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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蘇填雪在準備早飯。
她有點像迷信的媽媽,還特意給時凝打包了一碗米粉,煮了兩個蛋。
用以祈願考試順利,成績優異。
然而時凝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考試不考試什麼的都被她拋在腦後了。
她心裡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不行了。
.......
她還以為昨天要拉著蘇填雪大戰三百回合。
結果不知道怎麼著就睡著了。
這不正常啊!
時凝心中所想未有跟蘇填雪說,也說不出口,她乖乖吃了飯,在蘇填雪的檢查下確認了一會進考場要帶的東西。
因為怕堵,所以提前開車去了考場附近,想著在車裡休息會再進去。
哪知道一到門口,才發現考場附近都圍滿了人。
大多數都是記者。
也不知道是誰把她的考場給泄露了出去。
時凝暗道不好,硬是繞了一圈,沒把車開過去。
等到真的快到考試時間了,她和蘇填雪才走過去。
就算這樣,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八卦記者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幹,舉著話筒追著時凝問:“時總,請問你這次來參加法考,是否有萬全的準備呢?”
“我們聽人說您雖然是法律專業畢業,但是這麼多年也沒從事過法律事業,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參加法考了呢?”
“時總,對於這次考試你有信心嗎?有網友爆料你已經買通了考官,請問是否有這種事情呢?”
時凝聽得都無語了。
她本來一句話都不想說,現在還是停下了腳步,面對著那個一臉得意問她問題的記者,拽過他手裡的話筒,認真地說:“我本來不想回答你這個荒謬的問題,但是.....你的揣測不僅僅會對我造成影響,還會傷害國家司法機關以及所有為這場考試付出努力的工作人員,你在質疑他們的專業水平。你說這樣的話,請你拿出證據來,否則——”時凝嘲謔一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誰給你的膽子現在這樣對我?”
時凝撥弄了下掛在男人胸口的記者證,上面寫了他的就職位置和姓名,她輕輕念出以後,伸手丟掉了這證件。
“你等著我們法務聯繫你吧。”
男人也算是當狗仔這麼多年來了,也不是沒有被人用法律起訴等藉口給威脅過。
現在面對時凝的話,他一點也不緊張。
直到,他當場接到了一個電話。
男人面色一變,再看時凝時,早就換了一種表情。
時凝懶得搭理她,擠過人群。
要排隊進考場了。
時凝站在門口,有幾分猶豫。
蘇填雪捏了下她的掌心,溫和地說:“加油。”
“時凝,我相信你。”
不過短短几個字,卻足以給時凝力量。
她最後擁抱了下蘇填雪,“老婆你回家等我吧。我考完就出來。”
蘇填雪答應得很好,可事實上,當時凝結束第一天的考試出來的時候,蘇填雪正守在門口。
考試的時候,時凝就注意到窗外在下雨。
淅淅瀝瀝。
雨水嘩啦啦掉個不停。
她心裡想著,還好蘇填雪今天回家等她了。
可沒想到出了考場,淋了一身的她,在門口見到了打著傘的蘇填雪。
她手裡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
大概是沒走,等了許久,見到下雨了,所以在商販處隨手買了一把十塊錢的透明雨傘。
雨水順著傘脊往下流淌,落在地上,迸濺出水花來。
考完試,在暴雨中跑下來的人不在少數,大家吵鬧著。有些人成群結隊一起,討論著題目,還有人在抱怨這天公不作美,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就像是某種不好的預兆。
時凝耳畔的聲音卻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蘇填雪。
她快步跑過去,連踩在地上濺起水花都沒注意。
蘇填雪趕忙抬手,讓時凝走進傘下。
她把準備好的毛巾丟時凝腦袋上。
時凝傻笑著擦著,“老婆你怎麼在這裡。”
蘇填雪舉著傘,弧度微微偏斜,她右側的肩膀稍稍被打濕。但她沒在乎。
她看著時凝:“等你。”
蘇填雪有點不高興地說:“天氣預報沒說會下雨。”
這雨太突然了。
要是有所預料,蘇填雪必然會叫時凝帶把傘。
不然也不至於讓她考完試就這樣淋著雨跑出來。
時凝伸手拿毛巾擦著腦袋:“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說完這話,她就打了個噴嚏。
蘇填雪看過來,拿走了時凝的車鑰匙,讓她在副駕駛好好坐著,她負責開車回家。
一回家,蘇填雪就給時凝煮薑湯。
看著蘇填雪忙前忙後的身影,時凝無奈地笑著:“老婆,只是淋一場雨,真不礙事。”
蘇填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燒水壺咕嚕咕的聲響。
蘇填雪:“每年有多少人因為身體不適導致考試發揮不好,你不知道嗎?”
時凝被訓了一頓,伸手摸了摸鼻頭,沒敢吭聲。
等蘇填雪把薑湯端上來的時候,她乖乖一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