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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後便是輪到孟馥悠了,因是首夜的推理會,許多信息尚未明朗,她的發言也十分精簡:“我是靈牌共情者,昨夜得到的信息是與我相連的左右兩人之中有一個是凶牌,完畢。”
七號位是個染了一頭紅髮的女人,盡顯風情地靠著座椅扶手,漫不經心道:“我是聖徒,一號給我證過身份了,下一位。”
“到我了啊。”八號位是個長著鷹鉤鼻的男人,坐在莊妮的斜對角,正了正身子,直接指著她的臉說:“我才是聖女牌,四號位在說謊。”
莊妮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想要站起來被椅子上的橫欄給攔住了,只能坐在那尖著嗓子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說謊,我進來的時候手上寫的就是聖女,明明是你在說謊!”
周圍的所有人都以一副淡漠的神色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莊妮掃了一圈最後還是將求助的眼神落在了五號位男人的身上,“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人,我連一共有哪些身份都還沒有弄清楚,我怎麼騙人啊!”
八號位的鷹鉤鼻並不在意的擺擺手,說:“才第一夜,早著呢,現在沒必要爭辯,繼續繼續。”
“我是占星師,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三號和十號里,有一個人是惡鬼。”九號位的男人說。
十號位的男人一挑眉,將筆在手中轉動了一圈,說:“那事情就簡單了,我是聖槍,我朝三號開一槍,要是九號不是被毒蛇咬了得到了錯誤信息,那這把就直接結束了?”
莊妮小聲問五號男人:“周哥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聖槍開槍?還有毒蛇是什麼意思呀?”
五號周遠一邊注意聽著場上的拉扯情況,一邊儘量給她解釋:“聖槍是一張靈牌,整場遊戲裡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子彈只對惡鬼起效,如果打中惡鬼,好人陣營就直接勝利了,但如果沒有打中惡鬼,不管是好人中槍還是惡鬼之外的其他凶牌中槍,子彈都是無效的。
然後毒蛇指的是一張凶牌,每晚都能選擇咬一個人,被咬的人行話稱之為吃毒,吃毒的人得到的信息會是錯誤的。”
三號位的花臂男人嗤笑一聲:“你說是就是?誰給你證明了嗎?我進城堡這麼多次,就從沒碰見過一把是因為聖槍打中惡鬼勝利的,十槍九假,而且就算你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九號吃毒了,咱們兩個中間也許根本就沒有惡鬼,畢竟就一發子彈,沒必要第一晚就把槍浪費掉。”
二號位的巫師牌附和:“我也覺得,聖槍可以等明晚信息再明朗一些後再試,現在比較明顯的幾個點,第一點是四號和八號的兩個搶聖女,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第二點就是一號位的敲鐘人驗出來我和七號之間有一個聖徒,我是巫師,七號自認了聖徒,和敲鐘人給出的信息就是符合的,那麼六號位的共情者驗出來五和七中間有張凶牌,七號有一號給她作保,所以我現在比較傾向於五號的身份存疑。”
七號位的女人擺弄著自己殷紅的指甲,點頭附和道:“這麼聽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五號位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遠間歇的應對莊妮的問題被分了些神,也沒想到矛頭這麼快會指向自己,微微停滯了幾秒鐘,趕緊低頭想從剛才記錄的關鍵信息中縷清思路。
周遠:“首先我確實是靈牌園丁,我想說,因為毒蛇的能力特殊性,一般來說都會選擇咬能提供信息的牌面,比方說占星師、共情者,以及第一晚的敲鐘人,這三個人吃毒的可能性最大,那一號位和六號位的條件就都符合上了不是嗎?這兩人其中一個吃毒的概率非常大,所以這條推理線有很大漏洞。”
“你說的這是在凶牌熟知全場底牌的情況下。”九號位的占星師反駁說:“只有配上凶牌中的‘雙面鏡’,毒蛇才能有針對性的咬人,既然雙面鏡開場就能看到所有人的底牌情況,凶牌想套用靈牌必然會選擇一個沒被抽到的身份牌,又怎麼會出現兩個人搶聖女這種情況呢?。”
占星師:“所以我分析,這一把的凶牌里並沒有雙面鏡存在,那麼也就是說毒蛇是在盲咬,那這種情況下能在第一把就精準咬中信息牌的概率就小了很多,我也覺得五號位的身份存疑。”
第3章 出局
二號位的巫師飛快的在紙上寫寫畫畫,此時抬起頭繼續說道:“我很贊同九號的說法,而且現在咱們場上三號自報隱牌失語者,七號的聖徒也是一張隱牌,大家都知道,隱牌配置非一既三,也就是說這一場的配置很可能是四靈三隱三凶,那凶牌中必然有‘甜點師’存在,再加上惡鬼和毒蛇,三張凶牌就齊全了,不會有雙面鏡。”
周遠被這二人的一通分析給噎住了,低頭在紙上飛快的找尋著頭緒。
孟馥悠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轉筆,側首瞧著身邊正在抓耳撓腮的年輕男人。
其實他現在最好的自救辦法就是學剛才的三號花臂男一樣,將自己身上的矛頭先擱置,想辦法把大家的視線引去那一對真假聖女頭上,就能暫時過關了。
但是男人似乎並不準備選擇這個辦法,仍在嘗試著從別的思路脫困。
周遠:“排除掉相互知曉的三張凶牌後還剩七張,七分之二的概率,其實也不算很小了。大家想想,如果說按照這個邏輯想下去,凶牌里有甜點師,那麼甜點師出場屬性就是更改靈隱配置,從六靈一隱變成四靈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