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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馥悠看了他一眼,不疾不緩地說:“昨晚我驗到左右兩人中有一張凶牌。”
“說完了?那到我了。”八號位聲音還算平靜,但呼吸已然變得有些急促:“昨天被惡鬼詛咒的是我,騎士牌的能力免刀,我驗了二號共情者的身份,她是雙面鏡,他媽的她是張凶牌!!我們全部被她牽著鼻子轉!!”說到最後兩句八號的情緒徹底爆發。
全場的視線驀地轉向孟馥悠,有震驚有憤怒,像一把把直勾勾的刀子。
孟馥悠本人卻像是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淡淡的蹙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惡鬼在明知道你是騎士的情況下,還跑去刀了你一下讓你驗牌?”她說著說著給笑了出來,“你自己好好捋一捋覺得這能解釋得通嗎,你是他親戚怎麼的?”
孟馥悠控制著自己不去看九號位的惡鬼隊友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雖然她非常迫切的想問問這個男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但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所有人的眼睛放大監視著,多看一眼都是在暴露目標。
第10章 孟忽悠
於是孟馥悠福至靈心以極快速度的和十號位的外國人對視了一眼,後者瞬間炸毛,質問道:“你看我幹什麼!?”
“誰看你了。”孟馥悠嗤了一聲偏過頭。
被關在籠子裡的三號蘋果臉小姑娘抓著鐵柵欄,把腦袋儘量往外湊著說:“你既然說她是雙面鏡,那惡鬼就鐵定知道你是騎士呀。”
四號位的小偷點頭附和:“對啊,你這實在怎麼說都邏輯不通。”
孟馥悠轉著筆,她自己就是雙面鏡,她不可能認錯隊友,不管九號有什麼毛病,他們是同一陣營這一點毋庸置疑。
八號位男人情緒激動的漲紅了臉,脖子上爆出明顯的青筋,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小打結:“我不管邏輯多不通,就是再不通那也發生了,總之,我就是被刀了,我不可能吃毒,我驗出來她就是凶牌沒得跑!”
十號位的外國人像是忽然又看到了希望,趕緊出聲附和:“我相信他說的。”
孟馥悠笑了。
“我覺得吧,能說出來‘我不管邏輯多不通’這種話來,那首先這個套路就不太立得住腳,不看邏輯那我們在這討論看什麼,看誰嗓門大嗎。”孟馥悠有點無奈的揉了揉鼻樑,“而且你這個演技確實有點過了……行吧,都咬到我頭上來了,我就跟你掰扯掰扯。”
十號位的外國人直覺的覺得有些不妙,不想讓她有機會帶節奏,強勢地將她的話打斷:“第一天的聖女,節奏就是被你帶的,第二天的巫師沒有吃刀,這也是你們的計謀,因為本場沒有占星師,共情成了最重要的信息來源,你今天再說我和四號有凶牌,每天都是一樣的套路。”
孟馥悠也不跟她爭辯,只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梳理著:“首先,根據我們前兩天的各種信息佐證,四號位小偷是鐵靈牌,撞聖女沒死,有兩種可能,第一,聖女是凶牌,第二,聖女吃毒了,這麼說大家都沒意見吧?”
孟馥悠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掠過,給了足夠時間等人反駁,才繼續說道:“現在假設說聖女是吃毒了,那我就沒吃毒,三號的槍就必然是凶,但第二晚三號的聖槍被惡鬼帶走了證明她是靈牌,也就是說聖女基本可以判定是張凶牌。”
一號位的聖女牌已經被餓暈在了籠子裡,沒有人出聲反駁孟馥悠。
“現在下場的三張牌中確定了一凶一靈,六號位巫師的真實身份待定,假設他是靈牌被誤殺的,那場上就還剩下兩張凶牌,四號位是鐵靈,所以凶牌知道我昨晚就能直接把十號驗出來。”孟馥悠直到這個時候,才第一次將目光轉向了九號位的男人。
她看著他的眼睛問:“九號位的守護者昨天肯定也是保的我對吧?惡鬼昨天刀不掉我,所以只能想辦法設局把我票走。”
九號位的男人神色如最平靜的海灣,面對孟馥悠的眼神時沒有絲毫的閃躲,點頭說:“嗯,昨天還是保的二號。”
六號位巫師在籠子裡反駁道:“那昨天先把守護者刀了不就行了,今晚就能刀共情了。”
孟馥悠轉眸看向他,說:“所以我說,凶牌今天就會暴露出一個,票走十號場上就還只還剩一張凶牌了,即便是昨晚刀守護者,今晚再刀走我,牌面變成了三比一,還剩四號小偷鐵靈,五號聖徒、七號敲鐘人和八號騎士,答案不都已經貼腦門上了?”
三號蘋果臉女生最先反應過來,拍了下柵欄說:“對哦,四號鐵靈,第一夜驗出來就一張隱牌,就是五號的聖徒,也一直沒人反駁過,五號的身份基本也能實錘,那還剩七和八,但四號的身份都是七號驗出來的,這三個人是互相作證的關係,八號必吃票訣,所以這樣走到最後是條死路。”
孟馥悠幽幽地說:“這也就是為什麼選擇來搞這麼一下,他們必須鋌而走險才有勝算。”
場上還剩七個人,各自心中都有著盤算。
八號位的男人此時情緒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嗤笑著說:“那你來解釋一下,如果我不是騎士牌,為什麼昨晚沒人被惡鬼詛咒帶走?”
孟馥悠視線在桌上走了一圈,“我沒當過鬼,我也不知道遊戲規則是不是惡鬼每晚都必須刀一個人,能不能有故意空刀的情況,有人能科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