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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位的女人一聽就知道又要繞回她身上,剛翻了個大白眼,果不其然就聽見二號位的占星師深以為然的重重一點頭說:“我就說,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一號和十號必有一凶。”
孟馥悠接著補充道:“今天先走六號,一號和十號可以先放一放,萬一真的還藏了個醫師呢,有醫師那就是三隱配置,一號小偷有問題,沒有醫師那就是十號失語者有問題。”
“沒毛病,二號位提名六號位。”占星師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完就直接朝人偶執事舉手示意提名。
人偶執事溫聲道:“二號位貴賓提名六號位貴賓,從六號位貴賓的右手邊開始,同意票決的請舉手示意。”
投票走過一圈,六號位出局。
男人沒有多激動的情緒,已經走到了城堡七層的人,早就見慣了生死,每一次進入城堡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賭命,每一次都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他嗤笑一聲,譏諷道:“你們節奏被帶完了已經,你們根本就玩不過他們。”
鏈條絞動的聲音響起,六號位緊閉上眼,直至最後也沒發出一聲尖叫。
人偶執事嗓音平淡的宣布結果:“很遺憾,蛇沒有死,諸位今天沒能找出真正的惡鬼,明天請繼續努力。”
清晨討論結束後便是用餐時間,原本之前的休息區一片繁華物價穩定,吃的東西花樣也多,城堡中的這種自助餐並沒有太大競爭優勢,但現在不一樣了,物價瘋長物資還稀缺,於是大家吃起飯來頗有幾分難民進城的味道,大快朵頤著這難得的美餐。
孟馥悠嘴饞想吃烤羊肉,上次在六層時冰湖邊上庫塔族裡吃的那個味道始終記憶猶新,她在島台上找到烤羊肉的區域,端了一份進餐盤。
四號位聖槍高大的身軀在她旁邊站定,掃了眼她的盤子,“wow,漂亮的東西果然都不是吃素的。”
對於他把自己叫做‘東西’這一用詞,孟馥悠輕抬眼帘掃了他一眼,對方明顯是故意的,想要故意引起她的反應,舉起雙手含著笑抱歉道:“我道歉,是我用詞不當。”
孟馥悠轉身走了,這個外國人卻並沒有絲毫的受挫,端著盤子跟在她身邊,繼續嘗試跟她對話:“你一直都這麼冷艷嗎?”
見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男人笑了笑,說:“你之前提過關於八層的事情,很感興趣是嗎。”
孟馥悠嫌他吵的停下腳步,男人以為有戲,沒成想對方一開口卻是:“你要是實在閒得慌可以去把門口的地給拖了。”
剩下的九個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取著吃食,不遠處的陸明衍和南景誠並肩瞧著那一頭正在尋找機會搭訕的男人,只見孟馥悠一直都沒給對方什麼好臉色,最後更是停下來一句話直接把對方給氣走了。
陸明衍嘖了一聲,偏頭小聲對南景誠說:“我感覺孟孟要找的人有可能是她男朋友或者喜歡的人,她長這麼漂亮,在休息區也是,從沒搭理過別人的搭訕,每次都一副封心鎖愛的樣子。”
南景誠表現得很沉靜,就在陸明衍以為他對這不感興趣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男人慢條斯理地道:“應該不會是戀人,至少她單向沒有這個意思。”
“嗯?你怎麼知道?”陸明衍問了一句。
“我試探過幾次。”南景誠神情淡定道:“她對我的接近是有反應的。”
陸明衍往盤裡夾著雞蛋,不疑有他,一下子沒會過意來:“什麼反應?”
“荷爾蒙的反應。”男人掃了他一眼,撂下這句話便走了。
“???”信息量太高,陸明衍的煎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直接傻眼。
下午兩點左右,三人再次齊聚在了城堡頂層的鐘樓之中。
孟馥悠盤腿坐在橫欄上,前面是已經重置過的時代計時器的大鐘,陽光透過鏤空的鐘面照射進來,鐘盤上的數字已經變成了六點十二分,每過一個月,分針就會倒著走一格。
“你看我幹什麼?”孟馥悠注意到陸明衍飄忽的眼神,上下掃了他一眼。
“沒什麼沒什麼。”陸明衍搖著頭,老實的收回視線,輕咳一聲給自己找狀態,開始分析正事:“今天盤到最後沒有毒蛇了,我覺得失語者的位置靠後,比一號小偷的還是要好帶節奏一些,這張牌又能防信息牌的查驗,挺好穿的衣服,要不把甜點師也切了?”
如果有甜點師,配置為三隱,那麼焦點位會在一號提供信息為‘本場只有一張隱牌’的小偷牌上,這種情況就需要明天他們三個出一個人二跳醫師來佐證。但若是沒有甜點師,一號位信息保真,在真隱牌很可能是酒鬼的情況下,焦點位就會落在十號的失語者身上。
孟馥悠剝了根棒棒糖塞嘴裡,喉間微動應了一聲:“嗯,明天我給六號發替死鬼。”
去掉一個毒蛇,再去掉一個甜點師,凶牌陣型就已經別無選擇了,兩張小牌必然是雙面鏡和替死鬼。
“嘖,但是其實還是有風險的,酒鬼判在我身上,又沒有毒,萬一占星師今晚支棱一回剛好就驗到誠哥頭上去了,即便被刀了留句遺言下來也會有點棘手。”陸明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又繼續說:“不過也還好,本場還有個槍在,既然替死鬼都倒牌了,大不了也就是讓他開一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