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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這題我熟啊。”陸明衍放下筷子, 對小姑娘揚了揚下巴, “來來來,跟我來, 我教你該怎麼辦。”
不用再跟南景誠說話, 九號位鬆了一大口氣, 趕緊跟著陸明衍走了。
孟馥悠唇角輕笑著,打趣道:“看你把人小姑娘嚇的。”
“有嗎。”南景誠揚起一邊眉頭,似乎是很認真的在問她這個問題:“我平時看著很嚇人?”
孟馥悠:“帥哥都給人距離感,正常。”
陸明衍回來的時候,最先洗完澡的四號位和六號位兩個男人也下來了,端著餐盤去島台上取餐,一邊相互吐槽著:“我還是覺得身上癢。”
“我還不是,我倆離他離得太近了, 希望沒被傳染吧,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毛病。”
有人來了, 三人就不好再在這商量策略了,陸明衍安靜的坐回位子上繼續吃飯,孟馥悠和南景誠吃完後神色平常的起身走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 三人再次齊聚在了頂層的鐘樓里。
下過雪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還有細小的雪花在飄著, 孟馥悠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手中捧著一杯巧克力熱奶茶吸著裡面的布丁, 一邊嚼著一邊說:“如果今晚守護者守的是我, 就把六號的共情給刀掉吧。”
南景想了想,說:“我覺得守護者保共情的機率大一點,畢竟今天五號倒牌了,共情能越位,而且今天最後的結論指向隱牌有問題,其實四號的發明家身上還是有疑點的,明天具備票決倒牌的可能性,如果這個守護者聰明的話保共情的收益會比占星大。”
孟馥悠無所謂地說:“也行,他要守共情今天就直接把他刀了唄,還能穩一手我的身份。”
陸明衍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這樣的話……那明天我就給五號醫師發個毒蛇的身份,咱們就證四號的凶牌,看情況轉六號。”
“行。”孟馥悠的位置正對著大鐘的方向,她坐在橫欄上,一邊說著,視線的焦點卻沒看對面的兩個男人,而是越過他們落在了那碩大的鐘盤上。
“這一局的酒鬼buff居然落成了隱牌,可真是攪屎棍中的戰鬥機……你看啥呢。”陸明衍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瞧了眼,後面是鐘盤的背面,因為是雕花鏤空的,從正反都能看到指針。
孟馥悠吸了口奶茶,嚼完了嘴裡的布丁,才慢悠悠地說:“沒什麼,就覺得這個鐘挺奇怪的,沒有秒針,時針從來沒動過,分針還是倒著走的。”
南景誠神色微頓,看了一眼孟馥悠,驚訝於她這超乎常人的觀察力。
“啊,有嗎?”陸明衍從沒仔細觀察過,看稀奇的湊近鐘面,“還真是,沒有秒針誒。”他研究了好半天,轉頭道:“我看這就只是個裝飾品吧,分針也沒走過啊。”
“走過的,它只是走得慢,我們上一局進來的時候是十二點過兩分,現在變成過一分了。”孟馥悠語氣十分篤定。
陸明衍看了看鐘,又看了看她,“這……我還真沒注意過。”
“她說得對。”南景誠忽然開口道。
孟馥悠和陸明衍一起看向他,男人神色平靜的繼續說:“這也是前幾天段哥剛告訴我的一件事,這個鐘代表著休息區的時代進程,時針是生存率,分針是倒計時。”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孟馥悠愣了兩秒之後,就開始繼續吸奶茶了,“啊,我說呢。”
陸明衍沒有她那麼淡定,問題也比較多,對著南景誠舉手問道:“誠哥我有問題,一分鐘代表多久?現在是過一分,那就是說時間快到了?”
南景誠:“一分鐘代表三十天,還有二十五天重置。”
陸明衍陷入了沉思之中,現在的休息區安全又繁榮,所以十二點作為鐘面的起始數字代表的必然是最優的指數,僅有十二分之一的概率能維持現狀,實在是有些太低。
“那重置是隨機的嗎?”陸明衍繼續問。
南景誠點頭:“嗯,時針和分針都是隨機。”
“時針代表生存率……”陸明衍皺起了眉頭,復又用力搓了搓臉頰,“算了,想也沒用,咱也不是那能轉運的錦鯉。”
入夜,氣溫又降低了些,人偶執事準時敲響了孟馥悠的房門,將她傳送進了庫塔族的晚會場地。
還是一樣有節奏的鼓點聲和整齊哼唱的民謠,柵欄的影子被火光投射在地上,入場處有七八個NPC在排隊,等候著虔婆給他們畫上圖紋。
九號位的女生在陸明衍的指點下用厚絨布窗簾給自己縫了一身衣服,乍一看居然是毫無違和感,陸明衍驚嘆的湊近她圍著轉了一圈,豎起了大拇指,“你這技能可真厲害了,我當時就這麼往身上一披,跟裹了床被子差不多,你這縫的像模像樣的。”
九號位女生感冒很嚴重,聲音低啞地笑了笑說:“我之前是學服裝設計的,還好手藝還在,嘿嘿。”
迎客使者艾米麗再次熱情洋溢地迎了過來,“親愛的諸位貴客們,請跟我來,我們去虔婆婆那裡領取入場圖紋~”
今天排隊的活人玩家變成了八個人,孟馥悠排在第五個,前面的四個人過程都非常順暢,直到她在虔婆面前坐下,虔婆那雙渾濁而凌厲的老眼再次迷惑的眯了起來。