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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誒她的椅子故障了?”一號位的男人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揚著脖子沖人偶執事招手,但對方並沒有搭理他。
七號位的女生看著瘦弱,卻是從頭到尾的一聲不吭。
巨蟒完成進食,酒足飯飽地甩著尾巴走了,屋子裡傳來幾個新人的尖叫聲和乾嘔聲。
“啊啊啊!!她?她她她?”一號位男人雙手用力按在自己脖子上,抖如篩糠。
“很遺憾,蛇沒有死,七號位貴賓不是惡鬼呢,請各位玩家明天繼續加油。”人偶執事過完流程話術後,眾人椅子上的橫欄也鬆開了。
晨間討論過後便是用餐時間,三個新人吃不下東西,無一例外的直接回了房間。
孟馥悠的胃口絲毫沒受到影響,甚至比在外面休息區時吃的還要多一些。
剩下的人都是已經經歷過五樓副本的了,也都知道,莫斯特林城堡里並不存在別的出口,接受能力變強,吃過早飯後便各自回房了。
差不多下午三點的樣子,孟馥悠一個人偷偷摸進了城堡頂層的鐘樓上。
日光從巨大的鐘面縫隙中透進來,被指針和鐘盤花紋分割成一道道不規則的多邊形,投射子地面上。
南景誠和陸明衍已經到了,在大鐘的陰影下一坐一站,孟馥悠拐了好幾個轉角才找進來。
“這地方倒是不錯,這兒還有個鏡子牆,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孟馥悠進來後回頭打量著,這個神奇的角度,根本沒人能躲外面偷聽。
陸明衍聳了下眉毛,“誠哥找的好地方,特別適合幽會,萬一被發現了還能裝個偷情。”
“裝偷情?”孟馥悠迅速從中接收到了關鍵詞,微妙的視線在二人之間遊走,“你們倆?”
“那可不,人家以前進本不這樣的,誠哥都要我易容成萌妹子,萬一被發現了好脫身。”陸明衍嘴皮子快,裝著一副嬌弱的樣子想往南景誠身上靠。
卻被男人面無表情的用一指撐住了肩膀無法靠近。
“誠哥,果然這一把我沒有大胸和細腰你就這麼絕情。”陸明衍看破紅塵般平靜的搖著頭。
南景誠清冷無情的表情像極了一個霸總渣男,冷漠地睨著他:“你有病?”
孟馥悠笑了一聲,找了個橫欄翻上去坐下。
“說正事。”南景誠問他:“你昨天咬的幾號?”
孟馥悠也將視線看了過去,她在心裡自然希望是十號小偷牌吃毒了,這樣一來共情者就是個酒鬼,每一夜提供的都是錯誤消息。
“十號,共情是個酒鬼。”陸明衍嘿嘿一笑,問:“你們覺得五號和七號誰是騎士誰是真占星?”
孟馥悠:“七號是占星吧,五號給的信息還是有跟票嫌疑,大概率是騎士牌,她覺得七號是凶牌所以死咬著不放。”
陸明衍點頭,嘖了一聲:“我也覺得,那占星已經出局了共情是個酒鬼,剩下的幾張全是廢牌,今晚刀一個明天票一個,結束了就要,沒壓力啊。”
確實是有點太容易了,這樣完全起不到試水的效果。
孟馥悠舌尖抵著頰側,忽然問南景誠:“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跟騎士相關的成就有個單刀,還有個三刀是吧?”
“嗯,有。”南景誠明白了她的想法,淡淡解釋道:“在同一局遊戲中連刀騎士三次,這個成就我跟陸明衍都已經做過了,不過這把的條件也挺合適的,沒有槍,信息牌也都下場了,基本安全,正好能加大難度,順帶讓你做個成就。”
南景誠是先做的三刀成就,後來查漏補缺的時候再去做的騎士刀。
陸明衍微微挑眉,覺得這個新隊友膽子相當之肥,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敢在自己的最高層做成就的,一般來說會適當往下降個一到兩層,來提高安全性。
據他所知孟馥悠也就剛剛上到五層,在自己的最高層做三刀,這種舉動無異於墳頭蹦迪,這位姐是極度的自信啊。
“那今晚蛇就咬騎士吧。”孟馥悠從橫欄上跳下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背對著二人揚了下手示意,“先回去了。”
“嘖。”陸明衍看著孟馥悠離去的背影,感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是。”
“說錯了一點。”南景誠一手插在褲兜里,不以為然地道:“她是只初生的虎。”
“評價這麼高?”陸明衍有些驚訝。
“以後你就知道了。”南景誠睨了他一眼,“我先走,你過會再回去。”
入夜,窗外又起了大風,像鬼手拍在玻璃上。
十二點一到,孟馥悠陷入沉睡中,她於夢中睜眼,一排亮著微光的號碼牌中二號三號和六號亮著紅光,代表著凶牌隊友,七號和十號失去了光澤變成灰色,代表已經倒牌,剩下的幾張中八號的牌周圍有一圈綠瑩瑩的光,這是守護者的光環,惡鬼無法對這張牌進行詛咒。
但孟馥悠的目標本來也不是八號共情者,她在號碼中選中了五號。
第二天,剩餘的玩家被準時帶進了會議室中。
一號位的胖男人昨天受到了驚嚇,臉色很差,時不時的縮著脖子抬頭,看著有點神經兮兮的,好在今天那條蟒蛇沒再盤踞在頭頂,讓他情緒稍稍平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