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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桌比之前大了一些,大家雖然圍坐在一起,但每個人都被玻璃和海水隔開了在了不同的空間裡。
“這說話能聽到嗎?”花臂男人皺著眉嘟囔了一句,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坐在他斜對面的棒球帽小哥隔空回答:“能聽到。”
已經有十二個人落座了,還差最後一個人,十一號位的座位上是空的,孟馥悠有點印象,是開場時最後上船的那個男人,有點胖,臉很圓。
但人偶執事已經開始說開場詞了:“各位貴賓中有許多能人異士,請提供一些追查惡鬼的線索吧。”
人偶執事不會犯遺忘玩家這種低級錯誤,宣布開場就是人已經到齊了的意思了,這個十一號還沒開始進入到討論環節就已經倒牌了。
“哦豁,那個胖胖就直接沒了。”五號位的男人嘆了一聲,“這一開始就差個人怎麼整,本來多了三張牌配置規則會不會有變化就已經很不好推了,還缺編。”
“來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總不是慢慢摸索規則出來。”棒球帽小哥坐在一號位上,率先開啟了本場發言:“一號位隱牌發明家,昨晚得到的信息是,惡鬼在我的左手邊,完畢。”
二號位便是南景誠,嗓音清冷,言簡意賅:“二號位共情,左右兩張凶牌,完畢。”
男人在進場時就有過猜測,夜晚倒牌的人會不會因為屬於祂殺而直接死亡,但這個猜測是基於人偶執事不會將人強制性集中討論的情況下,否則本來就存在吃毒酒鬼和凶牌說謊這各種干擾,如果信息位為了活命再隱藏身份,根本就沒得談了。
所以他斷定,在八層的夜晚倒牌並不會死去。
接下來輪到三號位,就是那位芭比娃娃般的異國少女,那雙漂亮的藍色瞳孔幾乎和海水一個顏色,她中氣不怎麼足,聲音聽起來有些細弱,“我是巫師,完畢。”
從七層開始語言系統就已經互通了,即便是來自天南海北的所有外國人全說母語,也仍然能相互聽懂對方的話。
四號位是那位扎著丸子頭的元氣女生,嗓音清亮地說道:“四號位聖徒,下一個。”
五號位是個剃了寸短的男人,塊頭很壯,看起來有些匪氣,“我是園丁,昨晚得到的消息是一對凶牌連號,完畢。”
接下來的六號位便是那個穿著牛仔服的男人了,他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裡,看起來是狀態最為輕鬆的一個人,“六號聖女,下一個。”
花臂男人接著說道:“七號位占星師,昨天驗的一號和四號,沒有惡鬼,完畢。”
八號位便是孟馥悠了,雖然會議桌被切割隔在了不同的空間中,但每個人面前的還是有一部分三角區是存在於自己的玻璃房內可以用來寫字,孟馥悠在紙上記著關鍵信息,也沒抬頭,轉著筆直接說:“八號聖槍,下一個。”
然後孟馥悠便聽到右邊那個存在感很低的文靜男人有條不紊地慢慢說道:“我才是占星師,七號位的身份存疑,我昨晚驗的是一號和二號,裡面沒有惡鬼,完畢。”
雙占星,撞身份了。
所有人的神情開始變得微妙。
接下來輪到十號位,是個穿著勁裝的女人,她用筆敲了敲桌子,確認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才開口道:“我是張沒見過的新牌,叫魔術師,之前我也問過人偶執事了,他能給出解釋,大家都聽一聽吧。”說完女人轉過身,朝身後的人偶執事問道:“魔術師是屬於靈牌還是隱牌?”
人偶執事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屬於靈牌。”
女人又問:“牌面能力是什麼?”
人偶執事回答道:“魔術師在每場遊戲開場時會隨機得知除惡鬼牌之外的一張凶牌的具體身份。”
“都聽明白了吧?”女人視線掃過所有人,然後接著說道:“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本場存在甜點師,下一位。”
後面的十一號位置的空的,十二號的陸明衍接著說道:“我是隱牌失語者,完畢。”
大家的視線集中到了最後一個人身上,最後的第十三號轉著筆說:“十三號守護者,完畢。”
“兩位占星,你倆誰先來?”六號位的牛仔服男人掃了眼七號和九號。
“我先吧。”七號位的花臂男看著身邊的六號位,說:“在發言之前我想先問個問題,你開場的時候說過你不是第一次上八層了,也說了凶牌並非活人玩家,對吧?”
“所以呢?”牛仔服男人覺得有點好笑,反問他。
“好。”花臂男視線掃過一圈眾人,繼續說:“我相信大家裡面肯定也有凶牌公會的對吧?三人組隊帶著驚雷卡進來的,結果卡失效了這一把拿到的居然是靈隱牌,我們就是這樣的。我直接說了吧,其實我覺得這種機制某種程度來說比前面的更好推理些,四號的聖徒和十號的魔術師都是我隊友,我們來自Gank公會,在國內還算有些名氣,之前一直在金珠市,戰爭開始之後遷移到了漢水市,在座各位應該有人聽過吧。”
“既然真正的凶牌不是人,那咱們有組織的能互相證明的先把自己的身份自曝一下,一下就能排除很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