填雪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了下,她放下筷子,看向時凝:“怎麼了?”
時凝搖了搖頭。
她要怎麼告訴蘇填雪?
在這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瞬間。
她忽然意識到,她對蘇填雪有了不平常的、超乎她想像的感情。
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在卻出現了。
她,時凝,想要和蘇填雪認認真真地走入婚姻。
想要和她這樣,平常地過每一天。
不久之前,時凝對於婚姻的看法還很不屑。
不過是一種人類發明的制度下的經濟利益共同體,一種維護穩定的手段,一種桎梏民眾活在框架之下的形式。
可是現在......
她突然覺得,和蘇填雪結婚也挺好的。
她的意思是,真正結婚。
由此,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她們就真切地屬於彼此了。
對於alpha來講,標記是沒有作用的。
在ABO的世界裡那一套靠標記來宣告占有欲和所有權的行為,對於兩個alpha是不成立的。
時凝本就不是ABO世界裡的人,對此也沒有執念。
當然啦,出於本能,偶爾有的時候會想衝著蘇填雪的後頸咬上一口,第二天起來看那傷口消失癒合,發現女人半點沒沾染她的信息素......嗯,說沒有煩躁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糾結於此。
結婚也挺好的。
時凝再次偷瞄一下蘇填雪,笑得開心。
蘇填雪應該.......不會拒絕她的求婚吧?
嗯,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時凝覺得還是不要先捅破窗戶紙比較好。
蘇填雪被時凝的笑容搞得毛毛的,她無奈:“到底怎麼了?”
時凝搖頭:“沒怎麼啦,吃飯吧老婆。”
蘇填雪:“在你看著我的這十三分鐘裡,我已經吃完了。”
蘇填雪說完話,時凝低頭去看她的一次性可降解小碗。
裡面的米飯被消滅得乾乾淨淨。
時凝抿唇,二話不說,拿起自己的筷子,開始認真乾飯。
她邊吃飯邊交代自己的安排。
時凝:“老婆,你下午是不是還有課?”
蘇填雪:“沒課,但是要開會。”
蘇填雪的聲音帶了幾分煩躁。
這也是為什麼蘇填雪討厭當老師的原因。
她其實不反感站在講台上給學生上課。
有的時候,站在台上,看著台下的小孩望著自己的眼,見到他們在自己的授課下,能夠燃起一些對於天文的神往和喜歡,這對於蘇填雪來說其實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問題是,當老師從來不是只當老師這麼簡單。
當大學老師,學校里的職稱評級,各項競爭,也叫人繁瑣得想罵人。
遇到一些特殊時期,會議從來不會少。
最要命的是,會議里根本不會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