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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畫室,是前段時間孟楚嫵讓晁枝帶人收拾出來的房間。
席小胭自己設計之後,裡面簡單地重新裝修過。
為了方便看席小胭畫畫,孟楚嫵特地買了一張非常柔軟的長沙發放在裡面。
“唉!今天沒心情畫畫。”席小胭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
“畫姐姐——”孟楚嫵極盡引誘,“會不會有心情?”
席小胭頭微微向右偏,像在思索孟楚嫵的“畫姐姐”是哪種畫。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孟楚嫵決定不管她想怎麼畫都依她。
席小胭覺得結婚後沒有結婚前開心,她不服氣。
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是孟楚嫵的習慣。
經營婚姻生活也不能例外。
“我想的是什麼樣呀?”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走不走?”
“嘻嘻,走的!”
孟楚嫵先站起來,席小胭也站起來,纏住了她的胳膊。
“對了,阿系最近好少見呀,不知道她都幹嘛去了?”
“前兩天她都在的,只是胭胭不理她罷了。”
前幾天席小胭懨懨的,她連對孟楚嫵都不上心,更別說雅典娜了。
“嫵姐姐,你這是在為小貓咪抱不平嗎?”
“我哪敢,姐姐連自己的不平都不敢抱。”
“要怪就怪姐姐讓我打抑制劑,搞得人家一天昏沉沉的——”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抑制劑嗎?”
孟楚嫵總算明白了席小胭前幾天懶得理她,並不全是因為抑制劑的原因。
雖然她二次分化之後情熱反應變強,但也不至於整個情熱期都那麼低落。
還不是因為,洗澡時給她遞抑制劑;情熱時也給她遞抑制劑。
而自己卻直到今天早晨她考自己的時候才明白,因為忽略了她的感受,不只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了糗,對她生氣的真正原因,孟楚嫵也是後知後覺——
“嫵姐姐,我勸你不要在我的傷口上蹦躂!”
“姐姐不敢、不敢!胭胭饒命。”
孟楚嫵將妻奴演得惟妙惟肖,即便戴著頸托也絲毫不影響她演技的發揮,逗得席小胭又喜笑顏開了。
到了畫室。
席小胭放開孟楚嫵的胳膊,去準備畫具。
“嫵姐姐,先不要脫,畫室里有點涼。”她邊忙,邊囑咐。
五月中旬的鷺城,午間的氣溫早已經攀升到三十多度。
加之今天陽光燦爛,她們穿得很涼快,長胳膊長腿都敞露著,白得晃人眼睛。
“我還以為——”孟楚嫵站在敞闊的畫室中央,眼睛跟隨著席小胭,“胭胭會幫姐姐脫,怎麼,照顧姐姐這件事,那麼快就厭倦了啊?”
“哈哈哈……”正在鋪開畫紙的席小胭被孟楚嫵的幽怨的模樣逗笑,那久違的、清透的、令人愉悅的笑聲又回來了。“前幾天晚上沒幫姐姐脫,被記恨了哦!”
孟楚嫵見她活潑多了,自己也覺得開心。
現在,她的脖子已經能輕微活動了。
昨天去醫院複查,醫生說再過一個禮拜就可以完全摘下頸托。
而她的頭部都是玻璃扎破的小傷口,Alpha傷口恢復快得讓她吃驚,席小胭告訴她就快要掉痂。
很快,席小胭準備好了。
她的畫架擺在長沙發麵前。
孟楚嫵自覺地走到沙發邊。“胭胭要不要定一個主題?這樣姐姐方便擺造型。”
“思春,好嗎?”
“席小胭啊席小胭,我懷疑你的情熱期還沒過!”
“嫵姐姐啊嫵姐姐,我懷疑你——”
“好吧好啊,思春就思春!”
不如及早就範,免得席小胭又拿逃避責任的帽子折磨她!孟楚嫵已經聽出她沒說完的話的餘韻。
“我不允許嫵姐姐心不甘情不願的!”
“席小胭,別廢話,快點過來幫姐脫衣服!”
喜歡孟楚嫵強制愛的席小胭喜笑顏開地跑到她身邊。
“幫姐姐脫衣服就就這麼開心?”
“是啊,我好喜歡幫姐姐——脫衣服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在乎姐姐的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哪個和哪個啊?”孟楚嫵淡淡地壞笑。
“裝相!嫵姐姐明明知道的呀。”
“姐姐不知道啊。”
“我不信。”
“不信你打開我的心看一看——”
“哈哈哈……嫵姐姐,我這就要打開你的心了哦!”
“打。先說好,要是胭胭誤會了姐姐可是要罰的啊。”
席小胭已經放到孟楚嫵衣扣上的手不禁一滯,“嫵姐姐,難不成你是在怪我跟我姐說了——”
“我相信,胭胭不會那樣說。一定是席大小姐自行聯想——”
“嫵姐姐,其實有時候我內心也挺黑暗的。不能順遂心意的時候,我也會吃醋、會生氣;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我會妄加揣測,會胡思亂想;總是求而不得的時候,我會失去信心,會患得患失……就像前幾天,我明明知道嫵姐姐並不是不願給,但我還是會忍不住難過和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