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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凝和蘇晚星同時否認:“誰跟她是冤家!”
蘇晚星頭一甩,想瀟灑地哼一聲,結果黑暗裡,傳來了周鹿的悶哼。
周鹿:“蘇晚星,你的頭髮打我臉上了。”
蘇晚星羞赧無比:“對、對不起。”
時凝毫不遮掩自己看好戲的心情,大聲嘲笑以後伸手抱住了蘇填雪的腰。
蘇填雪想到時凝剛剛進來之前的表現,也就容忍了她的小動作。
可這個女人的小動作也太多了。
摟著她腰的手一點也不安分。因為是在黑暗裡,鏡頭也拍不到。時凝的手慢悠悠地在蘇填雪的腰間打著轉,畫著小小的圓圈。
蘇填雪不動聲色地回頭,問她:“你幹什麼?”
時凝聽出蘇填雪語氣里的意味,連忙停手:“沒有。”
她真的沒有動其他亂七八糟的心思,就是緊張的時候,手不安分起來,本能想干點別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時凝放開蘇填雪。
她不想讓蘇填雪覺得她是在趁亂趁黑占便宜。
結果剛剛鬆開沒兩下,狹小的空間裡就傳來了一陣古怪的音樂,很有童謠的風格,那歌聲唱出來的時候,正是一個小女生稚嫩的音調。
“籠子中的鳥兒/無時無刻都想要跑出來/就在那黎明的夜晚/白鶴與烏龜統一的時刻/背後面對你的是誰呢!”
越是童真的聲音,唱這種古怪的歌曲,越是叫人覺得心慌。
時凝冷汗直冒。
【我聽過!我聽過!!這首歌是日本的童謠《籠目歌》!】
【天啊.....其實這首歌本來只是一個遊戲吧,就跟我們的丟手絹一樣?】
【唔,還是有不一樣的。籠目歌的玩法是有個小孩在中間當鬼,其他小孩圍著鬼。唱完的時候,要是中間的小孩猜出來是誰站在身後,那個被猜中的小孩就要站出來當鬼。】
【開彈幕!開彈幕!彈幕護體!!】
唱完以後,小女孩還咯咯笑起來,聲音清脆,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滾動以後發出的聲響一般。
“你們可以摘下眼罩了哦。”
小女孩溫柔提醒。
聽到她的話,時凝動作遲緩,跟提前進入老年狀態軀體僵化一般。
祝璵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眼罩,看到時凝這慢吞吞的動作,抬手要幫她扯。哪知道手剛剛碰上時凝的眼罩,時凝就貓貓警惕,立刻扭頭看向祝璵的方向:“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祝璵笑著:“我說,時凝,沒看出來你還害怕這種東西啊。”
時凝抿唇,抬手自己把眼罩摘了下來。
現在,她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一個狹小的電梯隔間裡。
四周都是鐵門,就好像是監獄牢房的入口一般。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什麼都沒辦法看清。就連觀眾們也只能借著夜視攝像頭,偶爾窺見畫面中的內容。細節全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出來這是誰,這人在幹嘛。
辛婭是真不怕,神經大條地東看西看,然後抬腳一踹,鐵門發出巨響。
嘩啦啦,跟打雷似的。
辛婭:“這踹不開啊。”
周鹿:“......暴力破壞道具或許會賠款。”
辛婭默默把自己的腳給收了回來,然後安撫似的拍了拍鐵門的欄杆,就好像是在哄小孩。
【大力女辛婭之我靠暴力通關密室逃脫】
【辛女士的腦迴路永遠跟正常人不一樣2333】
蘇晚星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蘇填雪的身邊,摟著蘇填雪的左手手臂,就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警惕地看著周圍。
時凝見此,覺得自己不能和蘇晚星做出一樣的行為。
嗯,不合適。
這麼多人還看著呢。
她往後,靠著鐵門,抓著欄杆,逼迫自己冷靜一點。
可周圍都是幽暗的,正前方,光微微弱弱,一閃一閃,就好像是在鐵門的另外一端有一雙野獸的眼睛在看著她。
似乎,總有什麼危機在蟄伏一般。盯著那遠處的黑暗看久了,時凝都忍不住想,沒一會,就會有一雙手,從那遠方伸出來,靠近,再靠近——
“啊!!”
時凝尖叫起來,平日裡最是明艷的那張臉,現在慘白到跟糊牆的紙一樣。
【啊啊啊啊!!!!嚇我一跳!!!】
【我家貓聽到聲音還以為我出事了立刻跑過來跳我腿上要抱抱了嗚嗚嗚】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時凝冒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整個衣服都濕透了。
風一吹過來的時候,涼颼颼的。
用陰風陣陣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就在剛剛,時凝警惕無比看著前方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她的背後,有人摸了摸她抓著欄杆的手。從外面,摸了摸她抓著欄杆的手。
.........
摸她的人,不是嘉賓里任何一個。
時凝快瘋了。
她一個彈身,下意識就掛在蘇填雪的身上。就好像一隻受驚的貓貓,伸出爪子勾住主人的衣服。
蘇填雪左邊掛一個,右邊掛一個,活像一個人形掛衣架。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給了蘇晚星一個眼神,蘇晚星不情願地噘嘴,鬆開抱著姐姐的手,心想,姐姐可真是為了節目犧牲太多。現在這種時候也不忘了照顧時凝,和她上演恩愛情侶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